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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陈年旧事 镜湖夫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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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为这事不高兴呢。”

“谁打我。”

他刚说完,后脑勺就被人拍了一巴掌,疼得龇牙咧嘴,正要回头看是谁下的手。

便瞧见内监司掌印大太监姚公公布满阴云的老脸。

“姚公公。”

几人噤若寒蝉,纷纷低着头,不敢吱声。

“胆肥了。”

姚太监指着他骂道:“有多少个脑袋,敢私底下议论陛下和相爷?”

“子虚乌有的东西,从你们嘴里说出来,倒像是言之凿凿。”

“可知今日你们的话要是传到旁人的耳朵里,会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

姚太监厉声:“倘若惹出滔天祸事来,莫说你们脖子上只有一个脑袋,就是有十个脑袋,哪怕你们全家人人都长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姚公公。”

“俺们又不是妖怪,从哪儿长那么多的脑袋。”

禁军统领苦着脸。

“知道自己没那么多的脑袋,还敢乱说话。”

姚公公恨铁不成钢:“都是些宫里的老人了,连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都不知道吗?”

“也就是照统领心慈手软。”

他停下,将众士卒的神色都收入眼底,知道他们吸取了教训,脸色方才缓和。

“陛下和相爷的感情好着。”

“麻溜得从咱家眼前滚蛋。”

“暂且放过你们一次,倘若敢有下次,当庭杖杀。”

众人如蒙大赦,灰溜溜地站到宫门外。

训斥完几人后,姚公公径直来到养心殿。

“咳咳。”

正和明贵妃有说有笑的李青柳起身:“簌娘。”

“你陪姨娘下会棋。”

“诺。”

旁边的女官簌娘点头。

“不了不了。”

明贵妃很有眼力劲,忙捂着额头:“我有些乏了。”

“国事要紧。”

李青柳退出养心殿,姚太监快步迎上去:“陛下,刚才相爷来皇宫了。”

“师傅来了?”

她惊讶。

“没错。”

姚太监苦笑:“不过只是在宫门口转了圈就又走了。”

闻言

李青柳皱起的眉头突然松开,嘴角向上弯起,似月牙一般,自言自语道:“还以为他要直接进宫来,和我吵一架。”

“他的肚量没那么。”

靠在柱子上的照晚霜淡淡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姚太监道:“眼下叛乱才平,朝局刚刚稳定,陛下和相爷可不能生出嫌隙。”

看自家陛下的神色,似乎对苏文没有进宫颇为失望。

“没事了。”

“都下去吧。”

她挥了挥衣袖,领着簌娘往御书房去。

至于苏文

离开宫门后

和老山头四处转悠,转着转着就来到北巷忠义国公府,鎏金的牌匾熠熠生辉。

威武的石狮子高大雄壮,门前两个铁塔般的武士跨刀,目不斜视,杀气腾腾。

隔一会就有马车拉着满满当当的货物从东边的侧门进府。

“爷。”

老山头笑道:“按照规矩,您现在可不能和主母见面。”

“只说不能正大光明地见,又没说不能偷偷摸摸的见。”

府里的丫鬟大多都送到这里来了,清静是清静了许多,就是有些不习惯。

“你留在外面替我放哨。”

两人转到西边的墙根下,给老山头使了个眼色,纵身一跃,半点声响都没有发出,般跃入国公府中。

几个院落内挂满了红绸和灯笼,极为喜庆。

正在屋内和青儿玉儿等几个丫鬟说笑的雅儿耳朵轻微动了动,当即揉了揉眉心,面露难色。

“姐姐怎么了?”

晴儿急忙问道。

“没怎么,就是昨夜没怎么睡好,刚刚脑袋有些胀痛。”

她说道。

“肯定是外面的夜市的动静太大。”

玉儿道:“等会我去京兆尹衙门说一趟,让他们晚上派些人将外头摆摊地赶到其他地方去。”

“还是别了。”

雅儿连忙阻止:“爷的名声才有好转,可不能因为我们一点芝麻绿豆的事受到牵连。”

“况且许多百姓都靠着晚上摆摊过活,要是撵走了去,怕是有人挨饿。”

“还是罢了。”

“我些许片刻就好。”

“姐姐就是心善。”

晴儿叫着其他丫鬟起身:“咱们都先出去,让姐姐躺下休息会。”

说罢,合上门窗,退到院外头。

待听不见脚步声,雅儿方才将门窗推开一个缝,往外头看去,整个院子空无一人。

忽的房门从外头推开,一道黑影闪进来,紧接着房门再度合上。

尚未看清面孔,就已经闻到自己亲手缝制的香囊的味道。

“爷。”

叶雅儿正要开口,就被苏文捂住嘴巴。

“嘘嘘”

“点声。”

“我偷摸进来的。”

苏文顺势搂着她的腰肢,在柔软的床榻上坐下。

“爷。”

她俏脸通红,轻声懦言:“您要来走正门就是,干嘛要翻墙。”

“这不是体验一把偷香窃玉的感觉吗?”

苏文咧嘴。

“感觉好吗?”

她眨了眨眼睛。

“真爽。”

怀中佳人都羞到耳根子了,好似鸵鸟般,将脑袋蜷缩在苏文的怀里。

“爷。”

叶雅儿突然眼眶通红,泪如雨下:“这些时日,为了奴婢辛苦了。”

她很清楚,翻案,袭爵,赐婚都是这个男人的手笔。

要是没有这个男人,神武十二年就被斩首的叶知秋,哪来这么多的同窗旧友,故交,以及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一夜之间

消失十余年的叶家突然神奇的再度崛起

而她

叶雅儿

曾经的罪相之女,苏府奴婢。

即将以国公之身,风风光光地嫁入苏府,成为大周宰相的妻子。

“奴婢从来没有想过。”

她抬起通红的眼睛,看着那个男人,牙齿险些将唇角咬破。

不是恨

而是情难自抑

“会有这一天。”

“什么奴婢奴婢的。”

苏文轻轻拍了拍柔软的臀部,板着脸道:“你现在是大周的国公爷,马上就是本相的夫人,苏府的主母,不能继续自称奴婢。”

“不管。”

“反正在爷面前,我就是奴婢。”

她嘟囔。

“不听我的话了?”

苏文微微用力,捏起一把软肉,她咬紧牙关,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

半晌

叶雅儿终于投降,声道:“爷,我错了。”

“还叫爷?”

苏文挑眉。

“夫。。”

“夫君。”

“我错了。”

“这还差不多。”

他松开手掌,替她擦干净泪痕。

叶雅儿如同惊弓之鸟,自苏文怀中窜起,眼睛左顾右盼,生怕有人闯进来。

“放心吧。”

“苏霸那子在外头守着。”

苏文轻笑。

“爷。”

她刚说出口,对上苏文的眼神,立马改口低声道:“夫君就知道捉弄我。”

“雅儿,这些年,辛苦了。”

苏文双手枕着脑袋,靠在枕头上,看着大红的锦绣纱帐:“全靠你替我操持家业。”

“早些年,我就想给你个名分,只是那时候我正在风口浪尖,稍有失足,便是满门抄家的下场。”

“给了你名分,就要面对铺天盖地的刺杀。”

“我懂。”

叶雅儿抿嘴,展颜一笑:“可我不怕。”

“现在朝局以定,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说罢,他将手伸入袖袍内,取出一枚精美的青白玉佩。

看到玉佩的时候,叶雅儿脸色微微变,刚刚平静下来的思绪再度翻涌。

“这是父亲的玉佩。”

她颤颤巍巍地接过。

“没错。”

“神武十二年,叶相上刑场前夜,我去天牢见过他一面。”

苏文回忆起那时的场景,眼底浮现出缅怀之色。

“你爹是一个好人。”

“他本不该死。”

“可惜。”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提起玉佩的缘由:“我让叶相帮我一个忙,而作为交换条件,就是将你救出宫。”

叶雅儿娇躯震动,四肢酸软,瞬间丢了全身力气,连站都站不稳。

苏文闪身出现在她身后,将她再度抱起,打趣道:“你莫非以为我娶你,只是因为和叶相的约定吗?”

“那你未免太看我苏文了。”

“不是不是。”

叶雅儿连忙摇头否认:“夫君,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他不说话,叶雅儿还以为苏文在生气,又开始哽咽落泪:“夫君,我真没有这个念头。”

“只是。”

“只是听到你提起爹,就又想起了那年的事。”

“唉。”

苏文轻叹口气:“当时在天牢内,我曾劝过他,只需要低头服软,我可以保住他的性命。”

“可惜你爹铁骨铮铮,到死都不愿意向长生帝君低头。”

“夫君让我爹帮什么忙?”

她问道。

“镜湖夫子。”

苏文缓缓说出一个名字:“叶相和这位镜湖夫子乃是至交,而这枚玉佩就是信物。”

“夫子?”

叶雅儿惊呼出声。

镜湖夫子

儒家大儒

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九品世家。”

她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想到另一件事上。

“夫君。”

“莫非你在十多年前,就已经为今日的局面在做准备?”  filsarilhl966八6966八631536197162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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