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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同国公府交锋(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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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d2  “我需要你帮我毁了国公府!”

“我助你脱离苦海,拿回应有的一切!”

“你帮我达成所愿!”

话音落在地上的时候,陈燕只觉得灵魂都被震动了,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退,舌尖有话要说,却久久吐不出一个字。

这是个胆大妄为的丫头,还真敢说呀!

“这么多年,哪怕是养只狗都得有感情了,你难不成……就不怕我……”

问出内心深处的疑问,这是困扰她最深的问题。

明明是刚刚相交的关系,他们还并不熟络。

就凭借同她师父的情谊,她就能提出这种出乎常理的要求。

这不令人意外吗?

“我信你!”

白寰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围魏救赵说出内心真实的答案。

她信任陈燕,不,应该说是她相信前世的陈燕。

前世,陈燕是亲手毁掉国公府的,凭借一己之力摧毁庞然大物。

而后她带着国公府残留的一切,义无反顾地加入九皇子的阵营。

她算是九皇子登基前的最强助力。

那时候白寰还是陆之舟之妻,是陈燕看出她才是真正的玉篇公子,并且还通过多种方式试探。

身份已经被冒名顶替,而且是亲手做的嫁衣,承不承认都是欺君之罪,早已没有意义了。

“寰,王者封畿内县也,出自《玉篇》,陆大人用玉篇为名,还真是同夫人缘分颇深!”

陈燕看破不说破,笑盈盈地摇动着扇面,道:“王知念一生潇洒,培养的徒弟却是一位情种,难得难得。”

说完后,她便悠哉游哉地离去了。

其心中的白寰,应当是愚昧的傻子吧,权力攥在自己手里才是真,偏这痴情的怨女,居然把到手的富贵拱手让人。

然,殊不知。

白寰并不是困于情爱,而是她错看了九皇子的人品,自古帝王,不容女子于朝堂,若想保持富贵,只能隐其锋芒,推一棋子出来。

可谁承想,新皇江少虞乃是难得一见的仁君!

其心怀天下!

这或许是前世白寰所做的唯一错事。

回忆到此结束。

陈燕从震惊中抽离出来,现在的她不似前世般冷静,反倒是上下打量着白寰,道:“九皇子说得无错,你真是天底下难得的聪明人!”

她赌对了!

依照陈燕的脾性,原不是该隐忍多年的性子,能一直让她隐藏锋芒的原因只有一个,她早于九皇子达成某种共识。

现在她已是就换孩子的幕僚,国公府便是最好的栖息之地。

“不敢!”白寰浅浅地笑了笑。

“所以,国公府如何招惹你了,你为何要毁了他?”陈燕似是恢复前世的冷静,面上是一片淡然。

白寰道:“他没招惹我,他挡九皇子的路了。”

当今的国公府,乃是当今皇上的心腹,其是留给三皇子日后登基的辅佐,等同是三皇子的钱袋子。

故而必须铲除。

“那为何这么急?”

九皇子还未回京,没理由在此时此刻动手。

“京城要乱了,我要把孩子们都送走,他挡了我的路。”

或许是重生的蝴蝶效应,这一世很多事都提前了。

九龙夺嫡也近在眼前。

有些事还需早做部署,故而率先对昭平候府动手的国公府,便成为众矢之的了。

不管是孩子们的算计也好,还是处心积虑地谋划也罢,他所处的位置敏感且尴尬,必须要有所动荡才是。

“真是诚实的丫头。”陈燕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坦诚地说:“你寻我一事,我会如实禀告给九皇子的,如何决定,还得看他的意思。”

这话算是试探了。

“那感情好。”白寰耸了耸肩,道:“劳烦陈姨帮我禀告一声,宁武侯夫人同意暂不择主,但如何拉拢还需看九皇子手段了。对了,我还有几个孩子不知该如何安置,若他哪有空闲处置,便是再好不过的。”

这……

这丫头真是鸡贼得很!

表达衷心的同时还给出人质。

若换她是九皇子想必也会内心安稳的。

不愧是王知念的徒弟,办事前一步想百步,亦可谓是面面俱到了。

陈燕不由赞叹一番,由衷地佩服王知念选徒弟的眼光,真是凡人无法比拟的。

……

狩猎活动还在有序地进行着,两人单独出来聊天就足以让人起疑了,再长时间不回去,恐国公府会更有防备了。

白寰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陈燕,不愿回去进行没有意义的交涉,故而她们选择在此分道扬镳。

……

陈燕缓步回到国公府席面的位置,现依旧是人满为患的样子,夫人们全都围绕着国公夫人还有平妻白氏,全然无人把她放在眼里。

正如白寰曾说那句:您甘愿当一个摆设吗?

国公府正牌的夫人,现活得不如一个妾室,幸亏她是不争不抢的性子了,幸亏她并不爱她的丈夫,否则,种种不满的累积如同一座巨山,终有一日有给人压垮的时候。

白氏位于侧面的席面,回头看见陈燕落座,主动亲近上前,用着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姐姐,您回来了。”

同以往的嚣张跋扈不一样,现在话语中带着尊重,这是平常在府宅内都不经常有的事情,更何况是现在外头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原是没有聊得。”陈燕抬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呷了一口其中的酒水,果子酒,味道不够火辣,没有烈酒的浓郁味道。

“姐姐,您是藏得真深,同王知念先生是手帕交的关系,都能多年不提半句。”白氏拿起桌上的酒壶,给其空酒杯中添了一些,缓缓地道:“莫不是怕有人用姐姐的关系吗?”

后半句话的声音抬高些许,似是故意说给有心人听的。

怕有人?

能是谁!

老国公夫人同娘家亲和,往日同娘家的表姐们关系密切,还有两位时不时就要入府住,要不就是白氏的名下,还有一位妙龄的嫡亲女儿。

这些府邸中的姐日后都是要婚配的。

若能遇到名师教导,日后嫁人亦能抬高身价,多少深闺夫人们为女儿筹谋,都是不尽余力的,就差三跪九叩在名师门前了。

现在陈燕明明认识此等名师,却只字不提,换作谁家恐都是会心情不畅的。

白氏在三言两语间,直接给其推到自私自利的位置上了,当真也是手段高超了。

‘咚--’

国公夫人听闻这边的谈话内容,其心中生出不满的情绪,直接把酒杯重重搁置在桌面上。

似是一种无形的震慑。

此举,若是换作别人家的媳妇,恐是会谨慎微做错事,并且会想办法哄婆母顺心的。

然偏陈燕是一块难得的硬骨头,她浑身自带一种叛逆,更不愿轻易低头,“我同王知念姐姐确实是旧识,然时过多年,早无人情交往,我自是不好意思再寻她的。”

话语说成这样……

全然是半分面子都不留。

她交朋友讲究随心,并非看重利益纠葛,若因子女特意去讨好王知念,不免少了年幼时的纯粹心理,她不愿通过这种方式与其相交。

此事有人能理解。

有人则是理解不了了。

“早闻国公府少夫人深明大义,现在一看真是传言非虚。”

“王先生能得到您这般的挚友,定会深感荣幸的。”

“能得王先生青眼之人,定是非同凡响的。”

周围的夫人们发出声声的赞叹声,好像要给人抬起来似的,然实际上其中还不乏看戏不显事大者。

捉弄着陈燕,无非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

实际上该何去何从,还得看老国公夫人的意思。

“这酒喝得人迷糊,老了,不中用了。”老国公夫人心气不顺,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下不来,故而特意称累,通过此等方式尽快摆脱周遭的酒局。

这……

主人家已经喊累了,得是多少长眼的还往上凑去呀。

“史部侍郎家的主母寻我有事,我便不多讨饶了。”

这世上还是懂事之人多些。

总有能听懂弦外之音的夫人,三三两两作伴离开了国公府席面的位置,前往下一位需相交的夫人那里了。

要知这里是京城,没有这家还有下一家,一来一往终归是有事情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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