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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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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东奎一勾子墩到了县府里的台阶上,两旁还未撤去的威武、肃静两块红牌此时血淋淋的向马东奎压来,那砍断他手指的黄毛此时拿刀架在了马东奎的脖子上,马东奎感觉下体一松,屎尿一齐粘在了棉裤上,当头的官走过来,蹲在马东奎面前,“乡党,你姓啥?”

“我姓,我姓马。”

“那你叫个啥?”

“我叫,我叫你爷爷!”马东奎一想今日横竖是不妙,就算是不死,这马家后生伤亡颇多,自己也无颜见列祖列宗。加之高塬邻县十里八乡的人只知高塬当今县官是马家人,又不知是他马东奎,若是报出了真名,怕是这一门子都要遭罪。

马东奎闻着了一股屎尿味道,下身这时才有了热乎乎的感觉。拖着一裤裆屎尿,马东奎发狂似的朝官冲去,这人也吓了一跳,但熟捻地一侧身就躲开了马东奎的冲锋,其他大兵见状,便一齐拿着刺刀向马东奎捅去,后心上前胸上扎了数十个血窟窿。马东奎眼睛睁着趴在县府大堂门槛上,再也没有发出一声。

第二日马奎才得知此况,马家人来收尸时县府门前的街坊都跑光了,东门的粮仓被人砸开了铁锁,县府大街上只要是能带的粮食都被押上了官道。马奎同马家几个后生进到县府,一股血腥味混杂着恶臭轰得几人睁不开眼,等马奎反应过来当面这个双手六根指头扒着门槛,屎尿流了一地得死尸正是他父亲马东奎时,其余后生见此状已开始呕吐了。

县府抢粮案过后,梁老太爷在各乡贤达面前说:“马东奎也算是大梁人,是扎扎实实为高塬死的。”将马奎收为了义子,距今也已经快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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