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1 / 2)
“云静伊,我云洁卿与你势不两立,你休想我会与你为伍。”我的嘴巴不受控制地恶狠狠地说道。
“云静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却发现那个平日柔弱娇的云静伊已经将我推落到不知何时出现的悬崖下。
我甚至很清楚地看见她脸上浮现的讥笑,“自找死路。”
我想开口,想求救,甚至想要大喊。可是嘴巴怎么也张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她推下去,不遗余力地推下去。
突然,画面跳转,我发现自己在一间阴暗的狭窄的囚牢里。空气里到处弥漫了一股的血腥味,里面还参杂着恶臭味。
我打算起身仔细地查看周围的环境,却发现我怎么也站不起身来。我低头看下去,却发现我曾经引以为傲的美腿上布满了伤痕、满是热血淋淋、满是千疮百孔。我不由地想尖叫起来,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要逃,我要逃出去!
我用两支胳膊撑着,支撑着全身的力气,吃力且缓慢地向前爬行。一点一点地像虫一般蠕动着,“加油,加油,云冰卿,你可以做到的!”我在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打气。
不知爬了多久,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竟有一双鞋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拼尽全身地力气抓住那双鞋,不由自主颤抖地说着:“求求你,求求你,宇文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去绝情殿,我现在就可以去绝情殿。”我嘴巴里不停地念着那几句话。
可心里却完全不是这样想的。“我不是,不是这个云冰卿啊!”
我想抬头看看穿这双鞋的男子,可这个身体不受我控制,或者已经魔障了,只知道念着那句话。
“云冰卿,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去得了绝情殿吗?”
我突然发现自己低头所在的那片地面上,已经出现了一面湖水般的大镜子。
我看到了镜子里的那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人。
她的头发跟化疗过的人一样,甚至更惨,头顶一边有一撮毛发,一边空荡荡。再看向她的脸,血肉模糊,竟分不清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甚至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块皮肤是完好无缺的,这样一个半人半鬼的模样吓得我连连尖叫,“不,不,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我使劲地打响面前的那面镜子,可镜子上还是那个半人半鬼的东西。
我不禁哭了起来,“宇文邑,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都是你害我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和云静伊都不得好死你们都————!!”
砰——砰———,没等我恶毒的话吐出来,就已被宇文邑雄厚的内力打向了厚重的墙上,我甚至都感觉到了喉咙里的血味。
“你这种女人,死不足惜。”虽然我意识模糊,但还是很清晰地听见他冷酷的话语。
半朦胧半醒间,我好像看见一个热得发烫的钳子正向我逼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不要再折磨我,不要再折磨我······”
我不禁哭了起来。“姐,姐,您怎么了?姐。”绿芜不停地摇着我,担忧地看着我说,“姐,您怎么哭了?”
我这才发现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可那一切,却是那么地逼真。我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罢了。”
虽然对绿芜淡淡地解释是一个梦,可我的心里还是狂跳不止,身上的冷汗还是在不停地流。“怎么会梦到女主云静伊把云冰卿推下悬崖呢?怎么会梦到宇文邑折磨云冰卿使他求死不得求生不能的那段经历呢?这亦真亦幻,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幻呢?”
算了,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
远处又传来了哀怨婉转的笛声,又夹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诗经,还带着“霍!嘿!”的习武之音,若单个听听,倒还有几分趣味可言,放到了一起都成了最刺耳的噪音。
由于过于招蜂引蝶的样貌,和前几日在夜宴中的不平凡表现,使得各大门派的男弟子都趋之如骛地守在我的院子旁边,这些男弟子们不是捡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手帕还给我,就是在河边架着船
深情凝望着我,或是不论白天黑夜都在附近来回走动。
我表示做个颜值高的人真心压力好大,难怪晋朝的大帅哥卫玠会在大街上被人活活看死了!!
正在为如何驱赶这些人苦恼不已,却听见顾景那宛若的声音响起:“你们这些恬不知耻的混蛋,也不照照自己的样子,居然指望洁卿妹妹看上你们。”不一会儿,顾景仗着自创的天女散花总算把屋外的蜂蜂蝶蝶赶走了。我也头一回觉得顾景终于有点作用了。
“大姐,顾景公子来了。”一个丫鬟向我禀告。
我笑意盈盈地出去迎接他。却只见他一脸苦恼,对我说:“洁卿妹妹,你可不要别那些人给哄骗了,他们都是虚情假意的。”
我不禁笑了起来,你就差说你自己最真情实意了!“你来找我干什么么?若是只为了说这一句话,那我已经听到,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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