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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苦心与叛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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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啊。你脖子上的玉龙去哪里了?那可是我送我娘的定婚之物,她去世之后我便给你了。”谢语看似不跟他僵了。

“送人了。”谢韫悉说的很简单。

“谁这么有能耐能够让你将这个二十年不离身的东西送给他?”谢语感到一丝惊讶:“是芷水吗?还是青铜啊?”

“都不是。”谢韫悉说完看向窗外:“送给雅挚了,我们两个互换了一个彼此心爱之物。”

谢语抬眼看了一下谢韫悉,只见他腰后有一把文玩扇。随后谢语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他们谣传你喜欢男……”

“我没有,别信他们。”谢韫悉干脆的一句话,打断了谢语的话。

谢语见他如此急于解释,不禁皱紧了眉头。忽然沉默的环境,让谢韫悉感到压抑。

“我看你桌上的是在研究雅挚身上的‘法子印’,其实这么一看你的确……”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谢韫悉生气地一句低声怒吼,再次打断了谢语的话。

谢语见谢韫悉这反应,看来是证实了他的猜想,谢语心中思索着换了一副温和的态度说道:“韫悉,你喜欢芷水是因为雅挚喜欢她,所以你也喜欢对吗?”

谢韫悉不敢回答,他害怕极了,他害怕父亲的责怪和失望的神情。这十年来,他都是要求自己做到父亲所希望的那样,无论是否超过了自己的能力范围。他除去这些名望又是谁呢?

“你其实早就知道雅挚喜欢芷水,你害怕他们一起了之后便没有你的位置了。所以那一年从纳兰家回来,告诉我你喜欢上了纳兰家的姑娘,还放狠话说非纳兰芷水不娶。”谢语慢慢将这其中道理说给谢韫悉听:“你知道你爹会拼劲一切为你争取到。看如今的你是在雅挚和纳兰芷水中选择了后者。那你这一抉择,就要背负上抢走兄弟心爱上的罪名。”

“爹既然知道,为何不阻止我?”谢韫悉淡淡说着。

“感情这种很难说,只要你不要做过分的事情,大家都是同等竞争而已。”谢语担心地看着他,依旧眉头紧锁:“何况你的脾气,我阻拦有用吗?”

“我好不容才能选择这一样自己喜欢的。”谢韫悉情绪低落,谢语的话说对了大部分。

谢语听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我有说过吗?不是你选择了芷水,而是她选择了你。”

“那也是我的努力,让她选择我的。”

谢语叹了一口气,他没有说话,犹豫了一会。

谢韫悉见他父亲这个表情,立刻向他问道:“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原因?”

“我看现在的她也挺喜欢你的,现在你们两情相悦,至于初衷的目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谢语轻声说道,他摸了摸谢韫悉肩膀。

“她的初衷是什么?”谢韫悉忽然之间抓住了谢语的手,神情有些激动起来。

谢韫悉这双求真的双眼,谢语看在眼中不忍心疼起来:“我说了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后。”

“是什么?爹快告诉我!”

“她来单独找过我,她答应这门婚事条件是希望我能保护纳兰家不要再受到侵害,以雅挚的一世周全。”谢语慢慢地说着这句话。

“那其他的呢?还有其他的吗?”谢韫悉不想相信这个答案,原来这才是纳兰芷水和家里人闹腾,为了能和自己成婚而离家出走的真实原因。

“没有了。”

“是你……这是你的计谋对不对?你为了骗她同意这门婚事,都是你……”谢韫悉心中早就明白这个答案,可他就是不想相信。他只想要那份不讲条件的,出于喜欢而简简单单的爱。而将这实际一些不美好的东西,都一股脑的推到了谢语身上。

谢语心中不是滋味,又不是第一次背黑锅了,干脆就黑脸当到底了,开口便说:“对,就是我。想要纳兰荣阙同意这门婚事,必须要芷水心甘情愿。我不这么做,你还能有十日后的婚礼?你这子长这么大了,难道还不知道人与人交往要的就是互利对方。你现在的地位和人脉就已经注定了与那份纯粹无缘。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够接受?”

谢韫悉恍然,他坐在椅子上一句话没有说。

“不要总是试探周边的人,尤其是雅挚。他是个心地纯良的人,他还能跟你当朋友已经很不错了。这要是其他人早就反目,世仇你知道吗?放过人家,也放过自己。”谢语说到此处,心中甚是难过:“你昨天为什么要吃花生馅的云豆糕?你要是出事了,你想过你爹吗?”

“我……我只是……”谢韫悉听到了谢语提起这事情,原本就是心绪大乱,现在更加的不知所措。

“你是想试探青铜,还是试探芷水?”谢语看着他,视线竟模糊了起来。

谢韫悉低着头没有说话,谢语看了一眼别处,悠悠地说了一句:“你长大了,即将要成家了,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没有人能够再会你的任性而买帐。你身边真正爱护你、信任的人会离你而去。你应该知道你误食了花生的后果,不仅是你自己身体不舒服,还有你身边的人。就是因为你的某种目的,这么多年来,青铜唯一的失职,我赏了他三十鞭。”

“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他无关你为什么要惩罚他?”谢韫悉吃惊地站起身来。

“我交代的事情,你出事了。他没做到,不管什么理由都要罚。所以你这下明白了吗?你的一个不经意行为,会牵扯到其他人,甚至上升到人命。”谢语这一套理论出来,谢韫悉根本无心听进去,他立即转身出了书房,头也不回留下谢语一个人。

青铜的屋内坐满了太医,奕风与南宫雨鹭都帮不上手,因为谢语的一句话,要有王爷的待遇,这些常年不动手的太医们都亲自为青铜清洗血污,个个心翼翼的。青铜身上的伤口附上药包裹的纱布,被血渗透了好多次。刘太医看着他身上的创口,不禁皱起了起来:“青铜大人,你若是痛就要说出来,你一声不吭的。下官不好辨别。”

青铜被他们摆弄着,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喊一句疼。他一直看着窗外的天空,额上的汗都被纱布吸收。这时候一个仆人进来招呼了南宫雨鹭出去,他才抬头看了一眼她原本的方向。奕风见青铜眼中的空洞,看了一眼门外正在和仆人说话的南宫雨鹭,好似明白了什么。

忽然之间,谢韫悉的身影闯进了奕风的视线中,他喘着气进了屋来,坐在了青铜面前。青铜见到谢韫悉,眼神立刻闪躲了起来:“王爷,这件事情是我的失职……才让您……今后再也不会了,青铜知道错了……”

谢韫悉皱起眉头,他没有想到过青铜见他的第一句话便是道歉?

“昨夜……王妃照顾了你一夜……没合眼过……您应该去看看她……青铜的命可不值钱……”

这句话奕风心中感到异常难受,隐灵卫原本就是为谢韫悉卖命的,但他们的工钱都是全府上最高的,若是有人殉职,王府会处理后事以及对他们家人的补偿。剥去自己原有的名字和身份,今后的一辈子都是围绕王爷而活着。一般人根本不会选择当这份职,尽管如此,也依旧吸引人来。比如奕风,他家境贫寒,为了照顾两个妹妹,为了这份高额的工钱将自己卖给谢韫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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