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如画里 第十五章:一针一线编织,当年衣衫如旧(2 / 2)
五彩缤纷的灯笼在天边挂起,轻微的风儿拂来,从别处携带几片桃花花瓣缓缓落在杨念慈的眼前。两眼相对的目光停留在此刻,南城的一处忽然冲上黑夜中的云霄绽放出巨大的烟花。
“念慈!念慈!”在木桥的一端远处,传来气喘吁吁地喊叫声,仔细望去,是杨陵的身影正朝着木桥上招手而跑过来。
就在杨念慈转身随着声音方向朝着杨陵所在的地方看去,那人趁着杨念慈不注意,将身后一只手上的玉簪插在杨念慈的发梢上,脱开杨念慈紧紧抓住手臂的手,朝着黑暗处消失不见。
“阿街!”
待到杨陵在杨念慈身边弯着身躯,双手放在双腿膝盖上大口喘着气时,杨念慈望着匆匆一撇消失在黑暗处,将头上的发簪取了下来,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发簪,稚嫩的脸庞皱着眉头略微泛着一丝不解。
“咦?念慈,秦长街那子怎么转眼之间就没了身影,跟个害羞的姑娘似的,我又不会吃了他。”杨陵靠在桥上喘着气,语气中带着带着责怪对转身不见的秦棺,杨陵看着身边杨念慈手中拿着的玉簪。心中更是咒骂叽咕道,“看来你子也不是不懂得念慈的心思,不过就一把破簪子,到是一点也没有诚意。”
“哥!”
“啊!”
“看你总是望着这玉簪子,你若是喜欢这簪子便就给你了,走吧,一起去找阿街和怜棠。”杨念慈见杨陵的目光一直在自己手上的玉簪上面停留许久,羞涩地便放在杨陵的手上,不理睬嘲笑她的杨陵朝着桥下走去。
“嗯?刚才那身影是不是长街那子,这簪子是不是他送给你的?”杨陵随着杨念慈朝着桥下走去问道。
“可能是吧,但总感觉怪怪的。”走在杨陵前面的杨念慈随意说道。
“什么叫做可能,你们女孩子是不是都是说感觉怪怪的?”杨陵不解道。
“刚才我也以为是阿街,可是那个人不是长街,看那人的眼睛里流露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带着一丝哀愁却有着一股熟悉的气息,可是说是长街的气息,但又不是他的气息,总之不明白,那人身上有着长街没有的一股深沉的杀气。”杨念慈陡然转过身来拿着玉簪跟杨陵解释道。
“妹你说的我现在好糊涂,是他又不是他那个子,到底是不是?”
“”
“不是,阿街身上才没有他身上的阴气,阿街不会送我玉簪的。”杨念慈说完将手中的玉簪给了杨陵。
“我说那子才不会如此的有心思,既然不是,那正好这簪子大哥就代替你未来的嫂子跟你说声道谢了。嘿嘿。”杨陵二话不说将杨念慈扔过来的发簪放入腰间,跟在杨念慈的身后一起寻秦棺去了。
却不知道,在不远处的一处,有一少年将戴在脸上的画面具给摘了下来,桥上的兄妹一言一句被藏在暗处的人影看的一清二楚,随即,将手中的砚台扔进了湖中,溅起一波涟漪起来,眼中带着一股怨恨看着渐渐远去杨陵兄妹二人的身影。
就在那少年准备离去之时,身后转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多好的墨砚,就随意地丢进了这湖中,可惜真的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倒是谁会如此的废话连篇,不在温柔乡里寻那垂涎欲滴的葡萄美酒在这夜色下乱转,原来是你这个家族的败家子。”
“别这般故意地挖苦我,难道你不是和我一般,自己在对方的氏族里冷眼不受人待见麽?”
“哈哈哈哈”
杨陵兄妹二人穿过人来人往的人们,又来到了一座蜿蜒曲长的长廊,廊下是潺潺的流水,几十根巨大的木墩将这长廊撑起,脚下是一根镶接着一根的木板,长廊两侧则是供行人休息观景的长栏。
待杨陵兄妹走在长廊上,目光在四处寻找时,一阵清凉的风从湖面上吹来,殊不知当杨陵在享受这让人全身舒适的风时,背后传来一身惊吓,顿时让杨陵浑身一哆嗦,吓得他面部苍白,眉间隐隐冒出一滴冷汗来。
“此地乃我地,此色乃我色,若想在此地看其色,交出盘缠来!”杨陵一听声音便知是谁,转过头去,只见到夜色下杨陵一脸的扭曲惊吓往后一震,丑陋地面具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嗯,师妹你咋没像某个吓破胆的让人想笑的人呢?”秦棺扯下面具看着手中的面具有些不解地问道:“师妹,我这面具好看吧,这个是给师妹你的,而这个丑陋是给被吓破胆的。”
“秦棺!”杨陵看向秦棺丢过来的面具,又将手中接过的面具扔了过去。
见杨陵眼中泛着赌气的味道,立马嬉皮笑脸挽着一旁的杨念慈,然杨念慈被秦棺忽然的这般举动,脸上浮上一抹难以发现的娇羞,任秦棺这般若撒娇地拉着他,秦棺声地靠在杨念慈耳边故意地说道:“念慈,你瞧,这家伙都快有家室的人了,还是这么的家子气,一点见不到沉稳。”
杨念慈见秦棺故意地嘲笑语气,心中便就知道他想什么。于是,提步揪着秦长街的耳朵走在杨陵跟前,故作生气道:“你们两人都是家子童稚的顽皮气息。”
“哎哟!哎哟,念慈你轻点,我的耳朵都快要被你给揪断了。”秦长街摸着被揪着的耳朵痛苦地大叫道。
听到如此凄惨叫声,本是有些生气的杨陵噗嗤一笑,双手交叉火上浇油地说道:“揪断也好,省的某人以后惹事不听话而被责罚!”
“你子嘴巴也太毒的了吧!”
“我嘴巴再毒,也没你子嘴巴毒!”
长廊上的嬉闹随着长廊下的流水而流淌到不知何处,秦棺与杨陵又拿着手中的花面具互相吐着舌头。
“唉,秦棺,你何时换了一身衣衫,我记得我们出来的时候你并非所着这一身的。”坐在长廊边上的栏杆上捯饬着手中的画面具说道。
“嗯,我和怜棠那子走到一摊摆放笔墨纸砚的地方停留了下来,与商贩老板还价的时候,不心被人故意地撞到了那手中的砚墨泼到我们两个身上,于是就跟怜棠追了上去,可惜人流太多,我就和怜棠走散了。”秦棺看了这一身衣衫朝着杨陵兄妹二人解释道。
“难怪,我怎么看你这么别扭,那你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杨陵嫌弃地目光看着秦棺笑道。
“追上去的时候又遇到不长眼的人随便教训了一遍,哎哟!疼!轻点,师妹。”吹着杨念慈刚上药的地方叫苦道。
“就屁点大的伤口,你子跟我在这像个女孩子一样,也不知道害不害臊!”杨陵更是见那般耍无赖的吊儿郎当,讥讽声愈加地增添几分。
“要你管,还是念慈师妹最疼我了。”秦棺瞥了杨陵一眼,殷勤地朝着杨念慈夸着。
“好了,你们两个也少一些贫嘴,也不担心怜棠,还有心思在那顶嘴。”杨念慈将手中的药瓶给了秦棺,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责怪。
“那子”秦棺抬起食指,还未等他说下去,便见到孤独怜棠喘着气,从长廊的一头朝着他们跑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不知是什么东西在向他们招手。
“你子跑哪去了!说好的在刚才的地方碰头。”秦棺走向独孤怜棠身旁将胳膊放在他的肩膀上,问道。
“别说了,追着追着,那人就没了影。”独孤怜棠大口喘着气,慢慢解释道。
“这是什么东西?当个宝贝似的紧紧地抓在手上。”杨陵从栏杆上一纵跳在地上,一把将独孤怜棠手上的东西拿了过去看了看,朝着独孤怜棠的问道。
“这可是好东西,是能进入梧桐北楼的凭证!”独孤怜棠又将满是疑惑杨陵手中的东西拿了过来,在秦棺和杨陵眼前晃动着。
“凭证!”
“梧桐北楼!”
“是什么地方?”
秦棺与杨陵二人皆是疑惑的目光相对同声地说道。
独孤怜棠见秦棺与杨陵一副茫然地神色,带着一丝坏笑,贴在耳边轻轻将其含义慢慢地解释了一遍,而一边的杨念慈却是娇容上渐渐浮现一抹青涩的红色。
“你子直接说是青楼不就可以了,干嘛这般神神秘秘。”杨陵显然有些无趣地说道。
“此青楼非比书中青楼,而是雅趣听曲饮酒作词交朋友之地,甚至里面有一间夜起最丰富的藏书阁,非思想龌龊处。”独孤怜棠鄙视的眼神浮现。
“那倒是要进去瞧瞧。”秦棺从独孤怜棠手中选了一张似竹木所制成的牌子,在手上旋转着。
满城的灯火下,几人跟随着独孤怜棠的脚步,不时见到目光灯火阑珊处,几人女子佳人在阁楼上依栏而笑,薄弱蝉翼的袖口随着风在空中摇摆,似乎在看到稚嫩面貌生色的几名少年暗示着今夜又是一场温柔乡。
醉意浮上脸上的人,从别处门口出来时,衣衫还未穿戴整齐便倒在一处憨憨大睡,时不时呕吐了一身且含带着笑意再次进入梦乡,恐怕是酒深落了糊涂,将外面当作家中睡觉的地方了。
“我这床够比那玉盘珍馐般的床值得万钱。”
“我看这人是喝多犯糊涂了吧。”秦棺在听到醉倒在街道上的人自言自语后,轻声嘀咕道。
“糊涂?酒还未饮得尽兴,何来的糊涂?这叫做地为床,而那上天却是吾之被而已。”那醉意满脸的人见秦棺几人离去时,目光中隐含着清晰的光泽,叹息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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