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张耳(2 / 2)
商人道:”岂得如此。吾初嫁女庸奴,女必得大丈夫也,私奔张生,遂以相得!“
几人说得畅快,张耳遂请刘季往自己家中居住。他的岳父叫人担了酒肉,接待刘季。刘季再三要对路上给予自己优待的商家道谢,岳父道:”汝但以工钱赐之,可乎?“刘季也无话可说。
三人同到张耳家,家里也门庭广阔,但由于是布衣,只有一进三间的格局,但两侧的厢房和门边的塾房一应俱全。张耳请自己的妻子出来相见。刘季从所见都是村姑农妇,哪里见过如此风韵,一时惊为天人,不由得看呆了。张耳和仲岳先生看了,也在心里暗暗好笑。
张妻略叙几句,请刘季安歇,自己回房间了。
张耳在外黄连头带尾也才三个年头,若论真实时间还不到两年。但由于有外黄第一富商的倾囊相助,张耳在当地也成为了名人。借着信陵君门客的牌面,他的岳父在大梁的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两者相得益彰。
张耳久居信陵君府,深得信陵君之风,对于底层民众极有亲和力,家里也聘了两位舍人。有了老丈人送的酒肉,张耳和刘季和舍人一起炊了粥,张妻出来一起吃了饭。刘季见了张妻,自惭形秽,低头不语。仲岳先生见了,匆匆吃过饭,即邀刘季出门闲步。
仲岳先生向刘季介绍了信陵君最后几年的状态。由于魏王的疑心,信陵君数年不上朝,不理政事,只在家中沉溺于酒色,造了些人,但也掏空了身体。疫疠来袭,魏王先染病,信陵君在冢宰的精心照料下本来无事。但魏王有意将信陵君召进宫去,长谈了大半天,信陵君回来后就染上了疫疾。但不知为什么,信陵君拒不治疗,甚至闭门不出,也不见人。等下人发现情况不对,再去探望时,信陵君已经不治,和魏王先后共赴黄泉。
这个过程,仲岳先生说得很细,刘季沉默地听着。一直等仲岳先生说完,刘季方道:“魏王自知不治,恐君上纂太子位,故除之。君上亦从其意,自分必死,染疾而不治,以尽君臣之义!”
仲岳先生没想到刘季直接看穿了事件的本质,停下脚步,看了刘季好一会儿,问道:“汝其先知其情乎?”
刘季道:“未知也,盖得诸先生!”
仲岳先生道:“季子亦非常人也,世事通达,至于此也!吾等皆以太子年尚少,未经事,君上若得而辅之,不啻周公之辅成王,名垂后世,正得意之时也。而子以为自分必死,所见过于吾等多矣!”
刘季道:“子妄言,先生姑听之!”
仲岳先生道:“非妄也。吾揣度君意,近乃得之,未及与人道,而闻诸子也。”
刘季道:“魏王固非天下雄才,而出此计。君上亦非忠也,顺此乱命,将置社稷何?”
仲岳先生道:“若季子居魏王,复当何如?”
刘季道:“信陵君与魏王,兄弟也,兄弟同心,社稷之幸也。今兄弟猜疑,各怀二心,事遂不可为。吾若为王,天下事付诸天下人,必得其人而已,吾但握其权而已。”
仲岳先生道:“季子所言,诚大义也。然天下世多有不如意者。汝观秦,天下之强国也,而付诸一赵贾。今秦王年二十,犹不得冠,不亲政。楚,天下之大国也,春申君执国政,楚王备数而已。”
刘季对天下事并不清楚,问道:“子蒙味,不谙其事,愿先生教之!”
仲岳先生遂再对刘季说秦、楚之事。现在秦、楚两国之王,都是质子为王,而辅政者,都是在为质期间,辅佐质子的大臣。质子为王,辅臣为相,而权柄皆握于权臣之手,无论是秦王还是楚王,几乎都对政事插不上手,除了主持祭祀,几乎已经无所作为。
刘季问道:“秦楚非大国乎,政归于臣,而国因之而强,又何辞焉?即如君上,信先生,言听而计从,诸事得其善。非独臣之福也,亦君之福也。子之事君上也,固愿分君之忧,代君之劳,辱君之辱,而仇君之仇!君上其疑乎?”
仲岳先生沉默了半饷,长叹道:“若归诸一人,虽君上亦不容也!”
停了一会儿,仲岳先生改换了话题,道:“张耳在外黄,得姻亲之助,慨然有千里之志。君上已薨,不得而事之,子其辅耳!”
刘季想了想,道:“子奉薛公之命,固投张公。今张公逝,公子有大志,未敢辞。惟力不逮也!”
仲岳先生道:“季子既有意,吾当言于耳!”
由于张耳在外黄城中的住宅并不宽敞,刘季只在城中住了一宿,第二天即由舍人带着,出了城,到城外的另一处城邑中觅了一处宅院,安顿下来。张耳或自出城与刘季相会,或邀刘季入城相会,三五日必有一会。其他时间,刘季或四出访友,或走马斗剑,日子过得好不逍遥!在这期间,张耳还派刘季到大梁、信陵等地办些杂事,也认识了不少人,交结了一些草莽中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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