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强攻（2 / 2）

卧倒的士兵是一阵阵齐射，站立的士卒则进行着不间断射击。魏军盾牌兵很少，虽然冲得很猛，但在密集的箭矢下，一排排倒下。冲到三四十步距离时，几乎已经被射倒一半。王翦即令秦军冲锋。双方一接触，魏军又被刺倒十余人。秦军人多势大，杀散魏军，抢占了营栅。

王翦刚攻入秦军营栅，就发现有魏军邻近营地的士卒向这边增援。王翦即令全营就地转入防御，待魏军接近后，以弩箭给予杀伤，打退了魏军的增援。随着秦军后续部队陆续进入，魏军停止反击。

公大夫指示王翦，继续向下一座魏军营垒发起进攻。王翦留下受伤较重的伤员，带着剩下的人投入作战。经过一个时辰的交战，王翦又攻陷了魏军的第二座营垒。在王翦拿下第二座营垒后，公大夫指示本部的另一个县尉，向下一座营垒进攻。这名县尉全程观摩了王翦的战术，他照方抓药，也顺利地取得了胜利。

在拿下三座营垒后，秦军这一支部队已经能够看见济水河了。挡在前面的只有不多的几座营垒。

魏将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已经从济水南岸调动兵力过河，试图夺回失去的阵地。同时命令周围的营垒组织兵力进行不间断地反击。那些营垒并不认真进攻，只是稍触即退，但不久又攻击过来，目的是牵制秦军，令其不能发起进攻。

当魏军全部渡过济水时，秦军另一公乘率军赶到。他们穿过王翦他们占领的营地，突向济水河边。由于进攻魏军营垒的秦军其他各营进攻没有王翦他们迅速，周围还有一些营垒掌握在魏军手中，秦军的作战地域比较狭，几乎只能一个营一个营地投入战斗。而且由于双方都有己方营垒的支撑，事实上谁也不可能实质上击溃对方。双方在这里打成对峙。

在济水上游，攻城战也在激烈的进行。只不过由于这里喊杀阵阵，那边的声音听不大清楚。然而魏军从济水南岸抽调兵力的决定，削弱了济水段长城的防御力量。站在魏长城上统观全局的麃公摎，在发现魏军向济水北岸移动后，立即派军使命令三川军加强进攻。同时，从自己亲营中抽调了一千人，沿长城向南进攻，协助三川军。

本来就被削弱的魏中军，遭到两面夹击，渐渐不支，终于被三川军攻上长城，并沿济水向东压迫过来。而这时，从下游渡过济水的蒙武军赶到战场，从背后给了魏军凶狠的一击。魏中军残部五千人终于全军崩溃。黄河北岸的魏中军见状，既不敢过河，也不敢继续进攻，匆忙进入附近的魏军营地中，以图自保。

清剿魏军残部的工作一直持续到日落，凄厉的叫声此起彼伏，刺激着魏军的神经。也许只过一个多时辰，但这一个多时辰比一辈子都长！

入夜，秦军完全占领了魏军设在南岸的营地，点起篝火。魏军留在营地中的粮食成为秦军的战利品，他们用魏军留下的鼎烹煮粟粥，阵阵粟香洋溢在阵地上空。

济水北岸的魏军被分隔成几个集团，白天的防御与反击，让他们中多数人都带了伤。绝望在每一个魏军的心头升起。

不知什么时候，魏军营中传言，魏将已经逃走，这更加激起了士卒心中的不安。没有上级长官前来巡视，连营司也都无精打采。没有人告诉他们，明天要怎么办。

济水沿岸的各营，挤下了前来的增援的中军。但谁也不知道，魏将在哪里。他是在济水南岸，还是过了济水？士卒们开始交头接耳，军官看见了，开始还喝斥几声，后来见得多了，也就不去管他，相反，军官们也凑在一起，商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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