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屯留反叛（2 / 2）

一名五大夫道：“卿之出也，但掠赵地，救上党，非所计也。未可便行。当移书咸阳，申明其意，仍依愿议，攻掠赵地。另择将军，以救上党。”

蒙骜道：“若此时移书各县，另征士卒，非数月不行。比及军起，上党不可为也。”

另一名五大夫道：“诚若是，便当回军太原，整军复入上党。不过一月，可复上党。”

但另一五大夫道：“军若回，士皆以为战胜，必解归各县，不复能战也。”

一名五大夫道：“若直趋上党，所过皆山地，高峻难行。军未至，而士卒俱疲，未能战也！”

但那名五大夫道：“沿太行南下，经武安、滏口入上党，最为便捷。然所过皆赵地，邯郸在侧。非灭赵国不能行也。”

蒙武突然道：“如掠赵地，而远邯郸，可乎？”

蒙武的提议似乎提醒了五大夫们，大家都是一愣。

蒙武道：“秦军远出，所攻之地均不可保，惟伐之耳。但伐一地，不足惩赵之愆，必也残破其边地。今吾军出燕赵边，已残其地；复出齐赵边，南下破之，且战且行，隳城夺邑，暴虐其民，而残其地。军不劳而南。若至河间、东郡，乃可复战也！”

很简单地排除法：能不能不执行？不能，必须执行。那么的问题就是选择道路：走回头路、走山路、走平坦但危险的路、绕远路。惟一有可能成功的，就是绕远路了。

定下总体战略后，具体的战法对于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将来说就简单了：第一步，关中军向顾城集中，太原、河东军向东垣集中，摆出攻城的态势来；第二步，将敌军彻底逼入城中后，立即沿呕夷水和呼沱水东进黄河边，占领安平，摆出进攻河间饶城的姿态，迫使敌军转入防御；第三步，全军渡过黄河南下，威胁东武城；第四步，绕过东武城，进入繁阳，就算回到秦地了。尔后，背靠东郡的领地，攻略河内汲城，出孟门，进入上党。

大致的行军路线确定下来，剩下的工作就是各部的相互协作。各部的动作一定要猛烈，动静要大，要作出一副流动作战，彻底摧毁赵国城邑的姿态，烧杀劫掠，无恶不作！但每一地都不做长期停留，同时摆出一副随时趁虚攻入邯郸的姿态来，使邯郸不敢轻易出兵。

各五大夫在得到确切的命令后，立即返回各部，调集兵力，准备作战。

东垣和元氏的赵军还不断出击，骚扰秦军。这一天，秦军突然将守御井陉的秦军调出，突向元氏城。元氏出城骚扰的赵军大约一千人则被秦军出营追击，遭遇两路夹击，全军溃散，残兵退入元氏城，秦军则占领了元氏周围的乡邑。元氏立即飞报邯郸，请求增援。但夜间，城外忽然火光冲天，一座座乡邑被点燃，惨叫声不绝于耳。由于夜间情况不明，元氏城也不敢出城。第二天出城，发现秦军已经离开，元氏城外大片乡邑化为焦土。据邑民们说，秦军大约是往北去了。

两天后，元氏得到消息，东垣和肥城城下出现大批秦军。下曲阳派出军队前往救援，被秦军击溃，秦军顺势包围了下曲阳。元氏惊魂未定，不敢出战，恰在这时，前来增援的柏人军赶到。元氏遂请柏人军前往救援东垣等城。柏人军在元氏休整了几天，得到邯郸命令北上。但就在他们出了元氏不久，秦军也撤围而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北边呕夷水一线，战况更紧。一部秦军突然出动，兵临顾城城下。顾城守军一万人，只留一千人守城，其余出城迎战。两军对峙未久，北面庆都方向的秦军突然杀来，顾城出战的赵军被迫后撤，被秦军两面夹击，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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