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264章 开始反击(1 / 2)

加入书签

顾疏桐手中的手机震得发烫,机械报时的“叮”声刚落,那夹杂着海浪声的女声就像一根细针,直接刺进她紧绷的神经。

“周明远向海外账户转了‘l’两百万。”

她的呼吸突然停顿。

“l”是她父亲顾承安英文名的首字母,这件事就连何敏也只是略知一二——当年顾承安在哈佛攻读电影时用的正是rd gu(伦纳德·顾)。

在海风的杂音中,她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挂断电话的速度比周明远挥刀还利落。

手机屏幕熄灭前,裴砚舟的脸在倒影中模糊成一片暖黄色。

他刚刚帮她擦去鞋上的血渍,指腹还带着医用酒精的凉意,此刻却覆上她颤抖的手背,轻轻摩挲着:“要查吗?”

“查。”顾疏桐将手机攥在手心,指甲在金属壳上压出月牙形的痕迹。

周明远被押走前说的那句“真正的——”还在她耳边回响,像一根没有拔干净的刺。

何敏穿着高跟鞋的声音从仓库外传来,她举着对讲机,耳麦线在夜风中晃动:“陈队说路口的封条是周明远买通协警贴上的,半小时前已经撤掉了。”

裴砚舟弯腰捡起她脚边的怀表,背面刻着“周明远1965”的字样,在警灯的照耀下泛着冷光:“顾叔当年救的不只是落水的小孩,而是一条记仇的蛇。”他把怀表塞进她的外套口袋,“但蛇洞不止一个。”

手机在口袋里第二次震动时,顾疏桐正坐在裴砚舟的导演车上。

车载空调开得很足,何敏的热可可杯在她膝头冒着白气,杯壁却被她捂得发凉。

未知号码的来电显示像一团跳动的火焰,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顾疏桐。”这次是低沉的男声,尾音带着老烟枪的沙哑,“周明远只是替罪羊,真正的幕后黑手还藏在暗处。”

她的脊背瞬间挺直,余光瞥见裴砚舟正在后视镜里观察她的表情,他的手已经悄悄覆上她放在中央扶手上的手背。

何敏的热可可杯“咔”的一声磕在杯托上,凑过来想听个清楚。

“你是谁?”顾疏桐的声音比平时更冷,像一把淬了冰的手术刀。

对方低声笑了笑,海浪声突然变大,像是换了一个面朝大海的位置:“赵天成的老朋友。明天晚上八点,老地方见。”

“老地方?”她皱起眉头。

“你拍《霜刃》时总去的那个废弃仓库。”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黏腻起来,“那时候你总是蹲在破窗户底下背台词,露水打湿过三次戏服——顾承安给你送姜茶的保温桶,我还摸过呢。”

顾疏桐的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霜刃》是她1八岁时的成名作,拍摄地点在舟山渔村,那座废弃仓库早已被她遗忘在记忆的角落。

裴砚舟的拇指在她手背上重重按了一下,她立刻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这些?”

“想知道更多,就带裴导演和何经纪人一起来。”男人挂断了电话,忙音中夹杂着海鸥的尖鸣。

何敏的指甲掐进导演车的真皮座椅:“这孙子在玩心理战。”她掏出手机查看地图,“舟山的那个仓库三年前就该拆了,现在大概率还是一片废墟。”

裴砚舟把车开上高架,路灯在他的镜片上划出流动的光:“去。”他转头看着顾疏桐,眼睛亮得像星星,“但得带点家伙——上次砸周明远场子的场记板我放在后备箱了。”

顾疏桐被他逗笑了,但指尖仍在颤抖。

她想起父亲车祸前最后一次给她发的消息:“桐桐,有些旧账该翻,但别一个人翻。”此刻裴砚舟的手掌像一块暖玉,把她冰凉的手指焐得发疼。

第二天傍晚,三人抵达舟山。

何敏穿着一件超大号的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正在和陈队通电话:“警力藏在两公里外的渔船上,听到动静五分钟内赶到。”裴砚舟拎着一个帆布包,里面除了场记板,还有他私藏的防狼警报器——“顾老师,这玩意儿比导演椅还结实。”

废弃仓库的铁门锈迹斑斑,裴砚舟用场记板的边缘一撬,“吱呀”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顾疏桐掏出手机当手电筒,光束扫过墙根,果然看到三行模糊的粉笔字:“顾疏桐背《长恨歌》处”“g17次哭戏现场”“顾老师姜茶保温桶放置点”。

“操。”何敏的骂声比海风还猛烈,“这孙子蹲点蹲了十年?”

脚步声从二楼传来。

顾疏桐迅速躲到柱子后面,裴砚舟的手按在她的腰上,把她往阴影里拉了拉。

光束扫过楼梯口的瞬间,她看到了那个人影——黑色风衣,礼帽压得很低,像老港片里的反派。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