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窗台花自香(2 / 2)
她起身,穿了件深色的针织外套,脚踩在地板上时冰冰的,她也没退,只是低头穿了毛拖鞋,然后慢悠悠地走进厨房,开始烧水。
水壶冒起蒸汽的时候,她靠在流理台前,抬头望着窗外的天空。
灰得很厚,没有光。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个个低着头,脚步都快,像在逃避什么又说不清的情绪。
她没说话,只是继续泡茶,把刚煮好的热水缓缓倒进瓷壶里,白雾立刻升腾起来,像一场微缩的雾霭,在她眼前铺开。
她今天没有急着落笔。
不是不想画,而是她有一种很明确的感受:她今天需要“等待一下”。
不是等人,不是等灵感,而是等自己从一种微妙的、模糊的状态里自然地浮出来。
她坐在茶几边,一口一口地喝着茶,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那幅旧画—她三年前画的《玻璃杯侧影》,是一张极冷静的素描,没有色彩,只有杯子的线条、折射和一道漏进来的光。
她当时画这张画时,是在经历那一段几乎整个人生最剧烈的摇摆期。
丁砚之刚刚告诉她他要离开港城,去外地教书,说时间不会太久,但也不短。
陆聿白那时也刚开始慢慢出现在她生活里,借着一些她无法拒绝的方式。
那时候她不想选,也不知道怎么选。
于是她只能画。
她画那张玻璃杯的时候,画了两天,杯子画了五遍,杯沿勾得特别细,像她当时处理人际距离时的那种方式—心、礼貌、不失分寸,但始终不肯打开。
她现在看那张画,忽然有一种不需要“和解”的平静。
4八3八4八3八1八711110719hl
:。:vqiaqia
rad3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