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如画里 第十六章:柏崖子期(2 / 2)
虽说一杯酒的事,但这话到有些欠妥当,更是往地上丢一袋碎银是否有失礼仪了些。”秦长街见四周的气氛有点不对,看着角落处被那人丢的一袋银子说道。
“跟他这流魂木头说什么道理,先让他的无礼付出代价再说。”
独孤怜棠说完,眼中的戾气愈加地浓厚,朝着那人挥了过去,轻盈的身法巧妙地化解了这一道回过来的拳头。独孤怜棠见他挥过去的手被这人躲开,心中恼火愈加又提起手掌,嘴角带一丝冷笑,隐隐中手掌间光泽乍现,充斥着浓郁的气息。但刚欲要下手时,便见到秦长街将其阻拦下。
“秦棺,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帮他。”独孤怜棠见秦长街站在他面前,气急败坏地骂道。
“有事好商量,何必如此这般,此非夫子所授君子所行,况且,这又不是我们的地盘,要想出气寻个地方再后讲嘛!”秦长街脸色严肃地细语,然后无耻般的笑容浮现,露出洁白的皓齿朝着独孤怜棠劝解道。
“怜棠,长街这子说的对。你看我们这般打闹,这里依然是如此的平静。”脑袋灵光的杨陵望向四周诡异的气氛,周围的众人皆是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心中不免升起一丝不安来。
“怜棠,你就听阿街的。”杨慈念此时也是觉得太过安静未必是好事在身后劝解道。
“哈哈,今夜可让我柳致远有幸见到江城宛溪四主竟然也有不同心的时候,实在是令人不禁感叹一下。对了,千万莫怪我的嘴不会说话。”就在几人争论的时候,背后从别处传来一道浑身不舒服讥讽的嘲笑声。
只见看戏的人群之中,从角落里走出一名少年。一袭淡紫色衣衫下散发出一股幽兰的气息,泛着波光粼粼般的目光下手里拿着桃花折扇在秦长街几人望来,这人俊美绝伦清修不失端庄,但却总是给人看上去怪怪的感觉。
“喂,我说柳致远,你不在家中好好地窝着,是什么风把你给牵了出来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杨陵见到少年,陡然心中涟漪起伏剧烈,打着有趣地语气讥讽道。
杨陵双目似如炙热的火焰紧紧地盯着出现面前的少年,而那少年将手中摇曳的桃花折扇收好,眉目生辉的双眼宛如初冬下的寒霜与杨陵不相容却依依不舍般的沉静在尴尬的气氛当中。
“我柳致远是路见不平,见不惯某些人仗着人多欺少,难道不行么?”柳致远不怒反而泰然地笑道。
“就你柳致远还会路见不平,我杨陵到见你怎么不一声吼呢!”
“吼不吼,与你宛溪杨陵何干?”
“那我杨陵江城宛溪的事,又与你宛陵柳致远何干。”
“”
只见角落在琴声中二人不断争执的脸红磨上嘴皮,却不因此而先出手对方
就这般半刻时辰过去,依旧是二人在僵持地浪费口舌。
“哟,这不是我那爱流裤子的表弟麽?你不在如画里抱着床流裤子,怎么什么时候有兴趣跑到这烟花之地来了,既然来了也不告诉你表哥一声,好让我做东啊!”此时,一名与杨陵兄妹有着三分相似的男子闻着热闹而来。
一双眼光射寒星,齐眉额上一束龙纹吞珠抹额,眉间略施朱色粉黛,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只不过的是,一身冷漠的气息将此人表现的沉稳冷静,在白皙的皮肤下,轻笑时若鸿羽飘落,让人看一眼是,此人绝非简单人物。
“宸谦在这见过柳兄!”
“致远有失礼仪,宸谦兄长。”
李宸谦抱手以礼于柳致远后,在转身看向一旁的杨陵,玩味地笑容令得杨陵面色青白,任杨陵没想到的是,为何李宸谦偏偏也出现在此地。心中左思右想,最后解释出今夜不易出门的借口。
“宸谦哥哥。”杨慈念莞尔一笑对着李宸谦叫道。
“咦,慈念也在这里啊,这可不是你一个姑娘家待在的地方哦,下次可别再来了,如果让你古板迂腐的爹知道了,到时候你宸谦哥可不要见到你哭的模样。”李宸谦故意装作不知道的眼神笑道。
“致远,别这般害怕的眼神看我,你们屁孩之间的事,我可不管。只要别伤害到我家念慈就好,我可是约了你兄长一道欣赏最近偶然所得的书画,没有功夫在这浪费时间。”李宸谦说完便转身提着手中的东西离去。
“我”柳致远嘴中欲要言语,李宸谦便宛如一道清风悄然离开。
“我怕你是上次是没挨够,是吧,柳致远。”杨陵见李宸谦离去后便是硬了语气,高亢地声音可却在不远处离开的李宸谦忽地飘过来的眼神,陡然浑身怔住愈发着似蚊子般无力。
望着李宸谦与一名少年一道去了别处没了身影后,杨陵与柳致远在角落中又开始喋喋不休,喘着气息面红耳赤的二人,装腔且滑稽气势令得周围的众人渐渐感到脑袋烦躁的沉重。
角落一边的那人恍惚的神识终于清醒过来,一道声音打破久久平息在两端眼神争锋相对的杨陵与柳致远,众人皆是震惊地目光朝着声音惊来的方向望去。
“你们子玩够了没有,再这般下去,到后悔的时候可别怨我不够义气没告诉你们俩!”那人皱起眉头对着二人烦躁地说道。
“流觞!”皆是呆滞的目光看着令众人骤然一惊的声音道。
“别再废话了,就你们俩动着嘴不动手再那这么闹下去,后院的两个疯子就闻风而来了!”那人擦去抹在脸上脏兮兮的粉黛,清晰可辨的脸庞露在几人的眼中。
“流觞,你口中所说的两个疯子到底是哪两位?”
“你们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杨家的二疯子和我家的二疯子,这时候还有心情在这装疯卖傻!”流觞气急地看着众人,皱起眉头。
“那转过身来,瞧一瞧我俩是不是你子流觞口中的那两个疯子啊!”
流觞听着逐渐耳熟的声音,渐渐转过身去,尴尬地眼神中透着一片暗沉的乌云飘过,只是低头不断地哆嗦,连一丝气息都收敛地如邻家女子般温婉,只觉得回到家中暗无天日的日子正悄悄来临,泄了气般叹着气。
“慈念,他们这几个臭子胡闹也就罢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跟着来这地,成何体统!既然夜色已深,这次流家二叔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看到,若半个时辰不回到如画里,二叔可要生气咯。”流柏崖关心地对杨慈念笑着说道。
“二叔,念慈尊听教诲,有礼拜别流家二叔。”杨念慈见流家二叔还是见到时以往般温和,便俯首作揖面前的二人。
“长街,致远,渐辞,怜棠见过二叔和流二爷。”
“嗯。”杨家二叔依然泰然自若,只是随意低语了一句。
“既然见过,你们这群兔崽子还不立刻给老子滚回家被窝里去!愣在这里,干嘛!”流柏崖瞪着眼睛,霸气的凶狠之颜涌现开来,楼阁角落里的人背后顿时一股寒气侵蚀全身,皆是回到所在的位置上,此时,又一轮的琴声再次弹起。
望着杨念慈几人慌乱中离开,便一脸严肃地转向久久低头不语的流觞。
“你子怎么还不滚!不是之前见到老子在这儿,宛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慌忙溜走麽?”流家二爷朝着一动不动地流觞讥讽道。
“二叔,你未让流觞离开,流觞内心不敢轻易地有任何的念头!”流觞看着自己家的二爷,言语中不带一丝敷衍之色,深怕面前的疯子会发起疯来。
“想法?你子的鬼点子比我家的长街可多了去,真是一对惹人头疼的江城双魔,不对还有我家的一位女中妖女,并称什么宛陵永安巷三剑客。”流家二叔身边久未言语的杨子期却忽然开口夸赞道。
“杨二叔,其实好处都是给秦长街那混蛋收到囊中,而剩下的坏名声却丢给了我,我流觞可真是冤枉啊!”流觞无辜地眼神看着温和地杨子期诉苦道。
“还不跟老子快滚!在这哪来的屁话连篇!再不在我眼前消失,回去就告诉你爹好好收拾你这兔崽子!”流柏崖怒道。
“柏崖,曾经江城的两个疯子,如今何必为难的一个疯子呢?那间屋内里的人还等着我俩吃酒。”杨子期望着遁地狼狈溜走地流觞笑了笑道。
“他流觞也配江城疯子?只要你我还在,别他娘地说了出去,丢了你我宛陵二疯的脸面!”流柏崖嘴上一脸嫌弃流觞的脸色,心中却是藏不住欣赏有佳的目光。
从梧桐北楼的风花阁内出来时,便见到一名女子正在等候着流柏崖二人,跟在女子身后通过后院经过多间芳香四溢盛开桃花的苑,抬头望着夜色下的皓月如此清晰,不时一股香味缭绕的僻静院落入眼前,只见女者推开雕刻栩栩如生的镂空的屋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流云百媚图屏风,领路的女子低身行礼后伸出巧玲珑般的手掌,见流柏崖,杨家二郎二人进去后,随后轻轻地将打开的门关上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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