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远山的告白(2 / 2)
哪怕不是“我们”,哪怕只是“我看见你了”。
那也,已经足够。
丁砚之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稍微严重一点。
医生说他虽然意识清醒,身体也并无大碍,但连续几天高强度用眼,导致视神经短时间内出现不可逆的模糊,必须尽快接受手术控制发展,否则将面临永久性视力下降的可能。
这些话医生说得极其缓和,甚至带着试探和犹豫。
可徐盛听坐在医生办公室里听完后,指尖仍旧轻轻地收紧了几分,背脊贴着椅背,神情却出奇地平静。
她没有急着问太多细节,只是轻声说了一句。
“他知道自己要失明的可能性吗?”
医生犹豫了几秒,点头。
“他知道。
他签过一次类似的评估知情书!”
那一刻,她忽然什么也听不进去。
脑子里只剩下那天丁砚之在讲台上站着的样子—穿着米灰色的毛呢外套,戴着墨镜,手里还拿着教鞭。
他讲课的时候声音始终不高,学生提问的时候,他会偏头认真听,然后一点一点地在黑板上用粉笔画出构图要点。
他站得很稳,却没有人知道他看不清了。
她想起那天他们在校园最后一次见面时他说过的一句话。
“我快记不清你现在的样子了!”
她当时只是心一紧,却没往更深的地方想。
可现在回想起来,她终于明白,那句“记不清”,不是情绪,是现实。
她走回病房的时候,丁砚之还在睡,床头的吊瓶滴滴答答地响着,氧气管轻轻压在他侧脸的皮肤上,压出一点点淡红的痕。
她坐在他床边,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忽然就觉得眼眶热了一下。
他是真的很安静,从她认识他开始就这样—不吵不闹,不争不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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