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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不见棺材不落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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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砚将儿子扶到一旁坐下,大马金刀地坐到戴自忠对面质问道:“听说你也是进士出身,何必枉费十年寒窗苦读,隐姓埋名做这种掉脑袋的勾当?”

许天相在一旁冷冷插话:“当年在东林书院时,先生们可没少夸你,怎么如今自甘堕落,给苏家当起了家奴?”

戴自忠闻言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东林书院啊……那时候我就很羡慕你们。”

“羡慕什么?”许天相皱眉问道。

“羡慕你们可以随意出门踏青,可以纵酒赋诗,可以青楼买醉,回来后依然是先生们眼中的得意门生。”

戴自忠掰着手指细数,“出门踏青至少要雇辆马车吧?最差的驽马车一趟也要三十文,好些的得上百文;酒肆里你们常喝的酒,动辄数百文一壶。我能去东林书院,那是变卖了祖田才凑够的束脩,哪有余钱挥霍在这些事上?”

许天相眉头皱得更紧:“这不过是寻常消遣,有什么可羡慕的?”

戴自忠苦笑一声:“许大人有世袭爵位在身,自然能说出‘何不食肉糜’这样的话。”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石桌,发出沉闷的声响,“你们可知,当年我被顶替进士功名后,家中老母是如何含恨而终的?”

这时虎面甲士端着茶盏回来,戴自忠接过茶盏,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容。

他低头抿了一口,再抬头时,眼中的温情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令人胆寒的决绝:“所以今日,我要亲手改写这个不公的世道。”

柳承砚猛地一拍石桌,震得茶盏叮当作响:“我也同意出身寒门,可那又如何?这可不是给人当家奴的借口!”

戴自忠轻蔑一笑:“柳大人何必自欺欺人?若非娶了张家女,你能有今日?当年贵为状元郎,还不是被张阁老按在翰林院做了三年校书郎?”

他摆摆手,“罢了,这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我们还是谈正事。”

“正事?”柳承砚眯起眼睛,“你扣押朝廷命官,究竟意欲何为?”

戴自忠从容不迫地掸了掸衣袖:“想请两位大人各写一篇讨贼檄文。”

“讨什么贼?”

“张秉用,朱昭宁,司礼监,阉党!”

戴自忠一字一顿道。

柳承砚倒吸一口冷气:“你们要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进京?”

戴自忠但笑不语。这时虎面甲士重新端来茶水,他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又将空盏递回:“确实渴了,再添些来。”

看着戴自忠这副从容做派,柳承砚怒极反笑:“你可知道,这檄文一写,我便成了反贼同党?若你们事败,我全家都要跟着掉脑袋!”

“自然知道。”

戴自忠坦然道。

柳承砚挺直腰背:“招安总要拿出诚意,总不能上下嘴皮一碰,就要我们写檄文?”

戴自忠双手交叉置于桌前,语气诚恳:“柳大人若肯写,我保你全家性命,如何?”

“保我全家?”柳承砚冷笑,“我女儿现在何处?”

“柳大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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