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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改嫁还是招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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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d2谢氏以为自己幻听了,她僵直在原地,错愕了好半晌,才嗓音沙哑的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于是纪烨南又重复了一遍。

几秒后,屋内传来纪烨南杀猪般的惨叫:“娘、娘我都说了别揍我,你别揍我了啊啊啊啊啊!疼啊!”

谢氏揪着儿子的耳朵,一边捶他,一边恶狠狠的问:“你是不是嫌我在家吃闲饭了?你这个不孝子,老娘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现在功成名就了,就想把我赶走是不是?”

纪烨南顾不得身上疼痛,直接一个滑跪,磕头表达忠心:“娘,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你听我说,是这样的……”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明白了,末了总结道:“我主要是给您提供一个思路,至于您怎么选,我全都尊重。

您愿意找新欢呢,我帮您把关。您要是只想自己一个人过,我也没有任何意见。

等我有钱了,就给您买个更大的宅子,有花园的那种,您在家也能赏景游玩,不至于太无聊。

娘,你是我亲娘,我怎么可能想把你撵走呢?我要那样做,不是活该天打雷劈吗?”

谢氏没想到儿子居然能考虑到她改嫁和招赘的事情,一时间愣怔无言,不知道该做何回应。

纪烨南见她没回话,以为自己说到了母亲心坎上,越说越兴奋:“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阴阳调和长命百岁,爱情是生活的调剂,一段良好的感情可以让人年轻。

娘,你不必隐藏内心的真实想法,有什么需要就跟儿子说,不管您怎么选,儿子都支持您!我永远是您最坚强的后盾。”

谢氏面色一变,猛然举起手,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上:“这种话是你该说的吗?混账东西!我是你娘,你说话有没有把门的?”

纪烨南硬接了这一下,龇牙咧嘴的憨笑道:“娘,还有更僭越的我都没说呢。

只要您后半辈子过的开心,别说重新成亲了,就算结了离,离了结,我都能接受。

或者你想养面首吗?我可以攒攒钱,在京郊置办几个庄子,把他们安排在那里,让你随时享用,您放心,保密工作我肯定能做好……哎!哎!娘,那是我的头,是咱们吃饭的家伙,不能用花瓶砸啊!”

杖则受,大杖则走。

纪烨南见势不对,从地上一跃而起,撩起袍子,麻溜的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说:

“娘,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心的!”

“娘,你别生气,你多考虑考虑,有主意了随时和我说啊!”

看着朝自己面门飞来的花瓶,纪烨南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花瓶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门外的丫鬟不知内情,惊慌失措的跑进内室,见到的正是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谢氏。

丫鬟赶忙走到她的身边,伸手为她顺气,急切的问道:“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老爷怎么惹到您了?”

谢氏平息了半天呼吸,看着年轻的丫鬟,驴唇不对马嘴的问了一句:“春雪,我老吗?”

春雪一惊,惶恐道:“夫人不老,夫人正年轻呢,我们喊老夫人,只是因为您在家里位置高,可没有说您老的意思。”

自从纪烨南考上进士以后,他就是名正言顺的进士老爷,他以后的妻子称谓是夫人,谢氏就直接升级为了老夫人。

谢氏叹了口气,表情莫名有些惆怅。

春雪见夫人不愿意多说,也不敢再问,乖巧的给她倒了杯茶,便站在一旁陪伴着。

谢氏喝了半杯茶,忽然说:“这几天看住了院子,别叫他来见我,看见他我闹心!”

春雪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谢氏说的“他”是谁。

哎呀,这是怎么了,老爷到底说了什么,把亲娘气成这样。

谢氏心里烦闷,也没心情绣花了,坐在廊下发了一整日的呆,叫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的陪嫁管事刘妈从外头置办了布料回来,见自家姐这样,不由发问:“这是怎么了?你们母子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还有什么话是说不开的。你跟我讲讲,他今天说了什么混话气着你了?只要是他的不对,我豁出老脸去,也要教训他。”

刘妈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打鼓,烨南这孩子,可是她看着长大的,他自幼就懂事,长大后更加周全,平时说话办事很有分寸,母子俩关系也很融洽,究竟是什么事,能叫姐连他的面都不想见呢?

总不能是刚当上官,就被官场里的歪风邪气给带坏了吧?

天哪,那可不得了!

谢氏看着刘妈关切的眼神,有心想和她说,但又难以启齿。

最终只草草说了一句:“没事。”

留下一头雾水的刘妈自己琢磨。

这一夜,谢氏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等到了早上,她顶着黑眼圈起来,拒绝了儿子的晨起问安,继续找地方发呆。

她觉得无法面对这件事,心头被各种复杂的感受笼罩,一连几日都不见自己的傻大儿。

纪烨南倒是很正常,每天早起去母亲院子外面兜一圈,下值了,照例给母亲带好吃的、好玩的,得了银票,也都给了刘妈,叫她放到母亲那里存着。

一切都十分正常。

只有谢氏不正常。

刘妈在谢氏那里找不到突破口,又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去问纪烨南。

“烨哥儿,你和你娘到底说了什么?”刘妈有些责备的看着纪烨南:“她最近饭都吃的少了。”

纪烨南自幼就被刘妈看护着长大,后来家道中落,谢氏给她放了籍,想叫她另谋高就。

结果对方不离不弃,还把儿子无偿送给他做书童,一分钱都没收过,进京赶考时,甚至拿了多年的积蓄出来,叮嘱他穷家富路,不要委屈自己,所以他也视刘妈为半母。

但今天,他只能欺骗这位母亲了。

纪烨南:“没事。”

刘妈:“……”

刘妈气的叉腰要骂,纪烨南脚底抹油,立刻就跑了。

好险,差点就被骂到了。

又过了两三天,谢氏还是睡不好觉,半夜,刘妈听着里屋悉悉索索的声音,实在忍不住,举灯走了进去,坐在她床边,问道:“慧娘,你究竟是怎么了?”

谢慧,是谢氏的名字。

如今唯一能叫她名的,唯有刘妈了。

谢氏坐起身,嗫嚅了半天嘴角,还是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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