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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五、心的磨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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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芷水跟在青铜的身后,而阿莱并没有跟来。她打听了谢韫悉今晚的行踪,心中不由得有一种不可言语的心情。不就他们走到了谢韫悉的房间门口处,青铜轻轻推开门:“王妃,我就不进去了,王爷在屋内等你呢。”

纳兰芷水向青铜点了点头,她迈开步子进屋之后立刻关上了房门。她停驻在了门口,想了一会儿才轻启嘴唇说道:“韫悉,你这么晚了叫我来有何事?”

屋内没有人回应,纳兰芷水抬眼在屋内寻找谢韫悉的身影,谢韫悉撑着脑袋坐在榻前的凳上,他的身影投影在屏风之上,一动不动。

纳兰芷水见他的影子,怕是以为他睡着了,才放下心来悠悠地说道:“韫悉,你竟然这么在意叶姑娘。她可是我哥哥的妻子,你可不能打她的主意。你已经……有我了……”

纳兰芷水的声音越说越,说着说着她陷入了一种沉思之中。忽然之间谢韫悉咳嗽了起来,他刚站起身来便栽倒了下去。纳兰芷水见谢韫悉的异样,立即跑上前来。只见谢韫悉趴在了地上,他眉头紧皱剧烈地喘气。纳兰芷水赶忙抱起了他的身子着急起来:“你怎么了?”

谢韫悉靠在她的怀里,他好似有些满足笑着,气都喘不过来硬是说出了一句:“你……刚才是……吃我……的醋了……”

纳兰芷水靠在他唇边才听的清他这般话语,瞬间脸颊通红。她没有搭理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点心,心里更加紧张了起来,这个点心并不是王府内下人做的,看上去是外面带进来的。每次谢韫悉在外面吃饭都有青铜试吃,难道是因为点心的问题?

她仔细看了看了谢韫悉的反应,之后便抚上了谢韫悉的手腕,他并没有任何中毒的症状。谢韫悉的呼吸越发沉重,锁骨和颈部渐渐起了淡淡的粉色疹子。纳兰芷水看着他的这个情况,好似下一口气就要喘不上来一般。

“我去找爹来。”纳兰芷水从来没有见过谢韫悉如此模样,强而高大的他也有脆弱的时候。

谢韫悉好似不想她走,紧紧地抱着她:“你别走……我的这……病……治治不好……”

纳兰芷水见他的这唇语心中着急看了一眼的双手,手上全是斑斑墨迹。她大声唤了一句青铜,青铜原本就在门外,这她一唤就是随叫随到。

他一进门便发现了谢韫悉的状况,青铜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点心,他的眼神变的紧张了起来。随后他立即端过一个铜盆,铜盆里有些清水。纳兰芷水将手放进去粗略地洗了洗手,接着她将两根手指伸进谢韫悉嘴里,试图让他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一阵倒腾之后,他们两个人帮谢韫悉收拾完将他抬到床上,他睡了过去,但是依旧拉着纳兰芷水的手。他的情况只是有点轻微的好转。

“有两盒盒点心是从琼羽阁带来,一盒为红豆馅是给王妃您的,而另一盒为花生馅是给南宫姑娘。王爷他拿的这一盒碰巧是花生馅。”青铜边收拾边说道。

“他不是讨厌花生吗?”纳兰芷水有些疑问。

“并非是讨厌,而是根本无法进食。所以这王府中都没有,南宫晓前辈说过花生对王爷来说如同毒药,哪怕吃一点都会有反应,目前还没有药物能治此症状。只有就身边亲近之人知道此事。王爷掌管一方势力,所以对外也只是说讨厌罢了。为了保护了他的安全,在外面用膳我都要尝尝,但是再仔细也会有纰漏。”青铜走到了桌前,拿起了那一块谢韫悉尝过的糕点,这一块只是缺个一个角而已,就像是个尝味而已。

纳兰芷水看着青铜的这个动作,轻声说道:“如果他自己选择要吃,你再心也没有办法。”

青铜心中“咯噔”,谢韫悉的故意行为竟然被她发现了。按照谢韫悉的习惯,这一块糕点早就没了,根本不会只吃一口,谢韫悉的心里其实早就明白自己不能吃这个东西。他在试探,平白无故让他和纳兰芷水担心。青铜早就习惯了谢韫悉的无聊的试探,但是他对雅挚和纳兰芷水的试探,雅挚就已经忍无可忍,而对于纳兰芷水,她迟早也会爆发的。

纳兰芷水看着青铜愣在原地,看来自己是说对了话,谢韫悉这么晚还叫她来屋里吃宵夜,恐怕也是演给自己看。按照自己对他的了解,谢韫悉做事处处心,心思缜密。又有青铜照料,他会弄错基本都是故意的,她的心中有些失落。

“方才他与叶姑娘对决之时,中了她的迷踪魅步。他在幻境中不知道看见什么,或许是受此影响,请王妃不要生他的气。”青铜心中有些怨气,但是他依旧为谢韫悉说话,他不希望他们吵架。纳兰家的人都心细如丝,这一点伎俩一下便看破了。

“无妨,是我让他缺乏安全感了。”纳兰芷水说着,她看向别处:“以自己的身体健康来换得一丝同情,可真是傻子。”

青铜被她这句话愣住了,纳兰芷水与平时充满少女的天真的她截然不同,她此时说话的感觉像极了纳兰荣阙。

“方才王爷与叶姑娘比武之时,中了叶姑娘的奇招‘迷踪魅步’,不知道他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或许是因为这个,王妃不必职责。”青铜想了方才发生的事情。

“迷踪魅步?”纳兰芷水思索了一会:“可是一种舞蹈?”

“正是。”

纳兰芷水抬头看着青铜说道:“我有所听闻过,源自于西北飞仙教。这一招会让观舞的男子陷入自己的心事之中,会不知不觉的死于这幻境之中。你应该也领教了这招,威力如何?”

“我……我并未中招。”青铜底首说道。

纳兰芷水眉头微皱,“迷踪魅步”只对男子有用,她在自己父亲所著的《中州遇事》中看到了对这招式的解读,连精修无情道的父亲面对“迷踪幻步”也会出现幻象。而青铜却为什么没什么反应。

纳兰芷水回忆起青铜初见,他从她的记忆之处便在谢韫悉身边,带着面具不辩真容。无论谢韫悉说些什么难听的话,要办什么危险的事情都是由青铜来操办。她对青铜的认知,也只是知道他的母亲是谢韫悉的乳娘。他与谢韫悉几乎是形影不离,名副其实地“隐灵卫”。在纳兰芷水眼中,她在这府上数月便发现他们两个关系非凡,青铜虽然是谢韫悉身边的一个侍卫,掌管整个隐灵卫,甚至府上所有的人都对他恭敬三分。青铜的确是梁王府内除谢韫悉之外府上权利最大之人。

纳兰芷水对他的话,好似明白了什么,避而不谈青铜的事情,遂改口:“你想知道韫悉方才看到了什么吗?我有办法。”

“王妃请讲。”她的一席话,让青铜睁大了眼睛。

“我家有一种功法,名曰‘庄周梦蝶’。它的功力可救人可杀人,也可洞悉人心中所念,也可脱离人心,移升苍穹之间,参悟世间人事,看尽人间百态。”纳兰芷水说道此处之中,她的目光看向谢韫悉,他紧闭着双眼,脸颊上清浅地红疹子好似比刚才要好了些。

“我的功力只能支持一个人。我引你去看看如何?”纳兰芷水轻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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