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生死由命（2 / 2）

辕轩昭亲自给永靖军制订了具体行军方案，那就是抄近路，快速斜插，从亳州出发，途经拓城、拱州和杞县等地，最后兵临汴京城下。

之所以这样安排，主要是出于两方面的考虑，一是左右翼分别有两大都统司护持，永靖军既便孤军深入，一旦遇有险情，岳钟麟和毕宗卿随时可以遣派前锋精锐驰援，另一方面是永安骑军是机动出击的野战游骑，它的警戒范围只在汴京周边一带，不会偏离太远，如果想找机会与之单独决战，目前选的就是最佳路线。

只要能够一举歼灭这支金源帝国深倚重赖的雄师铁骑，就等于敲碎了老虎的牙齿，从此汴京城外再无可御之强敌，到那时淮西制置司的数万大军云集汴京城下，御驾亲征的金源皇帝既便插上翅膀，恐怕都难以逃脱了。

翌日清晨，淮西制置司行辕和永靖军体出动，没有留守一兵一卒，七千多人浩浩荡荡踏上新的征程。

亳州与颍州不同，它地处中原腹地，四通八达，一马平川，正是四战之地，进退皆无所恃，是以辕轩昭果断放弃亳州，不留一兵把守，事实上也完没有必要，因为郭嵩的淮东大军就在百里之外的宿州城，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很快就会席卷而至。

一路之上除了股散骑游卒之外，并没有碰到成建制的虏军，永靖军如入无人之境，很快便掠过拓城，在日正时分抵达拱州地界，当地百姓听说南军排山倒海一般碾压过来，早就吓得四散而逃，这个时候的拱州已经成了名符其实的空城，除了鸡鸣狗叫，猪突兔奔，连个鬼影都没有。

辕轩昭领着田重祥等永靖军营级以上将领四处勘察地形，只见拱州城池方圆不过数里而已，它的城墙是用夯土堆砌而成，一下雨就会被淋得稀里哗啦，是以千疮百孔，破败的不成样子，别说正规大军了，连偷鸡摸狗的毛贼都挡不住。

但是拱州地区的地理位置却十分特殊，三条纵横交错的大河呈三角形将拱州围在中间，距离土城最近的河流有三里左右，最近的不过五六里，这样就围成了一个方圆数十里的地方，最为奇怪的是，就是土城四周两里地范围的区域，一圈大不一的山丘土包环绕着，一个挨着一个，就像众星捧月一般，将拱州城围拢在正中间。

辕轩昭一见之下，心中暗喜，拱州这个地方河流纵横，地形相对复杂，不适合大股骑兵冲杀驰骋，却正好有利于短兵相接近身肉搏的步军鏖战，如果能在此处与永安骑军决一死战，毋庸置疑，一定会赚得盆满钵满。

他急忙唤来当地的向导，看看土城外围这些呈环形状的土山有没有什么讲究，一问才知道，原来此处就是春秋战国时期宋襄公建立霸业的旧址，经过千百年的时光冲刷，如今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只幸存下来这些高低起伏连绵不绝的土山包，还有一个非常奇怪的三字地名：虎坟丘。

虎坟丘？辕轩昭反复在嘴里暗自念叨了好几遍，不晓得这个名字究竟有何寓意，想着想着，忽然哑然失笑，古人的心思不要猜，猜来猜去最后还是搞不明白，算了还是抓紧干点正经事儿吧。

他当即命令淮西制置司行辕和永靖军就在拱州城里安营扎寨。此令一出，行辕随军幕僚以及各营将军们一片哗然，就连永靖军大统领田重祥也表示难以理解，他们谁都 靖国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