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章 该死的鬼(1 / 2)
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儿,吕本是分外满意。
打就没让自己操过太多的心。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经史子集这些,也同样学的很不错。
从教她东西,她都一点就透。
尤其是在人情世故上面,更是好的没法说。
特别会做人,特别会来事。
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进宫短短时间,就已经是分外的受恩宠。
不论是太子朱标,还是皇帝,亦或者是马皇后,还是太子妃常氏,对于自己这个女儿都特别的满意。
自己家女儿虽是妾室,但在宫里,却没有受什么委屈。
这才进宫多长时间,就已经把自己一个快出五服的侄子,给弄到公东宫里面,当上了东宫的大总管。
如今东宫的里里外外,都是自己家女儿说了算。
东宫的众多下人,只知有太子侧妃,而不知有太子妃。
对于太子侧妃的尊敬,早就已经超过了太子妃。
这些便是自己家女儿,会来事儿的最为有利的证据,
若不是长得好,会来事儿。
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就能得到这些?
也就是自己的出身低,比不过常遇春。
前面有常遇春的闺女,在这里当拦路虎。
不然,自己家女儿,今后高低也能成为太子妃。
后面太子登基后,还能成为皇后,自己也能成为正儿八经的国丈。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
如果是今后,太子妃常氏遭遇了什么意外,太子妃之位,肯定会是自己家女儿的。
自己家女儿绝对能把控得住。
当这么一个念头在心中升起后,他的心头突的一跳。
一个想法,出现在了脑海当中。
这是不是……是不是在今后,自己这边可以想一些办法,把太子妃常氏这个拦路虎绊脚石给去掉?
只要能够把她给除掉,依照自己家女儿的地位还有身份,必然能成功的取代常氏。
这个念头升起后,让他不由得怦然心动。
只觉得特别的好。
只可惜,现在太子妃常氏已经生了儿子,朱雄英为皇长孙。
是老朱家的嫡子嫡孙。
自己家女儿,今后生了孩子,也必然要排在朱雄英之后。
这是不是……可以说,今后自己这边,同样可以想想办法,把皇长孙朱雄英,也给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
那么今后皇位,必然是自己家女儿所生的儿子继承。
只要如此,那么今后自己吕家,必然能够富贵不绝,成为大明开国以来最大的勋戚!
越想,吕本就越觉得自己的这些想法,确实可以。
不过,难就难的不好实行,没有办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尤其是想要做到把他们都给弄死之后,让皇帝他们都不往自己家女儿头上去怀疑。
还能让自己家女儿,圣眷依旧。
吕本坐在这里抓耳挠腮,开始深究起这个事来。
想了一阵后,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
不过心里面,却存了这么一个想法,挥之不去。
决定等到今后自己家女儿,若是回家省亲,或者是自己入宫能见自己家女儿的时候。
要瞅准机会,把自己的这个想法,说与自己家女儿听。
依照自己家女儿的能力,还有在东宫当中的地位。
说不定还真有机会如此做。
一想到今后自己家女儿,成了皇后,乃至于是皇太后。
自己吕家,也同样跟着水涨船高。
吕本就禁不住心情极大,越发觉得自己老吕家祖坟冒青烟了。
觉得这个女儿,生的是真好。
当年一场天花,把自己的儿子夫人都给夺走,只留了这么一个女儿下来。
自己两个大难不死,就知道必有后福。
自己这个女儿,是个大富大贵的命。
现在看来,自己所想果真没错。
这是老天对当年的那场灾难,所进行的一个补偿。
自己家女儿,当真出类拔萃,极为出挑。
有这么一个女儿在,真是自己吕家最大的幸运。
自己也定然能够继续官运亨通,在这变幻无常,极为凶险的洪武朝堂上屹立不倒!
……
“爹,您嘴巴真够严的。
都到这种程度了,先前还不与孩儿说实话,还瞒着孩儿。”
韩国公府上,李祺望着他爹韩国公李善长,笑着说道,满脸都是振奋。
还得是自己爹,办事就是妥当。
一旦在有些事情上幡然醒悟了,那在接下来,行动上也必须定能跟得上。
短短的时间里,便已经彻底的站到了皇帝这边。
不仅让皇帝对自己家的敌意彻底消失,而且还让皇帝把公主许配给了自己为妻。
自己家,也成为和皇帝沾亲带故的亲家了!
这下子自己李家,彻底安稳了。
看着自己家儿子,这满脸兴奋的样子。
李善长只觉得无比的心累。
这事儿,是真的解释不清了。
而他到了现在,也已经懒得解释。
亦或者说是没办法,也不能解释了。
“这就是我在之前教给你的,有些事儿可以做,不可以说。
尤其是在尘埃落定之前,更要守口如瓶,你可学会了?”
李善长望着自己儿子,决定来个将错就错。
“记住了爹。
这一次的事,孩儿印象极其深刻,必然会把爹的言传身教,牢记于心,终身不忘。
也必定会让孩儿受益终生。”
李祺十分认真的点头。
自己爹,终于承认了!
就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爹做的。
“记住了就好,记住了就下去吧。”
李善长对自己家儿子摆了摆手,露出一些高深莫测的神情。
仿佛一开始时,他费尽心力和自己家儿子解释这件事不是他干的,是故意为之一样。
李祺并没有走,而是站在这里望着他爹,又一次的开了口。
“爹,您说这次的事能办成吗?
那些海商们,能同意陛下所提的那些条件吗?”
若在以往,李善长并不太会和自己儿子,就这些事儿上说太多。
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他意识到,自己儿子已经逐渐长大了。
今后,自己李家还是要交到他手上。
身份也不一样了,将会成为皇帝的女婿。
那么不少事儿,自己都要和他多讲一讲了。
如此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难,太难了。
这些海商们,怎么可能会同意?
以往他们走私,很多的钱都装到了他们的腰包里。
现在,按照皇帝的设想,他们今后不仅要好好受到朝廷的管理,有着条条框框进行束缚。
还要把税给直接收到十税六。
这和拿刀子割他们的肉,没什么区别。
而且,还是把他们往死里割的那种,这些人肯定会不乐意。”
哪怕是见识过诸多大风大浪,掌握中枢很多年了。
李善长此时谈及这些,也同样是忍不住面露难色。
感到心累。
这件事着实太难了。
“便是如今的皇帝雄才大略,也不一定能把这事给办成了。
有着太多的变数。”
听到自己爹说所说的这话,李祺不由得为之一愣。
在此前,他也认为这事难办。
但觉得依照当今陛下的能力,就算难办,也能把事儿给办了。
怎么现在,到了自己爹口中,听这话音,却像是皇帝根本就办不成一样?
“爹,这件事最难的不就是吴祯吴良兄弟二人,还有备倭水师吗?
如今陛下已经把这些都给解决了。
剩下的不过是一些商人。
依照陛下的雄才大略,这些虽然难,但也不太难。”
李善长摇了摇头:“祺儿,你说错了。
这件事最难的不是吴祯吴良,也不是那数万备倭水师。
恰恰就是这些商人。
这些才是最难啃的。
不然的话,皇帝又为什么要在天界寺腊月十五的时候,亲自见他们。”
听到自己家爹所说的这话,李祺再次一怔。
显然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些商人,在寻常百姓们看起来,很多都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
属于顶了天的大人物。
可是对于李祺这样的身份而言,这些所谓的大人物,也就那么回事儿。
和当官的比起来,啥也不是。
在自己家跟前卑躬屈膝,低三下四的商人,简直不要太多。
甚至于有许许多多商人,以往哪怕头都磕烂了,也无缘和自己家扯上关系。
对于这些商人,真想要对付他们,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如今,想要对他们动手的,是当今皇帝。
当今陛下可是一个手段极强的人。
又是开国皇帝,马背上得来的天下。
声威正隆,这些商人又如何能和皇帝相抗衡?
怎么就比吴祯吴良两个开国公侯,以及数万备倭水师,还要更加难缠?
“爹,应该不会吧?
商人是什么东西,也配合吴祯吴良相提并论?
怎么着,也不应该超过数万的备倭水师。
况且,今年一个空印案,陛下都杀了天下多少官员?
那么多官员,说杀就杀了,也没见有多大的问题。
现在陛下想要对付的,乃是一群走私的海商。
他们这些人,就算是比较难缠,又能难缠到哪里去?”
听了自己家儿子,所说的这话,李善长就越发觉得,自己把这件事儿,给自己儿子好好说说的想法是对的。
“不一样,这里面有大不同。
空印案涉及到的官员虽多,声势虽大,但也只是涉及官员。
这些官员,很多都没有那么大的权势。
牵连没有那么广。
皇帝说杀就杀了。
只要找到确切的罪证,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但现在,这些商人却不一样。”
李祺闻言,更加疑惑。
“有哪里不一样?”
什么时候,大明这里的商人,有这么高的地位了?
连皇帝亲自出马都搞不赢?自己怎么不知道?
“若只是商人,自然好解决。
这些商人,有一个算一个,哪一个都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可这次不一样。
这一次皇帝想要动手对付的商人,实在是太多了。
最为关键的是,这些商人并不是单纯的商人。
这些商人,很多都是家大业大。
江南那些地方,指着他们吃饭的人,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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