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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玉酬知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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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一顿。

低声嘟囔道:“这倒没有,是二房出了事。”

老夫人一愣,有些意外。

“二房怎么了?”

刘妈妈低声道:“昨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二夫人回来时遇到了贼人,据说新打的一套黄金头面和丫鬟身上的钱袋子全不见了!”

“二夫人回来就嚷嚷着要报官,大老爷嫌丢人就让二老爷把她拉回去了,还说咱们家就是官,再跑出去报官多丢人呐。”

老夫人一愣。

这倒是,谢道远既是冀州通判,便肩负着守卫一方百姓之责。

如果连他的家眷都遭了贼,那普通百姓该怎么想?

指不定会引起恐慌,觉得冀州不安全。

听说锦衣卫近日到了冀州,不管是为了政绩,还是为了不引起锦衣卫的注意,这件事都应该低调处理。

老夫人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去告诉二夫人,回头我把库房里那支凤戏牡丹金簪给她送去,叫她别闹了。”

“是。”

刘妈妈正要走。

老夫人却忽然想到什么,把她叫住:“哎,你等等。”

她皱眉思索了一番,问道:“二房哪来的钱打头面?”

府上所有开支都是由公中出的,二房和三房未分家,所有的财产也都归公中所有。

最近没听说曹氏去公中支了钱,要她拿私房钱出来打首饰,只怕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她哪来的钱跑去给自己打头面?

刘妈妈也有些懵,“这个老奴不知情。”

“你去问问。”

“是。”

福云楼。

林疏月没有把那套头面放在手里,转手就拿去当了。

当然,她去的是林氏当铺,走的也是特殊路子,估计今晚东西就会被送出城,谢家想查也查不到。

当完头面,她正准备出门。

忽然看到货架上放着一个玉坠子。

林疏月瞳孔一缩,脸色剧变,几步走到那个玉坠子前。

“姑娘要买玉坠吗?这块成色很好,是上等货,您要的话我给您打八折。”

林疏月并未表露身份,再加上她戴了幕篱,所以掌柜的并不知道她是林家的人。

她沉声问:“这块玉坠是从哪儿来的?”

掌柜的不知道她的态度为何忽然变成这样,老实说:“是前几日一个更夫从路边捡的,在我们这儿是死当。”

顿了顿,又心翼翼的询问:“姑娘,您还要吗?”

林疏月沉默了两秒。

“要。”

给完钱,林疏月拿着玉坠出了福云楼。

若说前世她有没有遇到什么温暖,是有的。

这玉坠的主人就是其中一个。

那时的林疏月已经被谢家彻底榨干了利用价值,扔在城外的别庄里,谢家对外说她染了疯病,其实她只是太饿了,饿得发了疯!

谢家人不给她饭吃,只每隔两天送来一桶发了臭的泔水,她像无间地狱里的饿鬼一样被锁在深宅大院里,出不了门,每天饿得眼冒绿光。

直到这时,隔壁搬来了一个人。

林疏月不知道那是谁,只知道他跟她一样也是被囚禁的。

她听到那些人对他的羞辱,听到半夜他传来如笼中困兽一样的低吼声,听到他打碎了杯盘碗盏的声音,她知道,那是他想绝食。

他不想活了。

可林疏月很想活。

哪怕身陷囹圄,哪怕满身疮痍,她还是想活下去。

于是有一天,她悄悄爬了两座院墙之间的狗洞,本意是想捡些他不要的饭菜回来,可没想到,她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

那是一个怎样的人?

浑身是伤,两条腿都断了,整个人呈一种诡异的姿势躺在床上,头上还戴着刑制的面具。

面具两端都被锁在床铺上,也导致他只能硬挺挺的躺着,根本无法翻身。

林疏月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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