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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柔情蜜意 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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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阙?帝姓林,宫阙的阙。可是,我是知道他的,皇子中只有他善于销声匿迹,最不常出现在朝野中,我听过他的名字,说他是太子最强劲的对手,说他容貌随他容颜绝世的母妃,说他从不轻易出现。我从未想过我听说过好多遍的人从天而降,我从未意识到。我身边出现过无数遍的人是名动京城的,林阙。

他向我伸手,我知道,他在等待,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他在等我接受。父亲身为当朝宰相,从不轻易站队。我如果走过去了。就意味着父亲站在他的一方。从此,参与他的权谋之争。他是皇子,有很多事都会身不由己,他一开始不告诉我他的身份,就是有一层担忧于其中。我看着他,陡然有一些迟疑。

靖君抓住了我的手,“长月,你可知道他?”我愣了一会儿靖君说:“他是三皇子。”靖君话音刚落,周伟便响起一阵跪伏之声。知君见了林阙,也渐渐愣住。我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的名字到底意味着什么。知君苦笑着将靖君的手拿开,只轻声对我说:“去吧,你已经决定了,长月”我点头,我知道他是林阙,但是,他更是救下我,助我走出困境,不离不弃的大侠,不管他是何人,我早已决定要跟着他。因为,我早就决定了。

他在万千灯火中向我伸出手,我在千万灯火中握住他的手,就像当初陌生的我们决定要一起走出去一样。此时,他真正变成我熟悉的人。我一步步走近他,今日夜色中,他依旧如同我梦中所见一样的清秀。

“林阙。”我唤他,“不认识我了吗?”他挑眉看我,“顾长月,我现在是真正站在你面前了,真正。”我知道他的话里的意思,现在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之前那层若有若无的屏障了。我们终于完全向对方敞开。

我还要抱着他,聆听他的心跳,平缓而清晰。“我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贴着他的心,缓缓笑道:“林阙,我在你的世界里,不会离开你了。”他只是抱着我,不言语,不用说什么了,贴着他的心,我已经听到了。

他牵着我从已经靠岸的船上往下走,穿过人群,来到雪路上。只是牵着我一直走,穿了好几条街巷,自然而然来到他的府邸。仆人为他开门,他领着我走到后院。那里有一株凄艳的红梅,以及石桌石凳,仿佛知道了会有客人来临一般一摆上热酒。他坐在我的对面,歪头看我,我亦看他,“我好看吗?”他嘴角一掀:“好看。”

他往我面前的杯子倒酒,我眉毛一掀,揶揄道:“这点酒可放不倒我。”他如数接下,“没指望你有什么酒量。”我低眉暗笑他,“林阙,你就是太不会哄女人了,如今才遇到我这种没人要的。”他闻言蹙眉:“你对自己的评价一向这么低吗”“不是低,是实话。你堂堂皇子,大家闺秀不要,偏偏要我这种。”已经饮了几杯酒,我渐渐有些脸红,便傻笑着看她。“遇见你,我占了便宜。”对面的人掀唇一笑,“长月,我才是赚到了的那一个。”我只是望着那么株红梅愣愣出神。他说:“我虽然很想靠近你,但这样你就会陷入局中。我曾经只想把你保护在暗处,但是这样对你太不公平。”我饮一杯酒,缓缓说:“现在我已经出不来了,林阙,以后你要好好保护我,还有我的家人。”“当然。”我微微有些醉了。扶着石桌站起来,“我醉了,要回去了。”正想迈出一步,他一把拽住我,将我放在石桌上,“这么晚了,还想回去?”我抿嘴笑弯了眼睛,一根手指摇摇晃晃指着他:“坏人,我要回家了。”他轻声说:“长月,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我略显模糊的眼睛望着头顶的那株红梅,鲜红而妩媚。家里有梅花,挺好的。我用嘴堵住她的嘴,阻止他再说什么。够了,我失落过,担心过,欢心过,已经够了。接下来,我只需安安稳稳待在它身边,不用为明天而忧心,不用为他的去向而猜测,不用期待我曾拥有的一切,就这样足够了。

他吻着我,有微微的酒香,和我熟悉的味道。以后一直这样该多好。

我仰头看天,漫漫天空中一轮月,格外皎洁。在月的中央一朵巧的梅花向我坠落。轻轻悠悠像梦一般,鲜红欲滴,向我坠落,于是我闭上眼。

我从自己房间醒来,洗漱过后,直接去了正厅。此时如我所料,只有父亲等着我。

我在正厅跪下,端端正正磕了头,才抬头看着父亲。祖业父亲定是知晓了他送我回来,这是我一开始便没打算瞒。父亲正了脸色,说:“起来。”我一骨碌起来,“女儿不该把父亲拉下水。”父亲只是打趣着回我:“这水还不是一般的深。”皇位,的确太深。我只是淡淡回父亲“可这父亲已经下了。”“也是不得不下,谁叫我女儿都跟了人家。”我脸颊一红,还是嘴硬。“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父亲身在混局中,妄想独善其身是不可能了。”父亲听此言,只是低头笑了笑:“你心灵透彻,自聪慧,但看待棋局这件事想得太简单。我本意不想参与其中,哪怕你跟不跟他。但昨夜他和我谈了一宿,我也确实动了心,想做乱流中的一块石头,没有绝对的实力是不行的。”我偷偷看父亲一眼:“那您的意思是,同意了?”见父亲点了点头,我心头的那块大石才端端落下。

回了房间,正打算补个觉,长驭的侍女急匆匆的跑来找我,说是长驭知道我昨晚被陌生男子送回家了,便气势汹汹杀到林阙府上去了。我一头倒在床上,又激灵灵爬起来,不行,我当然不担心那两下子能把林阙怎么着。可是,林阙可能不知道长驭是谁就对长驭怎么样了,我还是得去看看。

一路火急火燎赶到林阙府上,没看到想象中的对峙的场面,倒是被眼前其乐融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长驭正巴巴地看着兵器架上的弯弓,而林阙正指导着长驭如何拉弓,如何射中靶心。见到我来了,长驭向我挥手。“舅,过来啊,这有好多厉害的兵器呀。”这家伙,到哪里去都是个孩子。近距离看他,才发现他倦意深,稍稍有些无精打采,想必是昨晚和父亲聊得太久,没有休息,今早又被长驭一顿折腾,才有些疲倦。

林阙揽住我,一头栽在我脖子上,低声说:“你家的少爷真能折腾,我一个大活人要被整死了。”我戏虐道:“那也是你心甘情愿。”他声音越来越低,“还不是为了你”一句话说了一半,他直接倒在我脖子上睡着了。“喂,你怎么睡着了。我怎么把你弄到房间里啊。”他轻微的呼吸挠的我脖子一阵□□。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我微微偏头看他熟睡的侧脸,温柔而安静。真想告诉他,辛苦你了。

把长驭从林阙那儿拎回来之后,这家伙嘴上就没停过。一会儿是林阙武功多么多么厉害待人多么多么和善,对他多么多么耐心。我真不想打击长驭。这傻子要不是我弟弟,杀上门去人家早就把你丢出去了,还乐呵。

可是接下来,我就后悔没打击他了。这子,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三天两头登门造访,有时干脆不回来直接留在林阙府上。对此,林阙表示依旧欢迎,而我哼哼

四个月后,我与林阙正在后院喝茶,迎面传来一声惊呼:“哎呀姐夫,我知道这招怎么破了。”他一口的姐夫惊得我茶都喷出来了。而好好的林阙一把放下茶杯,神色自若的指导长驭如何如何出剑,如何如何制敌。安心喝茶的我,完全被忽视。

一天两天也就算了,长驭这家伙几乎天天神出鬼没在我身旁,把林阙那一套学的有模有样。

简直不能忍。

我一把将茶杯重重拍在石桌上,溅出的茶水烫得我内心要狂奔疾走。但面部表情依旧僵硬,以示我内心的极度不满。这两个家伙齐齐瞥了我一眼。怎么样,还不来赔礼道歉,不过我是不会原谅你们的。可那两个家伙齐齐回头,又开始了如何如何挡招如何如何致命

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又过了几个月,我发现长驭已经开始独自修行,而林阙进而转攻父亲,母亲。现在不光父亲与他站在同一战线,连母亲都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这家伙怎么可以这么可怕。

姑姑时常开导我,兼以指导我如何成为大家闺秀,我常常避之不及。

我的生活已经充满他的痕迹,他让我无法离开他。也许这样真的很好。

于是,我的宁静日子结束于中秋。

圣上召开家宴,姑姑鲜有得把我叫到皇宫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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