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同国公府交锋(五)(1 / 2)
rad2 话语说得简洁、明了、果敢!
全然不给对方留半分挣扎的机会。
白寰这是要直接把事情闹大,全然不给对方颜面了。
“你当真如此想?”黄宗师微微地眯着眼睛,眼神中写满了危险的意味。
想当初他可是看在昭平候府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
现在若再闹开,恐难堪的是昭平候府才对!
没错,从始至终他都不曾怀疑他做错了事,更不觉得他有可能害错了人。
“没错!”白寰毅然决然地回应着,抬手拿出一份状书,道:“状书,我已经拟好了,随时可以带去大理寺,若是官老爷说我家宋礼白有错,我绝不会姑息他!无论是下狱,还是流放,我们昭平候府都甘之如饴。”
闹……闹这么大……
原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明明昭平候府把此事咽下去便可了。
可偏现在要闹成这般……
“好好好!你非要如此闹是吧!”黄宗师的眼中藏着抹不掉的愤怒,怒道:“既是如此,我们便把人证物证都喊来,便在这狩猎场审一场官司吧!”
狩猎场审官司?
要知,这里是皇家的地点,若把事情闹开,等同是汇报给皇上无异了。
昭平候府,只要不是疯了,定然是不会在此处闹事的。
“自然可以!”白寰不退让半步地说道。
“昭平候府人,这事您一人说了,可算话否?”一旁的五品官员皱了皱眉头,劝解道:“你要知,这事若没上官府前,可以算成是打闹,可若是见了官,那便是另外一层含义了。”
昭平候府的子嗣出现欺压百姓之人,那么全家子嗣,男则仕途有阻碍,女则出嫁都难了。
此等难堪之事,都是家家户户隐藏而为的,其目的就是怕影响家中其余子女了。
“我说了,若家中有此等子女,定然是家人无法姑息的,我想侯府的子女,都愿意支持我如此行事的。”白寰毅然决然地说出决断。
“昭平候府的大少爷和二少爷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所有人的视线看向不远处,只见昭平候府的大少爷宋林赋带着二少爷宋礼白前来,想必,应当是听见这边的动静了。
‘哗啦--’
人群不自觉地让开个缝隙,给两位少爷留出一条路来。
“呼——”黄宗师瞧见大少爷来时,暗中松了一口气。
“宋大少爷,你来了!”五品官员叫嚷一声,亦没有刚才那般的紧张了,快步上前,低声道:“快来,劝劝你母亲,她想把你弟弟的事情闹大。”
说完话的时候,他还若有所思地看了宋二少爷一眼,似乎是有所暗示。
也是……
这世上无人不自私!谁都会为自身筹谋的。
现听闻宋家大少爷要走科举的路途。
如此一来,定然要注意家人的名声了,定然是不愿意闹出事情的。
“儿子参见母亲。”宋林赋恭恭敬敬地上前,作揖行礼。
此举的态度超出继子对待继母,更似是待亲生母亲。
这……
昭平候府的家事有些令人看不懂了。
“无需多礼。”白寰抬了抬手,视线落在跟在他身侧头低的似是鹌鹑的宋礼白,道:“此番,我是为你弟弟一事,听闻他当街纵马,撞伤百姓,还意图行凶,幸亏黄宗师路过出手了。”
“这事儿子也有所耳闻……”宋林赋未曾隐瞒地说着,这事起初是听人说过几句,后这事蔓延开是在狩猎场,各家少爷都把这事当笑话说来听。
当时他觉得事情有怪异之处,便去寻宋礼白一问真相。
后者原本是想隐瞒的。
可后续瞧着事情实在闹得太大了,适才坦白此事,当中也包括六子把事情禀告给母亲一事。
……
“若按照母亲的性子,此事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快去打听一下母亲去向!”
当机立断作出决定。
并安排身侧厮出去调查,但凡是主母稍有动向,便前来禀告。
然。
谁承想,没过一会儿便打探到,主母已然来到狩猎场前方了,好似是同黄宗师闹起来了。
这……
闻言,两位少爷哪里还管得了其他了,紧赶慢赶地前来。
刚到达,便看见眼前的一幕了。
……
“大少爷,这事……你是怎么想的?”五品官员给其递过去一个眼神,拼命地探查他得心意。
其实按照他心中所想,便是把这事压下来了,一来能卖得大少爷一个面子,二来还能让黄宗师记得他的人情。
“我全听母亲的!”宋林赋孝顺无比地说着,“母亲是侯府的主母,自父亲过世以后,她便又当爹有当娘支撑府邸,故而侯府的一切大事宜,都是母亲说了算决断的。”
这……
这是疯了不成?
五品官员茫然地眨了眨眼,未曾想宋家大少爷竟疯癫至此,对于比他年纪还的继母,居然一句句母亲唤的顺口,而且还言听计从的。
世上哪有这样的事……
“你……你就不怕夫人判断错误,到时候连累整个侯府了吗?”五品官员忍不住问出口,声音都忍不住颤抖了。
“母亲从未判断错误过,而且哪怕是错了,我也愿共同承担。”宋林赋坚定不移地说着。
这便是家人吧。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互相信任不怀疑。
“哎,罢了,随便你吧!”
五品官员自认为自己仁至义尽,也不再继续多言了,反正他该做的也做了,到时候黄宗师也能领他的人情。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确实是没有退步的余地了。
黄宗师的脸上挂着愠怒的表情,冷声道:“好好,既然宋家大少爷也已经想好,那便如此办吧!”
语毕后,他大手一挥安排道:“来人,去把国公府的三少爷请来,还有当日在街上的证人也全部请来。”
“是。”
其周围的厮在第一时间去办此事了,并且还有聪明人前去通报上武学院的院长。
要知,黄宗师行事冲动乃是闻名的,现碰上昭平候府一家人,切莫在不该错的地方吃了闷亏了。
事情如此一闹,已然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现在调查的阶段,双方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故而都相互沉默着,久久不曾言语一声。
“礼白,你去请大理寺卿来一趟,就说有案子需要他查明。”白寰平静的吩咐一声,她的声音淡淡的听出不来喜怒。
“是,儿子明白了。”宋礼白难得的乖巧,拱了拱手后,快步离开此处是非之地。
待其一走,空间又恢复了安静。
在场的官员们都觉得有些尴尬了……
然白寰并不这么想,原是闺阁中的女子,走了一段路有些累了,伸手拍了拍裙角的泥土。
宋林赋当即明了,其不知从哪里搬来个椅子,道:“母亲,您快坐下休息一下吧,奔波一路,您累坏了。”
“你有心了。”白寰浅笑一声,淡淡地坐下了下来,她原本就生得漂亮,似是画卷中出来的女子一般,同自然的景色完美融合了。
“……”莫名被拿走椅子的黄宗师吹胡子瞪眼睛,那子手太快,直接把椅子夺走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现在椅子已经被抢走了,他也不能同妇人抢夺吧,好生憋气。
……
大约是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
该寻找的人员,便搜寻得差不多了。
其中有大理寺少卿、街道的痞子、周围的百姓、雍思乐。
这事闹大太大,惹得皇上都惊动了,索性等待狩猎归来没意思,便召集全员到殿前问话,有亲自审理着官司的意味了。
如此一来,国公府的老国公还有上武学院的院长,亦是全部都得到消息了。
事情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所有人都想感叹一句,无缘无故地招惹昭平候府家的疯妇干什么!
上得殿前,那是一处高台,当今天子高坐在那里,其身侧还跟着皇后和妃嫔等人。
白寰径直跪在前端的空地上面,道:“昭平候府女眷,给圣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给圣上请安。”后面昭平候府的少爷也跪了下去。
“给圣上请安。”其余人等也皆都下跪,全都是恭恭敬敬的态度。
皇权在前,谁人胆敢放肆呀。
皇上似是心情很好,侧边的贵妃给他添置一杯酒水,端起来抿了一口,道:“诸位平身吧——”
“谢主隆恩。”
下面的诸位回应一句。
皇上把酒杯放置在桌面上面,平声说:“昭平候夫人,又是你家闹事了?”
这话是意有所指了,上一回是昭平候叛国的传言,当时昭平候府夫人还带全府滚了钉板。
此事闹开以后,按照他的本心是佩服昭平候府夫人的,不过作为掌权者,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若所有臣子的家眷都如此肆意妄为,那朝堂便是永无宁日了。
“陛下,臣妇也是无奈为之。”白寰恭敬地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说着:“我儿,当街纵马欺压百姓,黄宗师为民除害,这事闹得尽人皆知,昭平候府是侯门,亦要以身作则,故而臣妇决定不包庇此子,此事若为真,便把此子交于官府处置。”
铿锵有力的话语落在地上。
其说法还是大义灭亲的!
此言……
无论是拿到哪里,都是旁人说不出一个不字的。
皇上被这句话噎的说不出个不字,忍俊不禁一笑,道:“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昭平候府果然对得起忠勇二字。”
当今圣上出言了,侯府对得起忠勇二字,如此一来,无论孰是孰非,都需要好好查证了。
“大理寺卿,这事便交由你全权处理!”皇上再次出言了,此乃是命令,亦是让他秉公办理。
“是!”大理寺卿名为范俊楚,他上前一步拱了拱手,硬着头皮承下这并不好做的活计。
一面是昭平候府,一面是国公府和黄宗师……
还有当今天子监督着!
稍有不慎,陛下都会怀疑他的能力。
这等案子只有秉公处理了。
范俊楚回过头去,望向刚从地上起来的白寰,哀叹一声,这事若是被翻案,昭平候府将成为传奇!
视线巡视一圈,目光落在证人中间。
“哪位是被撞之人——”
冤有头债有主!
所寻者必须是当时的话事人。
这……
被撞男子名为狗剩子,原是街上的泼皮混混,哪里见过此等阵仗,现如今他得双腿都在打颤,道:“正是人……”
“是你?”范俊楚从上到下打量他一番,曾几何时,他也曾断过跟狗剩子有关的案子,自然知晓此人乃是京都有名的泼皮户了。
若是此人的话。
这事或许有所古怪。
陛下的面前必定要彰显真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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