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蜜枣溯源（2 / 2）

他这才发现，绒尾尖正烧着一张飘落的黄符，符纸边缘蜷曲成黑灰，却连点火星都没溅到兽身上。

＂叮——妖丹共享进度八0，满足临时召唤条件。＂系统音比往日更清晰，震得陈昭耳膜发疼。

他正要低头看绒，后巷的铁链声突然炸响，雨幕被撕开道裂缝，张青面鬼面从水洼里浮起，眼洞处的幽光直刺他面门。

＂原来你才是＇转世火种＇的钥匙！＂鬼面下的声音像锈铁刮过石板，陈昭看见周鸿的手从鬼面后伸出，指尖掐着青铜锁链，链头拴着个半腐的骷髅——那是他上周在巷口遇见的流浪汉，此刻眼眶里爬满黑蛆。

阮莺突然挡在他身前。

陈昭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换了身月白旗袍，和水幕里年轻的身影重叠。

她攥着翡翠耳坠的手在发抖，耳坠表面浮起的虚影却越来越清晰：是他的背影，背后盘着条金龙，龙爪间托着只九尾狐，正是孤儿院废墟壁画里＂龙凤呈祥＂的图案。

而虚影角落，竟有个极的鬼面图腾，和周鸿手中的青铜鬼面分毫不差。

＂阮姐？＂陈昭的喉咙发紧，伸手想去拉她，却被绒的尾巴缠住手腕。

兽的体温终于回升了些，尾尖的火焰舔过他掌心，烫出个红点——那是疼的，但他突然想起水幕里阮莺擦狐狸爪子的画面，喉结动了动，＂那壁画你见过？＂

阮莺没有回头。

她盯着耳坠里的虚影，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睫毛颤动：＂二十年前，我在孤儿院废墟见过这幅画。＂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那时候我抱着绒去避雨，看见壁画角落的鬼面，和现在＂

＂和现在周鸿手里的一模一样。＂陈昭接完这句话，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他终于想起三天前暗渊成员在论坛发的悬赏：＂寻转世火种钥匙，可证道归真。＂原来他们要的不是绒，不是阮莺，是他——那个被白衣女子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婴儿，腕间带着残玉，体内藏着龙纹。

周鸿的锁链又近了。

陈昭看见骷髅的指骨正抓向阮莺的后颈，鬼面眼洞的幽光突然暴涨，照得甜品店玻璃＂咔咔＂裂开。

绒突然挣开他的怀抱，九条尾巴在半空划出金弧，尾尖火焰精准点燃锁链——青铜链接触火焰的瞬间冒起青烟，骷髅发出刺耳的尖叫，腐肉簌簌掉落。

＂系统，召唤需要什么？＂陈昭咬着牙问，同时把阮莺往柜台后推。

绒的尾巴缠上他的手腕，这次没渗血，反而传来暖融融的力量，像喝了碗刚熬好的蜜枣羹。

＂需宿主与妖丹共鸣，承受九尾妖力反噬。＂机械音刚落，陈昭就感觉有滚烫的东西从丹田往上涌，像是要把他的骨头都熔了重铸。

他踉跄两步，扶住柜台，看见阮莺正攥着半块玉璧——那是他上周在孤儿院老井里捞到的，残佩边缘还沾着泥。

＂昭昭。＂阮莺突然握住他的手，把玉璧塞进他掌心。

她的手还是凉的，但这次带着温度，＂这是你母亲留下的。

当年她把你放进孤儿院，说＇等龙纹遇狐火，玉璧自圆时，他就知道自己是谁了＇。＂

陈昭的手指扣紧玉璧。

雨幕外的鬼面突然发出尖啸，周鸿的声音里带着狂喜：＂钥匙认主了！

杀了他，取龙纹！＂锁链破空声刺得人耳膜生疼，陈昭看着怀里的绒，它正用湿漉漉的鼻尖蹭他掌心的玉璧，金纹在额间明灭。

他深吸一口气，把玉璧贴向绒额头——

＂轰！＂

金光照亮整个甜品店。

陈昭眼前闪过无数碎片：龙纹甲男人抱着女婴站在雷火山顶，白衣女子在暴雨中挂闭院木牌，阮莺年轻时蹲在青石板上擦狐狸爪子最后所有画面凝成本块悬浮的玉璧，残缺的纹路突然泛起蓝光，就要投射出什么——

＂绒，撑住！＂陈昭吼出声，腕间龙纹与绒金纹同时炸开，九尾虚影在他背后成型，金色火焰裹着蜜枣香，烧穿了雨幕里的鬼面。　　filsarilhl9八20八9八20八17613131304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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