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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太子殿下何以自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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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开道攻入易州,易州刺史慕容孝干战死。”

太极宫中,

皇帝李渊听着奏报,脸色阴沉。

他悔不听李逸之言,此前李逸曾劝说皇帝,不要让边塞三王回去,把他们留在朝中,派人接管他们的地盘和兵马。

可李渊当时想着徐徐图之,怕步子大了扯到蛋,就只把实力最强的幽州大总管燕郡王李艺留在朝中,让李开道和李大恩回燕代。

“突厥颉利可汗派俟斤宋邪那率一万骑入河北助高开道,高贼得突厥援助,贼焰正盛,幽燕易定皆被攻击···”

李渊目光在殿中大臣中扫过,最后落到了天策上将、秦王李世民脸上,这位位在王公之上的天策上将,跪坐在殿中似在打盹。

自平定河北归来,二郎世民屡次请求统兵征伐突厥,但都被李渊拒绝了。二郎想回洛阳,也被他留下。

这几个月,二郎实则连门下省的政事堂都进不去,只能呆在秦王府的读书。

李渊是狠下心肠,把这最能打的儿子雪藏了。

之前颉利入侵并州原州,李渊也只是派窦琮、尉迟恭领军出击,分镇并州和原州。

皇帝还借这机会,把二郎身边最彪悍的尉迟恭调出。

千般算计,

结果北疆局势却控制不住。

如今颉利屡屡进犯,大唐也只能被动防御,只能挨打还不了手,偏偏此时高开道反了。

李渊从御座上站起身,

长袖一甩,

怒声道:“之前武安王急奏长安,意外发觉了高开道勾结突厥,暗中挑拨窦建德旧部叛乱,朕让幽并等地防范,为何却还是到这地步?”

殿中无人回应天子。

李逸检举高开道勾结突厥谋反,但长安却是半信半疑,尤其是太子还帮高开道说话,朝廷没能及时应对。

而最关键的幽州那边,也是迟迟没有动作。

甚至等到高开道手下谢棱诈降时,他们还冒然出兵接应,结果就是中伏大败,损兵折将,继而檀州、北燕州这两个本已经被朝廷接收的要地,又都失守。

北燕州失守,紧接着长城要隘军都关跟着失守,高开道引突厥军杀入幽州,猛攻易定。

短短时间,丢失了檀、北燕、易三州,加上高开道控制的蓟、平二州,他已经控制了五州。

这可是经过全面裁并后的五州,原来那是十几州之地。

中书侍郎、郢国公宇文士及站了出来,

“陛下,高开道叛乱,连夺数州,幽州大总管府难逃其咎,武安王身在洺州,都能提前察觉到高开道谋反,并及时通报幽州,可他们却毫无作为,必须为此负责!”

李渊看了眼这个表弟,又看了看儿子世民。

宇文士及如今还兼任天策府司马,不过他也只是名义兼任,毕竟人在长安,没在洛阳管理天策府中事务。

李渊也知道,宇文士及自从洛阳之战后,便跟世民走的较近。宇文士及妹妹宇文昭仪,如今已经为李渊生了两个儿子。

就在前几日,李渊还刚把宇文昭仪所生长子,他的十一皇子宋王徙封为徐王,并遥领徐州都督。

十一皇子元嘉才三岁多,但聪慧无比,能左手画圆右手画方,他这些年幼皇子中,就没有一个比的上元嘉的。因为宇文昭仪连生了两子,李渊甚至要立宇文昭仪为皇后,只是昭仪固辞不受。

爱乌及乌,李渊对宇文士及却也是越发重用。

宇文士及带头攻击幽府,直指庐江王李瑗。

马上有人跟进,

礼部尚书检校黄门侍郎、天策府长史,莒国公唐俭也站了出来。

“陛下,臣以为幽州大总管李瑗,虽为宗室近支,但以前没在北疆和突厥人打过交道,以往在山南安抚,也不擅军事。

如今高开道引突厥人作乱河北,朝廷当召回庐江王,另择大将出镇,挽救局势,切不可让局势糜烂下去。”

唐俭这个太原元谋功臣,就差点说让秦王挂帅出镇幽州了。

廷议后,

李渊留下了李世民。

父子二人难得独处,“当初悔不听无逸言,若是把高开道留在朝中,就不会有这祸事了。

李瑗看来是镇不住幽州,王君廓虽曾十三骑破万军,但勇则勇矣,看来也缺少方面之才能。

可临阵换帅,也是大忌。

我现在还担忧代州李大恩,若是他也投靠突厥人,那形势可就糜烂了。”

“二郎,你有什么建议?”

李世民在读了几个月书,由十八学士轮流讲经讲史,如今也内敛沉稳了许多。

“儿臣听说今年草原暴风雪厉害,白灾恐怖,突厥人牛羊多冻死,突厥人这才会在这个冬天还不断南侵,他们想靠抢掠我们而度过这个灾荒。”

李渊嗯了一声,他当然也知晓此事。

草原上以游牧为主,不种粮食牧牛羊,吃穿都靠牛羊,本来每年过冬,就得转移到预留的草场避风过冬,但冬牧场各种限制,养不活太多牲口,牧民们在入冬前,就会提前将大部份公畜和幼崽宰杀,以保证其它牲畜能有足够的草料过冬。

可一场大暴风雪,有时就会冻死无数牲畜,突厥人称为白灾。牲畜大量死亡,那牧民明年就没有足够的奶、肉,得挨饿受饥,甚至一个部族,也面临亡破。

这时,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抢,相互抢掠,大部落抢部落,或是联合起来南下抢掠中原。

颉利本就一直侵袭寇边,现在草原白灾严重,必然会让他们更加大举南下。

“儿臣请借五万精兵,越过长城,突击汗庭。”

李渊听了有些惊讶,这个时候二郎居然还要进攻。

“陛下,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我大唐与突厥几千里边境线,而突厥游牧部族,骑兵来去迅疾,我们想要防住这几千里防线,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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