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噩梦终结(2 / 2)
不知为何总觉得那架蝎式的驾驶员似乎十分熟悉他们一样,或者说十分熟悉天巡者d1以及菲普洛斯的军方第三代机动步兵驾驶员的习惯和心理等。
强烈的压迫感让他甚至觉得那架蝎式甚至比「白羽」更具有威胁性,所以他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干掉那架蝎式,全速前进冲了过去。
“都是因为你们杰洛少校、卡莲一少尉才……”苏展眼神有些呆滞,口中低语着,又不断扣动射击按键,“所以都给我去死!”
“苏展……”拓祈奈尹和指挥室里的人都听得到他说的话,她也和指挥室里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蝎式将高能破坏步枪连接着舰船的输电线扯开,开启外挂式的推进器也冲了过去,然后再次将高能破坏步枪对准前方。
双方都直接用高能破坏步枪射击,也都互相躲开了,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双方距离已经不过百米了。
蝎式将高能破坏步枪直接扔掉到了海中,将背部装备的碳合金剑拿出,选择白刃战,而天巡者d1的驾驶员也很识相,他知道远程武器对射是没完没了的事情,所以也将复合枪剑切换为剑刃模式。
同样是碳合金剑对撞在一起,然后双方又惊人的相似动作,蝎式左手腕部的碳合金盾用尖锐部分刺过去,而天巡者d1的复合剑盾也一样用剑刃部分刺过去,剧烈的摩擦产生很多火花。
不仅如此,天巡者d1和蝎式装备航炮全都疯狂对准敌方头部扫射,后果就是伴随着爆炸,双方的监视器都被打烂,蝎式的头部更是直接被炸飞,而天巡者d1只是监视器损坏,差不多半张个头没了。
更为糟糕的是苏展承受不住这样的爆炸冲击波带来的作用力,由于蝎式的保护措施不足,直接将他压的几近昏厥。
在近距离如此激烈的战斗,由于性能差距,蝎式外挂式推进器出力根本比不过天巡者d1的出力,两机是不断下落,蝎式是被天巡者d1压着往下落去。
“还不能……”
“还不能在这里结束!”
苏展的眼中画面从模糊不清变得越来越清晰,而此时蝎式已经被天巡者d1给压迫到接近水面了。
然后爆炸再一次发生,而这一幕差点让指挥室的各位觉得苏展控制的蝎式被击毁了,直到黑烟中蝎式飞出来贴着水面后退才松了口气。
这一幕其实是苏展将外挂式的推进器和主体分离引爆,利用爆炸产生的作用力将天巡者d1和自己又拉开了距离。
“啧,维次系统……”苏展此时最为担心的出现了,心中开始有了些紧张,“绝对不会让你接近那里哪怕一步!”
很显然天巡者d1的驾驶员被激怒了,维次系统启动后展现的金属纹路发出白色光辉也很快就让被三机天巡者d1限制的「白羽」注意到了。
拓祈奈尹现在已经根本没有办法分心的,但因为看了一眼那里的死斗,就被天巡者d1三机的连携攻击给损伤到了,被六枚飞弹直接命中,即使装甲在优秀,但依旧有受到严重损伤。
“静默立场无法启用!”拓祈奈尹从模拟人格系统那里得知了这个坏消息,“那么维次系统呢”
“可以启用,限制时间剩余0450秒。”
「白羽」启动了维次系统,而那三机天巡者d1同样启动了这样的杀手锏,双方再次缠斗在一起。
苏展也知道「白羽」已经被死死的限制在那个空域了,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到他,面对维次系统下的天巡者d1只有硬碰硬了。
他采用的是互换方式,放弃防御全力进攻,天巡者d1的高速移动在苏展看来此时竟然有些缓慢,但即使苏展看穿了他的移动轨迹和攻击方式,奈何pu这架老旧的蝎式跟不上他的反应。
“休想得寸进尺!”
在多次被天巡者d1的复合剑盾砸在盾牌和装甲上,还有左手被直接砍断后,蝎式总算是找到了机会。
天巡者d1的抬手动作直接被蝎式的右手直接抓住了,但是巨大的出力差距,直接让蝎式右手肘部连接出现了裂痕,整体来看还摇摇欲坠的发抖一样。
然后蝎式的左脚抬起,脚掌的钩爪弹出一脚踩在天巡者d1的左手臂部抓住,位于腰部的带电磁力钩爪也弹射出来勾住了复合剑盾。
这样固定后天巡者d1的高速性能完全失去作用,无论多快都是带着蝎式乱飞,连武器也无法使用,还被带电磁力钩爪通入的瞬时高强度电流直接烧坏了内部电子仪器。
经过蝎式的招牌杀招下的“电流风暴”,外表没有损伤的天巡者d1,但内部电子仪器很多都被烧毁,alh操作系统也因此关闭,维次系统发出的白色光辉也消失,机体开始变成直线飞行不受控制。
天巡者d1的驾驶员看着电子板显示器漆黑的画面,就连驾驶舱里的灯光也是备用电源产生的黄色光辉,他并没有感动恐惧和哀伤,倒是一身放松靠着座椅,长长叹了一口气:“干的漂亮,真有你的。”
蝎式松开了天巡者d1,任由他慢慢下坠落入海中,而此时的蝎式也已经用光了全部推进燃料,开始往下落去。
由于和队长机失去联系,和「白羽」作战的三机队也撤离了战场,借着维次系统的高速返回去救在落入海中的天巡者d1队长机。
也因为这个机会,「白羽」即使返回抓住了蝎式向它那里弹射的钩爪,借此机会慢慢返回准备降落到巡洋舰甲板上。
“检测到敌影接近,数量6,型号对比为猎鹰z。”
猎鹰z是空优的第三代机动步兵,看情况是西歌里德公司不放心菲普洛斯军方害怕他们放走,所以又让一个队的猎鹰z前来确认追击的情况。
好不容易结束了艰难战斗的苏展又看向了后方远处的那一幕,沉重的无力感终于深深体会到了,他的瞳孔放的很大紧紧盯着那里。
然后那六架猎鹰z中有突然被来自左边的三道光束击中,一道紫红色的电浆束和两道蓝白色的粒子束。
不仅如此,还有两次连续性的射击,全部都精准的命中了猎鹰z,恐怕这一个队的人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被命中的。
剧烈的爆炸在巡洋舰这边看来,就是六个闪光耀眼的火球和剧烈的响声,舰桥指挥室里的人包括「白羽」上的拓祈奈尹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还都带着一些恐惧的表情。
苏展因为蝎式头部监视器损坏,而且机能底下已经无法再有任何动作,他只能打开驾驶舱,站在舱门口抬起头看向那里。
那就像是一个发着红色光辉的四翼机械天使,就连机械翼上的金属纹路也发着红光清晰可见,右手持着高能破坏步枪,腰部还有发出粒子束的扩展开的步枪。
它转过了头看向苏展这边,头部的三只红色圆圈红眼是让苏展注目的,而这简直就像是盯着他看一眼。
「目标障碍清楚完成,开始执行后续指令」
「第二防卫等级结束,正在切换回第一防卫等级。」
没有人知道那架机体会不会还对他们攻击,其展现出来的威胁性让一度冷静的纽博格都感到了恐惧和绝望,给他的印象就是“三只红眼的恶魔”。
整个指挥室只有两个人是保持凝重的表情的,那就是叶缇和新宇,他们心中都在想:“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紫光……”
“普林教授释放的潘多拉恶魔……”
叶缇低吟着什么,又看向新宇对她示意的手势,两个人走出了指挥室开始交谈。
在他们还在交谈,苏展等人还是紧紧盯着那架突然出现的机体,它依然是发着红色光辉,当它把武器全都收回挂载器上后,却缓缓升空,四个机械翼也展开了很大一部分,粒子压缩推进器产生的蓝白色光子很漂亮,亮度也足够到让巡洋舰上的人都看得。
接下来的变化就是红色的光辉逐渐变成了白色,这看起来就像是维次系统启动了一样,紧接着这个亮度剧增,远在赭衣塞路港口的居民抬起头都能看到。
即将到达赭衣塞路街区飞行着的“重锤”武装直升机的机组人员都察觉到了,而且接下来一切通讯设备全都失灵,他们也猜测就是这个光导致的,不仅如此还影响到了西歌里德的舰船,菲普洛斯的“和平鸥”号驱逐舰更是直接停了下来确认情况。
正在返航的天巡者d1战机模式也因为通讯失灵,不得不放弃巡航模式开始手动控制了。
不仅如此,还影响到了pu的巡洋舰,一切通讯设备失去效力,纽博格只能判断这是电磁干扰场产生装置的原因,但这么大的范围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是「白羽」,而拓祈奈尹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只能猜测是这个光影响了通讯,和熟知的电磁干扰场产生装置的方法不一样。
这个时间持续了足足十分钟,那架机体也跟随着巡洋舰飞行了十分钟才突然一个垂直升空离去。
看起来就像是保护巡洋舰一样,充当了他们的保护伞,互送他们顺利离开了这片逐渐安静下来了的海域。
没有人知道是原因,尽管拓祈奈尹尝试过通讯,但失败了,也不敢轻易攻击它,最后也只能和其他人一起目睹着这架谜一样的机体离开。
————
早晨6:00,舰船甲板上。
“写好报告了吗”
“没呢,这方面你不是好手吗,为什么让我来。”
新宇靠着栏杆回答叶缇的话,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差,凌晨时候在对苏展急救的时候他负责看到了醒来。
蝎式返航后,苏展当时因为刚走下驾驶舱就晕倒在地,然后立刻被送去急救室,所幸只是体力透支导致的晕厥。
“叶缇姐,要喝点什么吗”拓祈奈尹从后面漫步走过来,她还是穿着作战服,左手还拿着一件防寒服,“赭衣塞路的酒和饮料要哪样”
“饮料吧,酒就给累坏了的新宇好了。”叶缇接过饮料瓶就喝了起来,看着她把酒瓶递给新宇,“拓不去看看苏展吗,今天我好像看到你可是在急救室门口长椅那里坐了老半天呢~”
新宇接过酒瓶,听到叶缇说的话也回想起来他当时出来打算去上厕所看到拓祈奈尹作战服都没脱就歪着头靠在长椅上睡着了,没办法他也不想吵醒她,就把自己穿的防寒服披在她身上了,但之后又忘了拿回来。
“新宇哥,昨晚……”她有些羞涩的看着新宇,然后把左手那件防寒服递过去,“谢谢。”
“哼~”新宇也一脸想搞事的表情,“其实是苏展让我帮忙的。”
为了让她信服,新宇又借题发挥,指了指自己身上穿的另一件防寒服说:“那件是苏展的,那子其实早醒了,在那里装睡呢。”
叶缇看着搞事情的新宇,她当然知道新宇是在忽悠拓,但也不想揭穿只是带着笑意继续喝着手中的饮料。
“哎哎哎!”拓感到惊讶,“怎么会”
“还快去找你的男朋友。”新宇看着拓红着脸的样子,着实是可爱极了,他忍不住笑出声来继续取笑和忽悠,“苏展现在应该装睡够了。”
“不要!”她走向前靠着栏杆,一拳打在新宇的背上,“不许笑!不许笑!我说了不许笑!”
新宇和叶缇总算是忍不住,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这美好的一幕为悲剧的结局糟糕气氛带来了一些改变。
至少格陵兰的噩梦结束了,暂时他们是安全了,不需要为之后的事情在担忧,接下来将要前往pu的主要领土——美国。
格陵兰篇结束
“一直都在坚固的牢笼中独自一人挣扎。”
“但它也想展开华丽的羽翼去飞翔顶撞阻挡它的壁障。”
男人把手中的书扔下床,然后开口骂到:“它真的是一个自寻死路头又硬的蠢货。”
他其实是在骂自己,低着头看向自己受伤的胸口绷带:“我到底都在做什么”
他撕心呐喊,但没有人能回答。
也没人知道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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