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开始拯救吧!(1 / 2)
因为陆云深每天都看起来有种病态美,脸色苍白,所以每天早上拖着陆云深晨跑,要求他认真锻炼身体。陆云深极少做激烈的运动,这一下被拖来跑步,让他很吃不消,没跑几十米就已经气喘呼呼了。
安诺宁在前面叹气,一个大男人比她体力还差。
陆云深跟在她后面实在是跑不动了,停了下来。安诺宁跑过来拉他,他有点孩子脾气甩开她的手。他不喜欢这种浑身是汗的感觉,黏湿湿的,很难受。
安诺宁用力拽着他跑了二十分钟,陆云深已经累的直喘气,他感觉整颗心脏都在翻滚着,有种想吐的欲望,张开嘴又吐不出。
从卖部买了瓶冰水,陆云深眼巴巴望着她手里的水,他现在急需要冰凉的东西。安诺宁看着满脸是汗的陆云深,有点想笑,但还是装作严肃的摇头。
“你太虚弱了,是该锻炼锻炼。”安诺宁抽出手巾帮他擦了擦脸。
陆云深垂下眼眸,平息呼吸后,已经过了七八分钟。安诺宁见他不喘了,呼吸也比较正常才放心把水递给他,告诫道,“别喝太快了,会呛住。”
要说安诺宁怎么知道,自然是亲自尝试了。上学的时候爸爸管的特别严,要求她每天五点钟起来跑步,跑一个时不许停。心里有埋怨但又不敢说,她和大部分人一样不怕妈妈怕爸爸。
每次跑步都跟走完万里长城似的累瘫,那时候她会非常缺水,偷偷去倒冰水喝。然后有一次,她被呛住了,整个一天都在咳嗽,到学校大家都跟看得了肺痨的人一样看着她,让她有了心里阴影。
陆云深听话的慢慢喝,立马牵着她的手要回家。他要回家洗澡,身上粘稠着,不舒服。
安诺宁被牵着一路走,路过幸福区的居民们都热切的打招呼,有时还唠叨了几句,看见陆云深还问她从哪找来这么帅气的男友。
目光在陆云深身上不停扫描,他很讨厌这种被注视着的眼神,不停拉着安诺宁想要她离开。
安诺宁被他晃得晕眩,也只好客套几句走了,她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带陆云深跑步就是为了让他多接触区的人,可他偏执的厉害,别人问他怎样都开口。一旦有人友好的想要触碰他,就会立刻躲开。
不是说高功能孤独症是没有交流障碍吗?为什么陆云深偏偏就不爱说话,怕被别人碰。这样连续过了几个星期,陆云深还是没有半点改变,不喜欢说话,不喜欢被人触碰,除了被她拉出去跑步的时间整天不是看电视就是能够盯着一个地方很长时间。
有时安诺宁会问他,“你为什么不爱说话?”
陆云深乌黑的眼睛望着她黑白透明,抿嘴始终没有说话。
看,他其实什么听得懂,也有情绪,也会闹脾气,可就是在外人面前不喜欢说话。
久了一段时间,区里的人也觉得他有点不正常,没去自动打招呼了,对于他们开说,热情招待人是必要的,但热脸贴冷屁股谁还愿意。
他也并不是全这样,至少在她面前还是像正常人的。他会叫她名字,在她哭的时候会替她抹眼泪,对她说不哭,会变成大花脸的,她自恋的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是特别的。安诺宁曾试着找原因,询问他过去发生的一些事,又或者他以前受过什么刺激,但一和他说起这个话题他都会沉默。
骆音躺在沙发上劝解她,“你还是死了心吧!只能看看他父母还要他不。”
“他家人可能是不心弄丢了他。”安诺宁抱着海绵宝宝的枕头郁闷道,心想陆云深这么可爱,单纯,怎么会有父母把这样的孩子弄丢呢。
敷着面膜的骆音悠哉悠哉继续摇着二郎腿,“切,你丫总往好处想。要是找不着他的亲人,你该不会是要养他一辈子吧!”
安诺宁心里咯噔了一下,她还从未考虑个这个问题。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顺利了,如果真找不到陆云深的家人,那该怎么办?
面对这件事情没了折,安诺宁想起上次去警局报案,现在或许有了消息。
她拨通警察大叔的电话,却被无情告知一无所获,让她继续等待。
该不会真要养他一辈子吧,安诺宁猛烈摇头,她还有自己的人生,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病患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她顶多有点圣母潜质,但又不是真的圣母。
她又看了看陆云深,他站在窗台边看风景。微风轻抚他的头发,让头发飘逸起来,落日的微光洒在他脸上有了些斑驳,不过怎么看都觉得无可挑剔,简直就像上帝的宠儿。
这样的他本就是应该被人拥护的,安诺宁看着看着竟觉得有点伤感,想起了一句话:
ssad当一个人情绪低落的时候,他会格外喜欢看日落。
这是《王子》里的内容,现在的他情绪是在低落吗?他眼里总是波澜不惊,有迷茫有单纯也有愧疚,唯独却没有悲伤类的神色,她还以为他从来没有伤感过。
安诺宁凑过去看了看他望着的方向,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的眼睛干净清澈如同山涧清流,不染一丝尘埃。像是透过风景在看一片虚无,飘逸着仙气。
“你在想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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