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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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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砚”她声音发颤,却被他用指尖按住嘴唇。

谢清砚替她拢了拢滑落的外袍,触到她腰间玉佩绳结——那是他诡越编的同心结,如今已磨得发白,原来他们已经相识许久。

“滇州需要一个父母官,”他望着糊着报纸的窗纸,雨停后月光漏进来,将三人影子拉得老长,“但楚容朝不需要孤家寡人。”

他忽然低头吻了吻言朔的额头,孩子咯咯笑起来,“五年太长,陛下该知道”

他抬头时目光灼灼,“臣不敢赌陛下的心。”

楚容朝呼吸一滞。檐角铜铃忽然叮咚作响,像极了那年她在御花园听见他说“臣愿为陛下执鞭坠镫”时,风吹过玉栏花盏的声音。

她忽然倾身抱住他,连同襁褓里的孩子,将脸埋进他颈间——那里还留着滇州桂花香,混着他身上清苦的药味,是她魂牵梦绕的人间烟火,“谢清砚,我是真心的。”

窗外传来更夫打梆子的声音,“心火烛——”

谢清砚望着她眼底倒映的烛火,忽然想起滇州百姓编的民谣,“桂花开时贵人来,清水潭里映双槐。”

此时此刻他竟然相信她极了。

眼见谢清砚眼神躲避,楚容朝无奈低头一笑,“你既然还没决定,那我们便先不谈这件事,言朔出生已有月余,是否要办一下满月酒?”

谢清砚指尖轻轻抚过言朔襁褓边缘的穗子,听见“满月酒”三字时,目光忽然飘向窗外被雨打湿的桂花树。

檐角雨滴坠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水花,他忽然想起滇州百姓说的“百日酒不办,病鬼缠到九岁半”,喉间动了动,“张婶前日还说要给言朔缝百家衣”

楚容朝将凉透的药汤倒进灶台,火光映得她耳垂通红。

她从袖中取出个锦盒,里面是枚刻着“长命百岁”的金锁,锁底用篆刻着“朔”字,“这是我找最好的工匠让人打的,本想等”

话音忽然哽在喉间,她别过脸去拨弄灯芯,“明日让张婶去请巷口的李阿婆,她剪的喜字最是精巧。”

见谢清砚疑惑,楚容朝补了一句,“你给羡之的书信中有提到过。”

谢清砚瞳孔微缩。

她看过他给羡之寄的书信,且记得如此清楚,那是不是代表他在她心中也有一定的分量呢?

更深露重时,谢清砚被言朔的啼哭声惊醒。

睁开眼便看见楚容朝坐在摇篮边,正用帕子蘸温水擦孩子额头——她连外袍都未脱,裙摆还沾着白日里熬药的药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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