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466章 刘忠对诗毋丘俭,诸葛智收四巾帼(1 / 2)

加入书签

却说刘忠在毋丘俭帐中,道出愿以擒获之邓忠交换其子毋丘宗。毋丘俭闻言,眼中忧虑顿化狂喜,霍然起身,双手紧攥刘忠臂膀,声音微颤:“将军真乃信义君子!若能救得犬子归来,俭虽肝脑涂地,亦难报大恩!”言罢,竟推开面前酒案,对着刘忠深深一揖。

帐内烛火被他衣袍带起的风搅得一阵摇曳,光影在他激动而略显憔悴的脸上明灭不定。

刘忠急忙扶住:“老将军何须如此!同殿为臣,共扶社稷,此乃分内之事。”

“好!好!将军快人快语!”毋丘俭重归主位,豪气顿生,拍案呼道,“换!即刻遣使告知司马师!来人,取我珍藏佳酿,再唤歌舞助兴,今夜当与将军痛饮!”

须臾,酒香更浓,丝竹声细细而起。毋丘俭心中块垒稍去,举杯向刘忠道:“将军高义,解我切骨之忧。且饮此杯!”两人对饮而尽。

酒意微醺,毋丘俭抚案长叹:“忆昔明帝在时,甘露降,承露盘立于芳林园中,何等祥瑞!我曾作《承露盘赋》以颂盛世…”言及此,他神色陡然转为激愤,“孰料今日司马跋扈,君父蒙尘!吾又作《罪状司马师表》,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他猛地一拳砸在案上,杯盘震响,随即取过笔墨,竟于席间挥毫,将那铿锵檄文,一句句重新写下,墨迹淋漓,力透纸背,字字皆是血泪控诉。

刘忠观其文辞慷慨,忠愤之气溢于言表,亦觉胸中激荡。他取过另一支笔,饱蘸浓墨,于素绢上笔走龙蛇:

“金茎承玉露,曾照汉宫明。权奸遮日月,豺虎满帝京。将军擎义帜,剑气冲斗牛。但得忠魂聚,何愁天不晴!”

此诗既暗合承露盘旧典,又赞其讨贼壮志,更寓激励之意。毋丘俭读罢,须发皆张,拍案叫绝:“好!好一个‘剑气冲斗牛’!将军文武兼资,真乃国士也!吾恨不能早识君!”激动之下,连呼:“歌舞何在?速速上来!”

话音落处,环佩叮咚,香风暗送。四名女子鱼贯而入,皆着劲装,外罩轻纱,身姿矫健非寻常舞姬可比。为首一女,身形高挑,眉宇间一股飒爽英气,腰间丝绦束紧,悬着一柄短剑,剑鞘古朴。她目光扫过帐中,与刘忠视线一触即分,却如电光石火。

丝竹陡转铿锵。四女并未起舞,反是齐齐拔出腰间短剑!但见寒光乍起,剑锋破空,发出锐利嘶鸣。四人步法错落,剑随身走,或如灵蛇吐信,刁钻迅疾;或似泰山压顶,势大力沉;忽而如回风舞柳,绵密不绝;忽而似流星赶月,直刺苍穹。剑光霍霍,织成一片森然光,杀气凛冽,竟将帐中暖意酒香尽数驱散。

这哪里是舞?分明是沙场搏命的战阵杀伐之术!帐下诸葛芸、诸葛果、陆宇等,皆看得目眩神迷,暗自点头。

刘忠目光如炬,紧紧锁住为首那女子腰间。剑光翻飞间,她腰侧一块玉佩随身形晃动,时隐时现。那玉佩形制奇特,非金非玉,乃是一块温润黑石,其上阴刻着一幅微缩的九州舆图,山川脉络,纤毫毕现!

一道惊雷仿佛在刘忠脑中炸开——此乃他前世为汉王刘民时,随身携带之物,背面当有他亲笔所刻小字“民授有德”!此物怎会在此女身上?

剑舞正酣,四女身影交错,快如疾风。为首女子一个鹞子翻身,剑尖直指虚空,腰身拧转,那玉佩再次清晰地荡出衣摆。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刘忠看得分明,玉佩边缘处,果然有极细微的两个古篆——“有德”!前尘往事,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当年他救下徐庶,贩马漠南,收服群雄…这玉佩,他曾亲手赐予一员忠心耿耿的江东骁将,赞其“忠勇有德”!那将,正是太史慈!

刘忠心念电转,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将杯中酒缓缓饮尽。待一曲终了,四女收剑肃立,气息微喘,额头隐见汗珠,目光却依旧清亮锐利。

“彩!”毋丘俭抚掌大笑,“此四女乃吾军中意外所得,剑术尚可,聊助酒兴。将军观之如何?”他语气随意,显然并未真将她们视作珍宝。

刘忠放下酒杯,目光灼灼扫过四女:“将军帐下,果然藏龙卧虎。此四姝剑术,刚柔并济,深得战阵精髓,绝非寻常舞姬可比!敢问芳名?”最后一句,却是对着为首那佩玉女子。

那女子对上刘忠目光,毫无怯意,抱拳朗声道:“民女太史蓉!”声音清越,带着一丝江东口音。

“民女甘怡!”另一圆脸杏眼、笑容甜美的女子接口,声如其名。

“民女周璇!”此女身形最为娇小玲珑,眼神却最是灵动。

“民女陈姝!”最后一名女子身材匀称健美,声音沉稳。

刘忠心头巨震,面上却浮起赞叹笑容:“太史…甘…周…陈…好姓氏!好身手!观尔等剑路,莫非与当年江东虎臣,太史子义、甘兴霸、周幼平、陈子烈诸公,有些渊源?”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