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走出迷津（1 / 2）

当中午的某个时候，梦才大汗淋漓的出现在了老仙人面前时，平静安详的老人竟然吃了一惊：“你这是怎么了？两个月不见瘦了这许多？”他仔细端详了他一会说：“孩子，你脸色很不好，不过，这是心火所致，五脏没有问题，你最近好像经受了一次大的心灵磨难。”

当他把这一切都到出来的时候，他的心灵似乎变的轻松了些。

“可我永远忘不掉他被带走时看我的目光，他向我求助，我却见死不救……”　梦才声音哽咽道。

“他可能并没有向你求助——你这么以为，是因为你先就这样想了。”　老人睿智的目光注视着少年：“他知道你是救不了他的，他多看你一眼，可能只是为了向你道别。”

这一老一少都没有再说话，在静默了半个时辰之后，老人开口道：“年轻时我学了一些拳术，由于这些拳术里面包含着许多致人死命的动作，我原本是不打算传人的，但看到你后，我改变了想法，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传授给你，一来可以帮助你从现在这种苦闷中解脱，二来可以用来防身——因为现在正有歹人试图加害你，这人是懂门道的，当看出你掌握了我的这套技艺以后，他是不会再来碰你的。”

梦才单膝跪下，双手抱拳道：“请师傅接徒一拜。”老人赶紧将他扶起，说：“免了，免了，都新时代了，不行行这种大礼了，只希望你学了这套技艺只能用于自卫，万不可拿来打架斗殴，争胜斗狠。另外，你不可随便传人，以防落入险恶之徒的手里，以至危害民间。”　梦才自然答应。老人说：“那就从今天开始，你还没吃饭吧？我去造饭，吃过饭就开始。”

梦才中学的时候曾经跟在别人后面偷学过一些红拳大红拳的大众武术，这一年多来他又天天在山上锻炼筋骨，身体挺活络的，老人见识了他的腿脚之后，便直接开始教梦才套路。老人传授的拳术大约属于秘宗拳一类的，拳法朴实无华，没有人们常见的那些武术的花架子，一招一式非打即防，运劲力亦刚亦柔，步稳如落地生根；进击时，招招取敌要害，并且招法灵活，出手隐蔽迅疾，使人猝然失措，防不胜防。梦才聪敏，很能领悟和掌握其中要领，老人非常满意。两人约定，每周学习三天，为期半年。

回到乌石，天色已近朦胧，梦才在山谷道遇见倩，颇感奇怪，问：“天都这么暗了，你还在山里游荡什么？你难道不害怕么？”

倩拿眼睛瞪了他一会，忽然掩面唏嘘。梦才慌忙问生了什么事，倩怨恨的哭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木头，你今天去哪了？早上还答应好好的，说中午早点回来吃饭，可整个一天连影子都没有了，把姑姑急坏了，说你这些日子精神恍惚的很，直怕你出事，又怪我为什么不跟着你，到处找人去寻你的下落，可你却像没事人似的，没心没肺的东西！”

梦才想起早上说过的话，非常过意不去，惭愧的说：“我今天确实混蛋，我去青岚岭了，走前应该回去打个招呼，我只想着自己的事，根本没有注意别人，实在太不应该——哎，姑妈现在在什么地方？”

“还不是在找你吗，从下午两点一直到现在，如果姑姑急累出了毛病，我可饶不了你！”　倩恨恨的说，然后转身向西面走去。梦才知道她是去寻她的姑妈，赶紧跟在后面。在西山脚下，他们遇到了张老师和村上的一群人，知青组的人全在里面。一看到他们，这群人便像炸了锅似的：

“这不是梦才吗？他好好的。”

“梦才你子去哪里了？把张老师都急坏了。”

“张老师，我刚才就说你别着急，这山猫子不会出事的，他这不是好好的吗？”

“大伙找你找了一个下午……”

……………

看到梦才，大家都很兴奋，七嘴八舌的说着，张老师到显得很平静，但在夜色中，梦才看到了她眼睛上挂着的泪花。

“今天真对不起，姑妈。”他内疚的说。

“没什么，你今天一天都去哪了？”　张老师问，语气里一点责怪他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