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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骄兵悍将,杀了祭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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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裴令仪耳根微红,元韫浓忍不住发笑,没注意裴令仪直勾勾地盯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

不明所以的还有跟在裴令仪身边的那个没有脑袋,没有脑袋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他们这就又改口了啊?是因为担心陛下死活吗?”

孙鹃纨一阵无语,“他们说是担心陛下死活,但也没那么担心陛下死活,只是更怕陛下真死了,殿下当了皇帝,他们都没得活罢了。”

见裴九还是一知半解的模样,孙鹃纨一阵无力。

裴九是怎么知道武艺高强,统率有方但是又意外单蠢的?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裴九啊,笨是笨了些,但是胜在可爱。”元韫浓现在心情好,还夸了裴九一句。

她道:“骄兵悍将,杀了祭旗。”

元韫浓敲了一下裴九的脑袋,“都知道他是我义弟,又是一路生死相随到了这一步的新婚丈夫,连他我都能杀,其他人算什么?”

裴九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但是裴令仪已经开始赶人了。

“你们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吗?怎么还在这里?”裴令仪有些不虞。

孙鹃纨更是无语了,但是主上的话又不能不听。

她只能憋着股气,拖着裴九和萧煜告退。

“这么急着赶他们走做什么?”元韫浓觉得好笑。

“我马上就要离京了,能跟阿姊独处的时候是用一些少一些,却还要跟这些不相干的人来分阿姊。”裴令仪望着元韫浓,眼底倒映着天光云影,着实可怜可爱。

一品红开得花色最艳,开得正盛,三角梅更是这一年没有败过。

秋末冬初,初雪未落,除了冷,凛冬的感觉还没有那么浓烈。

或许是因为还没有分离,裴令仪原先没有感觉到这些的。

意识到即将离别,寒意才后知后觉地笼罩了他。

花瓣落在元韫浓的鬓边,裴令仪伸手替她拂去落花,忽然轻笑:“带他们整肃好了,我就走,若是快的话,指不定来年冬天来前,就能回来了。”

“既然早去,那便早些回来。”元韫浓轻叹一声,“我盼着你早日归来,得胜归来。”

裴令仪睫毛轻颤,“只是可惜,今年陪不了阿姊过年了。”

“那你早点回来,明年就可以一起过年了。”元韫浓说道。

见裴令仪只是勉强笑了笑,元韫浓点了一下他眉心,“又不是头一回远行,前世今生多少回了,还这么依依不舍呢?”

裴令仪没有说话,只是牵住了元韫浓的手。

元韫浓认真道:“一年,两年,三年,我们还会有很多的年年岁岁,还可以一起过很多年。不差这一年,你只管早些回来。”

元韫浓的遣词用句刻薄或暖和,但是裴令仪只喜欢听她说。

拂过的风并不柔和,带着极淡的花草清香气。

裴令仪微微弯起了眼睛,“好。”

元韫浓急开了一场女科,凤仪宫外头,慕水妃新栽的常春藤攀上了墙,嫩叶舒展如新一批的女官们身上穿着的碧玉官袍。

饱含生机。

她相信即使如今凛冬已至,来一场风雪,也已经无法压垮那些茁壮生长的碧绿了。

今日的天气很好,落日余晖漫过螭吻时,元韫浓正在看廊下新结的花串。

一片黑红衣角忽地掠过眼前,带着温热气息将她笼住。

裴令仪修长的手指先一步摘下那串花穗,流苏垂落,在元韫浓眉心投下细碎的暗影。

“阿姊要摘花,怎么不叫人来帮忙?摔着阿姊了怎么办?”他将花穗簪进元韫浓发间,指尖擦过元韫浓的耳尖。

元韫浓面无表情道:“我没想摘它,只是想看看。”

裴令仪慌忙道:“我是以为阿姊想要摘它,所以才……”

“得了。”元韫浓摆了摆手,“奏折批完了?”

“大差不差。”裴令仪回道。

两人并肩走过太液池,水面浮光跃金。

裴令仪拉着元韫浓的手腕,青金石扳指沁着凉意,抵住了元韫浓脉搏跳动处。

“昨日御史台又谏言,说我与阿姊同寝次数过密。”他轻笑。

元韫浓扬眉,反手勾住他腰带,仰头望着他,“那陛下今夜可要去储秀宫?听说那些臣子新选上来的美人善弹箜篌,必定能与陛下的琵琶相合。”

见裴令仪的神色冷淡下来,元韫浓仍觉不够。

她笑吟吟道:“想来陛下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吧?是今日他们新送进储秀宫的。若是陛下今日去储秀宫,我也好歇两日,去请沈大哥或表哥入宫来……”

话音未落,就已被裴令仪抵在汉白玉栏杆上。

裴令仪的吻落得又急又凶,撬开了唇齿,唇舌纠缠,气息缠绵。

吻了半晌裴令仪才放开她,看她在自己怀里喘息,唇似丹朱。

这一吻结束后,裴令仪与元韫浓额头相抵,轻喘着道:“阿姊何时学会说这样的浑话了?”

他认真道:“我真的不知情,一会我就叫人打发了回去。”

元韫浓伸手戳了戳他的眉心,“知道自己快要走了,还耍这种心思?”

“我不过是想和阿姊一块吃顿饭而已。”裴令仪的语气如何如何的可怜,如何如何的委屈。

“你不是一日三餐基本上都在凤仪宫用的吗?”元韫浓斜睨了他一眼。

裴令仪笑着跟元韫浓回了凤仪宫。

暮色渐浓,凤仪宫烛火次第亮起。

裴令仪陪在元韫浓身边用了晚膳,他自己喝了点酒,又以元韫浓要喝药为由,还没等元韫浓拿起酒杯就让人把酒撤走了。

侍奉元韫浓用了药,他看着元韫浓一滴不剩地喝完了,才去批的奏折,气得元韫浓牙痒。

元韫浓觉得裴令仪是故意的,看裴令仪在那里正襟危坐地批注,去扯他的袍角。

裴令仪无奈地扣住她作乱的手,在她掌心落下一吻,“阿姊别闹了。”

“你自己喝得尽兴了,到我这里就是胡闹了?”元韫浓从裴令仪掌心里挣脱出来,去捏他的脸。

“若能与阿姊岁岁年年,我才不饮酒呢。”裴令仪轻叹一声,“人生苦短,枯荣百代,想到要离开阿姊那么久,只能浮一大白。”

元韫浓看出他是有些醉了,轻哼一声。

“阿姊别恼。”他凑过来哄元韫浓,“等阿姊身子再好些了,便能酌一杯了。”  filsarilhl71八5071八50420399八9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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