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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柔情蜜意 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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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晟没有看到他收了剑,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可是,我看到了。他一定认识刺客,是朋友或是其他,所以不想杀刺客。刺客无法从林阙手中拿到匕首,只好匆匆逃脱,那柄匕首重重落在血泊中,轻脆之声震得我立马惊醒。

随从一哄而上,林阙默默退到一边,那只手也被他藏到袖子里,只是一直在滴血。这么明显,藏得住吗?我跑上前去,他用另一只手拍我的肩膀,面色平静地对我说:“没事了。”我蹙眉,想把他推到太医拿去却被他中途截住,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林阙,你到底在干什么?再不治,你的手就要废了!”我第一次这么歇斯底里对他说话,他只是平静的回我:“这件事不能声张。”我还想说什么,他截住我。“不过,我有办法暂时止血。”他闪身把我拉进邻近的宫殿。

宫殿里空无一人,已经没人居住了。但是殿中的物什一应俱全,且大门敞开,像是有人居住一般。或者说,有人把这里收拾的极好在等某个人归来。

林阙极熟练地牵着我走到花园,从不起眼的角落扯起几株草药,用另一只手搓捻着。我见他不便,一把夺过来,用力把草药揉碎。他在我面前展开那只手,我简直不忍心去看,一只手已经血肉模糊,中心一道长长的剑伤,深可见骨。我最怕见血了,看到这些,眼泪不自觉掉了出来。

我哭着把草药敷到他手上,他只是眉头微皱,倒像见惯了这种伤。还安慰我没事不要哭,我起身去宫殿里扯下一根木条,急匆匆回来系在他手上。因为我的手一直抖,险些没系好,还掉了颗眼泪在他伤口里。

他饶有兴趣的取笑我;“这种事就别哭了。”我气得擂了他一拳,“坏人,担心死我了。”他便笑的乐不可支。他举着那只受伤的手对着我说:“现在你有一部分融在我身体里,再也分不开了。”我一边抹眼泪,一边问他:“什么嘛?”他煞有介事地说;“你的眼泪留在我的手里,所以你所有的悲伤都交由我来承受,好吗?”他认真的样子惹得我又好气又好笑。“好,好,好。”我无奈一个劲儿回他。

这家伙,怎么天真的跟个孩子一样。

我环绕四周看了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是你母亲以前住的地方吗?”他沉默地点了点头。我识趣的没再多问,他牵着我绕过花园,走到了一座墓碑前,我登时吓了一跳。妃子的墓不是应该在皇城外吗?“只是衣冠冢。”我明了,点了点头。

他沉默着看了看墓碑,没有祭拜,便拉着我离开了。回家的一路上,他都没再言语。

他的过去我不便过问只能让他自己度过心里的那一关。我甚至不敢想他是如何有勇气重回那座空无一人的宫殿。如果我的悲伤要他来承受,那么他的悲伤呢?

到家了,他送我回家。一切都该如此,但是临门,我突然回头抓住他,“让我也见见那个人。”我不想再被保护了,不想再离开他的世界了。

他有意放走刺客,回头那个刺客一定会来找他。这次,我想做“知道”的那个人。

他稍稍有些惊讶,但是,点头。

我们从顾府沿路到他的府邸,如意料之中遇见那个人,我听林阙叫他“宁研”对面的宁研冷着一张脸。“林阙,你我并无多大联系,救我,你得不到什么。”林阙前走一步,对他说:“你当初在寺外救我一命,我承了你的恩当然不能看着你送死。”宁研冷哼一声,“那只是因为杀你的人是太子。”

我脑中是各种各样的信息飞来飞去,终于理顺了思路,太子有意杀林阙,林阙一路逃到善德寺,被宁研偶然相救,然后遇到了我。那么,他遇到的黑衣杀手,都是太子的人。

皇权之争太过可怕,我才刚刚到皇宫里参加了一个宴会而已,就经历了这种事情,想想都觉得可怕。我顿时感到不寒而栗。

林阙凉凉的笑了笑,“宁研,你有匹夫之勇,可惜没有脑子。”我大感不妙,他们不会打起来吧。这林阙说话都不拐弯吗?对面的宁研脸色铁青,林阙继续打击:“你可以杀了太子之后立马自尽,但是这样不理智的行为只会招致朝局混乱,圣上劲怒。他一气之下可以随时把你从到大亲近的人杀个干干净净,这样,你就开心了?”宁研声音含冰怒道:“昏庸无道!”我心中大震,听林阙的口气,似乎林阙对自己的父皇并不太尊重,反而有些敌对?

林阙甩手扔了块令牌过去,“先躲起来,你的仇,我帮你报。”宁研接过却冷笑,“你凭什么帮我,这样对你没有什么好处。”林阙只是笑道:“当然有好处,好处多多。”

我感到身后飘来一阵冷风。

宁研终于将目光投向我,淡淡吐出两个字:“祸水!”我眉毛一掀,这冷面刺客,真是不要命了,我林阙将碎碎念的我护到身后,“她跟你的女人,不一样。”

那宁研冷哼了一声,走了。

事后我问林阙,“宁研和太子有什么仇?”林阙回我:“林晟杀他全家。”我顿时一哆嗦,稍稍有些同情他。“那是什么人害了他?”林阙淡淡吐出两个字:“女人。”

我有点同情他了。

自从宁研到了林阙府上,他们就开始了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五天……的密谋。我再次拎包回家,最欢迎我的人居然是知君,本来大家都好好的,一见到我却问林阙呢?你们不会闹矛盾了吧!云云在得知我是插不上他们的事而回来之后,大家就开始冷落我了。

这群善变的人!

知君挺乐意听我讲我与林阙的事,把它当故事一般听。我有次想起了知君有位皇宫里的朋友,便问他:“你那位朋友是什么人?”知君便说:“只是皇宫里的无名卒,我时候与他有缘结识。”我喔了一声,又问:“你时候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知君笑道:“本来就是事,我也只有每次进宫去的时候才能见到他。”我点了点头。

闲暇时刻,知君邀我去了一趟将军府。盛夏,池中白荷绽放,池底游弋的锦鲤清晰可见。靖君无事,亦陪我们喂锦鲤。谈起林阙,靖君便没什么话说,一直沉默着。

倒是我们两个女子一边聊一边喂锦鲤,差点把池中的锦鲤撑死。从将军府回来,半路却遇上许久不见的长驭。这家伙神经兮兮的一遇上我们就哈哈大笑,我登时想白他一眼,他去说:“本公子近日功成,现在要去姐夫府上检验成果了。”我们齐齐表示不屑。

长驭早早去了林阙那里,我们决定去一趟有凤楼见一见柳三娘。同时,只是我第一次去……妓院。

有凤楼不同于其他青楼,内部摆设毫不艳俗倒是十分雅致。一路上了二楼雅间,正巧遇见柳三娘为客人弹琵琶,静坐着听了一曲,自是心旷神怡。柳三娘凭得一手好琴技及无双绝色稳坐花魁的位子多年,却是卖艺不卖身,虽身处青楼,一身清誉却是人尽皆知。难得佳人。

柳三娘为人十分爽快,不拘节。与她交谈才知道知君为何结识这样一位青楼女子,的确难得。我们慢悠悠晃出青楼,半路又遇到鼻青脸肿的长驭。我挑眉,“被林阙打了?”他摇头,含糊不清地说:“我兴冲冲找上门去,却被那什么…宁…什么的…打了。”我知道他口中说的是宁研。那个冷冰冰的家伙从不留手的。心中又觉得长驭倒霉,偏偏遇上了那个煞星。

长驭半路垂头丧气地回了家。此时我们玩了一天,临近黄昏,又去了付叔家里与知君不醉方休。夜色阑珊,我都忘了好久都没有和知君这样度过整整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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