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她学会独处（2 / 2）

一如她的画—她从来不画完整的人像，也不描绘正脸。

她画的是投影、剪影、影子、物和物之间的缝隙。

她不画你，是因为她怕你留不住；她画你，是因为她决定不再等你说话。

他后来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这一点。

天慢慢亮了，码头边的早点摊开张，有人走过来递给他一杯豆浆：“先生，要热的还是常温？”

他摇了摇头，说了声谢谢，什么也没要。

车回到市区已经上午九点，陈桉在工作室门口等他，递给他一份打印好的设计文件。

“你下周要飞去松原的事情，敲定了！”陈桉顿了顿：“半年驻地，要过去一趟！”

陆聿白接过文件，翻开看了几眼：“项目预算调整了吗？”

“调过了，但我看你状态……真的要去吗？”

他没回答，只是把文件夹合上：“走了才能停！”

陈桉盯着他看了半天，低声问：“那你是觉得你走了，她才会回头吗？”

“不是！”他把文件放进包里：“是我再不走，我就再也不会前进了！”

“那她呢？”

“她会继续画！”他淡淡一笑：“她一直都在前进！”

陈桉叹了口气：“你爱她那么久，真的甘心只是远远地看吗？”

“她不需要一个在她身边提醒她‘你被爱着’的人！”他语气轻得近乎低哑：“她需要的是，没人爱她，她也能过得很好！”

“所以你要成全她的清醒！”

“不是成全，是我终于知道，她不欠我一个‘我们’！”

“那你不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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