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相信我(1 / 2)
园丁?黑的心咯噔一跳,只是转念一想,或许只是碰巧同名同姓罢了;园丁说过,他的妹妹早已经死了。
“圆心妹妹,你为什么要喝这个啊?”黑索性换了个话题,指着圆心手里的血袋接着问道。
“没人给我东西,饿……”圆心的声音跟着身体在颤抖。
“要不你跟我走吧,我可以给你东西吃。”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圆心的脑袋。他想了一下,把圆心带在身边或许对她来说有些危险,可是若是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那么这个看着弱不禁风的女孩肯定是必死无疑。
况且,黑是不介意自己的摩托车上多一个吉祥物的。
只是黑话刚说完,圆心就使劲摇了摇脑袋。
“怎么?不愿意和我走吗?”黑错愕。
圆心只是摇头:“危险,他们不让我出去。”
“他们?他们在哪?”黑猜测圆心说的或许是这家医院里的人,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把圆心一个人丢在这里呢?
“五楼,他们把门锁了,进不去。”圆心说道。
“我带你去找他们。”黑想了想,伸出手轻轻握住圆心纤细温润的手掌,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这一次圆心没有再抗拒。
黑一手提着枪,一手牵着圆心走上了楼梯。圆心一直都不主动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黑的步子,一双明亮的眸子好奇的打量着黑;黑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拐卖未成年的少女的……刚成年少男,于是赶紧找了个话题化解这有些尴尬的气氛。
“圆心,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你的家人呢?”
“没有家人,我和我哥哥生活,可是我在这里很久了,再也没见过我哥哥了。”
“你没有去找过哥哥吗?”
圆心摇了摇头:“他们不让我出去,我说我想哥哥,他们就用针扎我,我哭的时候,他们也会扎我。”
圆心说着,卷起了一边的衣袖。
那原本应该粉润的少女的臂上,密密麻麻的扎满了针眼,再也找不到一块好的皮肤,如果说圆心的脸是天使,那么这只手臂则来自与一个恐怖的恶魔。
黑难以置信的看着,在伸手卷起圆心另一只袖口,结果还是一样另黑胆寒。
“畜生!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黑咬牙到,这根本不是正常的治疗,分明就是在折磨圆心。
圆心紧紧咬着下唇,她对黑突然间的愤怒除了感到不解,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恐惧。
黑赶紧收敛起了怒容,生怕再次惊吓到着可怜的女孩。他不知道圆心这几年究竟有着怎样的经历,才让她的人格变得如此的扭曲,以至于几乎没法和人正常的交流,甚至正常的表达自己的感情。
从头到尾,圆心只流露过一种感情,那就是恐惧。没有属于少女的天真活泼,也没有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感到不解和愤怒;在这里,圆心只有保持恐惧和沉默的权利。
以至于圆心在和黑经过三楼楼梯,看见走廊房间里探出的那一张张惨白的脸时,也只敢闭着眼睛跟着黑,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黑走到五楼的楼梯口,一道伸缩门横在眼前。黑透过缝隙往里头打探了一下,并未发现有人的迹象。
“有人在里面吗?”黑伸手拍了拍门,门后边的走廊似乎传来一阵轻微的异响,黑心里想到有戏,便加大的嗓门喊道:“有没有人在里面?我们是救援队的,听得见的话来开一下门啊!”
黑的声音回荡在空空的楼道,只是这一次便再也没有听到回应的声响。
“圆心,你先帮我拿着枪,我去把门打开。”黑把长枪递给了圆心,却发现圆心似乎有些惊魂未定的模样。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黑蹲下身子伸手碰了一下圆心的额头,只是圆心却像是触电一般躲开。
黑心底也不恼,想着毕竟不过是刚见面,她对自己有所防备也属正常。
“等我开门后,你千万要跟紧我,可不能到处乱跑。”黑摸出别在腰后的短刀,专心的撬起了门锁。
只是黑还尚未适应被强化了的身体,下意识的使出了全力,那看似坚固的锁头竟应声而断,黑一时间收不住力道,身子一斜差点没摔在地上。
黑赶紧稳住身形,一把将伸缩门拉开;正要跨步进去,黑的眼角余光便看见走廊尽头那个闪而过的身影。
“谁在那里!”黑喊了一声,急追了几步上去,那个身影却很快消失在了一个房间里,黑只得停下脚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保护好圆心的安全。
“圆心,抓住我的手。”黑把手伸到背后,却发现抓了一个空,惊觉情况不对的黑猛地一回头,只看见圆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到离自己十余步的距离。
“圆心,你这是怎么了?”黑问道,向圆心走过去。
黑每走一步,圆心就向身后退几步,好像是在抗拒着黑的靠近。
“听话好吗,快过来圆心。”黑搞不清楚状况,只得在心底暗暗着急。终于,圆心被逼到了角落里再无退路的时候,通红的大眼睛里已经挂满了泪花,哇的一声哭喊出来,冲进了身旁的一个房间里关上了大门。
“危险啊圆心,快到我这里来!”黑急了,抬腿想要飞奔过去,只是刚刚跑到楼梯口,身子便被什么东西狠狠的一撞,失去了重心;黑下意识的抓起短刀刺去,只是腰间却传来一阵钻心剧痛。
“啊!”黑痛苦的喊着,已经是再也握不住手里的刀,扭头一看,一只感染者已经连同自己的衣服一起咬下了腰间的皮肉。
而楼道口里,数十只不知道何时摸上来的感染者听到了猎物的哀嚎,浑浊的瞳孔散发出嗜血的光亮,低吼着向倒在地上的黑猛扑过来。
黑甚至都没有反抗的机会,便被最先冲到面前的几个感染者死死的压在地上,腥甜的血气刺激着感染者的神经,黑身上每多一道伤口便会使它们愈发的兴奋。
走廊的尽头,一个白衣中年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皮椅上,正是方才在黑眼底钻进了屋子里的那个白衣人,白衣中年看着眼前的数块屏幕,上边显示着安装在走廊上的摄像头传过来的那些感染者撕扯这黑的画面。
“嘿嘿,祝你玩的开心,第十三个救援队。”
白衣中年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像是在享受一场电影,屏幕里,黑的反抗已经愈来愈微弱,白衣中年却是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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