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疯子！简直是疯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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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原的冰封雪山之巅，一座被冰雪覆盖的古老神庙内，一尊沉睡的石像，表面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

甚至，就在大周的京城之内。

一处香火鼎盛，以收养孤儿、救济贫苦而闻名，被誉为“京城第一善堂”的“四海堂”后院，一间不起眼的禅房里。

正在闭目打坐的、被无数百姓尊称为“慈航大师”的善堂住持，身体猛地一颤。

他那张总是挂着慈悲笑容的脸上，闪过一丝极致的惊怒。

“是谁？！是谁强行引动了‘眼’的力量？！”

“疯子！简直是疯子！”

他猛地睁开眼，那双本该充满慈悲与智慧的眸子，此刻，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灰暗。

而在遥远的养心殿内。

吴闵的面前，那张巨大的疆域图上，一个又一个的“点”，被点亮了。

有的，是散发着微弱白光的“光点”。

有的，则是散发着不详黑气的“黑点”。

光点，代表着那些可能还坚守着“狱卒”职责的“节点”。

而黑点，则代表着那些已经被腐化，或者本身就是“灰烬盟约”成员的“节点”。

一副隐藏在世界水面之下的，庞大而又恐怖的敌我态势图，就这样，清晰地，展现在了吴闵的面前。

光点寥寥无几，而黑点，密密麻麻，遍布天下。

其中，一个最亮、也最黑的点，正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它的位置，赫然就在……京城。

吴闵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那个黑点。

他缓缓地抬起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冰冷而又残忍的笑容。

“找到了。”

“躲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伪装成一尊菩萨？”

“朕，倒要看看，把你的这身皮扒下来之后，里面藏着的，究竟是个什么妖魔鬼怪！”

夜色如墨，京城万家灯火，渐渐归于沉寂。

唯有四海堂，依旧灯火通明。

这里是京城最大的慈善机构，收养着数百名无家可归的孤儿，每日还在门口设棚施粥，救济贫苦，在民间，有着“活菩萨”一般的美誉。其住持慈航大师，更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得道高僧，据说连宫里的太后，都曾亲自来此上香，以示敬重。

此刻，四海堂的后院，一间戒备森严的禅房内，气氛却凝重得如同寒冰。

慈航大师盘坐在蒲团之上，那张往日里总是挂着慈悲笑容的脸，此刻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的双眼，不再是悲悯众生的祥和，而是一片深邃的、如同死寂星空般的灰暗。

在他的面前，还站着几个人。

这些人，有的是四海堂里不起眼的火工头陀，有的是账房先生，甚至还有一个是每日在门口施粥的胖大厨。但此刻，他们身上那股属于普通人的市井气息，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诡秘的气质。

他们，都是“灰烬盟约”的成员。

“尊主，‘眼’的异动，已经平息了。”那个胖大厨模样的男人，躬身说道，声音嘶哑，与他憨厚的外表，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但刚才那一瞬间的共鸣，必然已经惊动了盟约在各地的所有‘持戒人’和‘守望者’。”

“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慈航大师的声音，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

“暂时……还没有。”胖大厨的头，埋得更低了，“那股力量，源头似乎就在京城，但爆发之后，便瞬间消失，无迹可寻。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但影卫和城防军最近的盘查，非常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