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血腥的斗争(1 / 2)
俗话说的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和当地干部的斗争中,城里来的社教队渐渐地失势。被靠边站的干部在下面结成了帮派,他们成功的利用了这些“教育者”对农村的无知和傲慢自大,不断地在群众中扇动不满和制造麻烦,使社教队陷入了极其被动的局面里,上下都失去了对他们的信任,整个乌石大队的生产组织变的几近瘫痪。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社教队恢复了部分“错误不严重”的干部的职务,这其中就有王书记。但妥协并没有换来停战,致命的打击还在后头,不久之后,社教队队长钟大勇和房东女儿的暧昧关系终于被人“调查清楚”,并在某日被弄了个“人赃俱获”。社教队失败了,彻底地失败了。国庆节后的一天,钟大勇被停止了职务,遣返回城,在临走的前一天,他把梦才喊去,问他想不想换个地方,如果想换地方,他可以利用最后影响力把梦才调到城关附近某个公社。梦才谢绝了他的好意。
但就在钟大勇离开乌石后的半个月,社教队的其他成员也黯然离去,又过了一个多月,也就是七三年底,全县的社教活动便“胜利”的结束了。
无意中被卷入到这场争斗中的梦才以冷漠的目光注视着这些变化,生活的磨难使这个少年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冷峻和然。他静静的等待着被赶回生产队的那一天的到来,但是预料中的报复并没有落到他的身上,几个月过后,他仍然安稳的坐在护林员的位置上。他没有立即遭到整肃,这其中的一个原因可能是他的工作态度和前任形成巨大的反差——原来的护林员陈重金几乎是不上山的,而他每天大半时间都是游荡在乌石城周围的山林中,在他这近一年的任期上没有生过一件大的树木偷盗事件,再加上他随和的性格,全大队上上下下都挺喜欢他这个少年护林员的。当然最主要的因素是他在某些人眼里还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坏蛋,现在还轮不到去收拾他。
社教队离开后的不久的一天,在全大队召开的一个群众大会上,一队的陈祖金忽然成为“复辟”了的干部的斗争焦点。刚开始,还只是一些含蓄和不指名的批评,只有明眼人才看出矛头对准的是这个平时爱牢骚的汉子,意思是他在农村干部和社教队的这场斗争中扮演了“犹大”的角色。但随着会议的深入,指责变的越来越明确和严厉了,陈祖金渐渐的坐不住了,《a》终于在当时还没有恢复职务的陈德军一次指名道姓的批评言之后,他站了起来。
“这里有两个问题:第一,你们凭什么说是我打的报告?有证据吗?第二,反对你们就是反党反革命吗?和党中央说过你德军是在乌石的唯一代表,你可以干你随便想干的事,而别人不许说你个不字吗?”
德军被陈祖金的话激怒了,他咆哮道:“你不要仗着自己出身好,仗着自己是复员军人,就可以为所欲为!跟你说,出身好的复员军人当反革命的也有的是!”
“我什么时候为所欲为了?我贪污过公家钱和粮了?还是搞过几个女人了?还有,我陈祖金是光明正大复员的,可不是被开除军籍遣送回来的,哈哈……”
陈祖金充满讥讽和报复的语言让德军怒不可遏,他扑了上去,于是两个同样粗壮的男人扭在了一起。会场次序变的大乱,又有几个人冲上去,都是帮助德军的——其中有老歪的两个儿子——陈祖金倒在地上,不一会满脸血污的被拖出了会场。现在会场沉寂下来,只有祖金老婆压抑着哭泣的央求声。祖金的孩都还,他自己又是独子,虽然有房屋兄弟,但在这场合下,他们又怎么敢帮他呢?
“王书记,你快去救救孩子他爸,他就要被他们打死了,求你……” 祖金老婆抱着。
王:“我也没有办法,你家祖金这次得罪人太多了,他想趁机会捞一票,但结果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这是自作自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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