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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216 大杀四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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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d2重新“摸风”后起手第一把,叶哥率先胡牌,气得他悻悻看一眼山姐。

宁挨千刀刮,不胡头一把。

很快,第三把开始。

余欢喜逐渐认清两边,上家姓许,下家姓朱,瞧着年岁和庄继昌相差无几。

朱哥梳了个二八分大背头,脸很,乍看很有《热血高校》栗旬的意思,出牌时动作利落,不像叶哥,麻将砸的咣咣响。

上家许哥,长得国泰民安,寸头其貌不扬,戴一副细框眼镜,镜片反光不见眼底。

考虑到她刚上场,余欢喜发觉,大家鲜少说话,除了报牌碰杠,其他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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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习惯打快牌,不带“吃”和“风”。

头两轮闲张,余欢喜借摸牌观察三家。

桌上明牌逐渐增多,中轮伊始,得注意看碰吃,还得记牌,余欢喜一心八用。

很快。

她发现一个不寻常的地方。

许哥不停地打各种花色,四种牌型都有,前头还能理解,现在摆明拆牌喂她。

她坐许哥下家,简直有求必应。

余欢喜吃不准他意图,碰了两回,瞟见对家叶哥表情阴翳,生生拆了夹张打。

以前麻将馆打杂,她见过情侣上阵,互相喂牌,知道对方要杠就专门挑着给你打,来一个杠上开花。

还有互相点炮不走,非要憋着劲儿做个大的,结果,一路送成“大单吊”。

想到这儿,余欢喜抬眼瞄许哥。

他不会是对山姐有意思吧。

于是,她借机俯身喝茶,偷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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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几上手机振动。

趁下家出牌,余欢喜悄悄一瞥,庄继昌消息,揶揄她打个牌瞧给你忙的!

瞧这看那还有功夫喝茶。

余欢喜:“……”

她斜斜剜他一眼。

身后低低飘过一声逗趣的轻笑。

山姐:“该你摸牌。”

“……”余欢喜收回视线。

妈的,少记了三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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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叶哥屁胡,朱哥和山姐毫不吝啬,狠狠嘲讽了他一番。

“hg你上那头去,甭跟我后头!”叶哥嚷嚷着,让庄继昌换个地方站。

“好好好,成全你!”庄继昌左右一瞧,旁移半步,抱臂站许哥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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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第几把。

这回,余欢喜起手一把烂牌。

单张各是各的,仿佛不熟似的。

烂到牌局刚坐下就想打车回家,烂到她一刹那间,联想到自己。

吸血的妈,懦弱的爸,窒息的家,和茕茕的她。

她听到山姐自身后飘来一声薄叹。

像是二度实锤烂牌无疑。

摸了个“好风”,一把没胡过,挺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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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欢喜深呼吸,面不改色。

很久之前,麻将馆老板说过,摸到再烂的牌,也别垮脸,牌桌上不能露怯,别让人猜到你心思,不然三家都要来吃你的牌。

打牌如做人。

王品娥未尝不是瞅准了她的善良,如万恶的资本家,铤而走险,变本加厉,榨取她最后一滴剩余价值。

还给钱断亲。

现在想想,她就该六亲不认!

不。

她最该不要脸,然后再蹬鼻子踩上她王品娥的脸!

庄师父教过,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出自《道德经》第四十章。

以彻底放下的心态再拿起来。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余佳男出车祸,老天简直给了她一个最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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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发什么呆!”庄继昌一把声响在头顶,提醒她,“到你摸牌。”

余欢喜气定神闲抓牌。

起手烂牌不怕,每次摸牌都是一个新机会,先摸,然后认真分析,努力凑牌。

终于。

最后听牌勉强两个花色,不得已卡张,单吊三筒,胡牌一步之遥。

只是,这一步,好难。

对家等“条”,上下家等“万”,场上只有一张三筒,大概率轮不到她摸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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