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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北州告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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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裴令仪嘱咐过他,最重要的是元韫浓的性命。

裴九仰头看了一眼元韫浓。

元韫浓明白了他的意思,“迎敌在先,京中有禁军及南营军足矣。”

“末将谨遵懿旨。”裴九抱拳跪地。

“贼军中有三不赦之令:临阵怯战者斩、伤重难行者斩、见敌不杀者斩。故其兵皆如疯魔,负伤犹能持刀死战。”元韫浓道。

她望向方才那几个有怯战之意的臣子,“本宫这里得再加一个,投敌者,千刀万剐。”

方才萌生退意,想着要劝降的臣子,现在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闭紧了嘴巴。

元韫浓依然捏着军情和奏章,“还有什么事情要奏?”

没有声音。

于是在宦官高声的“退朝——”之中,这个早朝算是结束了。

裴令仪应付起来的确相当吃力,敌众我寡,再加上在天寒地冻之中,是在苦寒之地成长的北凉人天然的优势。

不过北凉人看裴令仪,也是觉得一样的棘手到不行。

他们先前没有花太多的心血就拿下了北州的大半疆土,本以为拿下襄城也会犹如探取囊中之物。

谁能料想裴令仪来了之后,他们僵持之下,损失了那么多才勉强攻下了襄城。

虽然损失惨重,但是如今的整个北州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了,也不算很亏。

只是如今看来,裴令仪将会是他们继续攻破大裴最大的阻碍,他们的绊脚石和拦路虎。

所以北凉的将领们也就着如何尽快解决掉裴令仪,在中军帐里商议了好几日。

中军帐内烛火摇曳,映得牛皮地图上的山川城池忽明忽暗。

一名将领猛地将酒壶掼在案几上,盏中残酒泼洒出来了一些,“裴令仪那竖子着实可恨,留着他迟早坏大事!”

“是啊,他是我们不的威胁。他如今年纪尚轻,之前屡次将我们拦在边城之外,即使是这回也险些害得我们空手而回,带他再熟悉我们手段一些,哪里还了得?”立刻有人赞同。

等到了裴令仪完全熟悉了他们的战术,反击起来可不得令他们胆寒?

不断有人附和了起来:“没错,这子用兵诡谲多变,性子又阴晴不定,再不除去,必然是烧手之患。”

“得想个法子杀了他。”将领点头,“他今天险些剁下我的脑袋。”

站在沙盘之前的那颜律却开了口:“不,我们的重中之重不是裴清都。”

他的视线落在了沙盘上的京华城位置,“而是裴的皇后,裴清都的皇后,曾经南的朝荣郡主——元应怜。”

他将一枚木棋放在了京华城,“她会牵动战局的走向。”

“元韫浓吗?”将领们惊异道。

有人道:“她只是一个不会武的世家女,被娇惯坏了,凭借着她父兄的功绩,凭借着元氏的站队和底蕴,凭借着一些聪明和年幼时的善心才得到了这个位置。”

“你们看看,这正是她厉害的地方。”那颜律笑了一声。

他张开双臂,“我们这里没有人注意到她,没有觉察到她的作用,可她曾经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将领们反应了过来,回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慕南的皇帝出卖了他这个外甥女,暴露了元韫浓的行踪。

所以他们得以跟庄且合作,掳走了元韫浓,来作为人质威胁裴令仪和元彻回交出虎符。

可惜的是,在那么多人的盯梢防守之下,元韫浓还是蛊惑了曾经裴雍的和亲公主和一个俘虏哑奴,跟裴令仪里应外合逃走了,还带走了布防图。

他们本想要拿元韫浓跟裴令仪交换虎符的,没想到那半块虎符一直藏在元韫浓身上。

他们一群人就被元韫浓耍得团团转。

这么想来,这也的确是个不容觑的角色。

“她迷人,她残忍,她隐藏在裴令仪身后。”那颜律低声道,“操控着裴令仪的人是她。”

仍然有人迟疑:“可裴令仪先前表现得如此的果断,如此的残忍,即便元韫浓也有威胁,也……”

那颜律打断了他:“不,裴令仪只是对旁人残忍,而元韫浓一视同仁,她对任何人都残忍。”

他扯起了嘴角,“这也正是我所说的,元韫浓令人感到威胁的地方。她将会是一个迷人的对手,裴国背后的执棋者之一。”

离那颜律最近的副将有些胆战心惊,他总觉得那颜律自从上回看着元韫浓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之后,一直耿耿于怀。

现在在那颜律眼里,杀元韫浓甚至优于杀裴令仪。

那颜律道:“元韫浓恰好正是裴令仪的弱点,这个弱点让裴令仪优柔寡断,裹足不前。”

“强攻难取,唯有断其羽翼。当今监国坐镇京城的正是元韫浓,王上的意思是,若能……”将领们明白了意思。

“你是说挟持元韫浓?”副将依旧觉得冒险,“她身边有暗卫和孙鹃纨,京华禁军和南营军如今重新部署,滴水不漏。东营军现在已在京华,怎么可能……”

前面开口和将领却抚掌大笑:“你还不知道呢?元韫浓派东营军来支援了!”

“即便是不用突袭,也有法子。”那颜律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

“还得是王上。”将领大笑,“至于裴令仪,只要拿捏住美人儿,还怕他不乖乖自缚?”

副将还是有些担心,“裴清都至少是能称孤道寡之人,真的会因为一个女人乱了心吗?”

“那可不一般啊,他们不是很就认识了吗?不是说还是元韫浓救了裴令仪,裴令仪有今日离不开她啊。青梅竹马,白月光,朱砂痣,能不乱心吗?”将领大肆嘲笑,“真是软弱至极!”

那颜律的目光扫过帐中众人,“元韫浓对于裴令仪来说不仅是爱人,也是盟友,是桃源乡。”

他隐约觉察到裴令仪和元韫浓还有什么更深的牵绊所联系着,尽管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知道元韫浓对于裴令仪而言足够重要,那就够了。

那颜律抓起案上匕首,狠狠扎进沙盘上的京华城,“明日,派死士扮作商队,混进京华西市!”

那一枚木棋四分五裂,碎成了渣。

他望着匕首周围龟裂的纹路,“他们南人不一直说我们北人是化外之民吗?也该让他们瞧一瞧,什么叫真正的野蛮了。”

而埋在京华中的暗线,也是时候该动用他们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他偏不信元韫浓的运气真就这般的好,三番五次,都能化险为夷。  filsarilhl71八5071八5042035494530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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