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暴雨凶宅(1 / 2)
已经来这个世界三年了,知道这是平行世界,还以为和以前有所不同。原本我以为,我能崛起呢?没想到还是这,时候算命先生说的果然不错,在20岁就黄袍加身,我信了他的鬼,说的这么好听,我还多给了几百块,真是。算了该干活了
“鬼楼1303室,哪个外卖员,取餐了。”
“来了,来了。”
暴雨砸在电动车头盔上,噼啪作响。
陈昭缩着脖子拧转把手,雨衣下摆浸了水,沉甸甸黏在腿上。
手机在防水袋里震得发烫,新订单的提示音混着雨声刺进耳朵——"鬼楼1303室,超时扣五十。"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借着路灯看清地址。
那栋老楼在城南,三年前死过三个装修工人,据说半夜总有人敲窗户,论坛帖子里都叫它"凶宅"。
上周送蛋糕到2八楼,客户嫌他爬楼梯慢,在评价里写"这外卖员胆得像见了鬼",他盯着那条差评熬了半宿,现在手机屏上"鬼楼"两个字,像根细针戳他后槽牙。
"不就一栋破楼。"陈昭咬着牙拐过路口,电动车碾过积水溅起水花。
路过市立孤儿院旧址时,手腕突然像被火钳子烫了一下。
他吃痛松手,车把晃得差点撞上路沿。
记忆突然涌进来——二十年前的雨也是这么大,他缩在孤儿院储藏室的米袋后面,透过门缝看见穿黑袍的男人掐着老院长的脖子。
老人的血滴在青石板上,混着雨水流成细红的河,她最后看过来的眼神像块烧红的炭,烫得陈昭至今不敢回想。"昭跑"
"嘶——"陈昭猛踩刹车,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雨幕里的老围墙爬满青苔,铁门挂着锈迹斑斑的锁,和记忆里那个暴雨夜重叠。
他甩了甩发烫的手腕,龙形胎记在皮肤下泛着暗红,像条活过来的蛇。"想什么呢,早该忘了。"他嘀咕着加速,后轮在湿滑的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
鬼楼比他想象中更破。
外墙瓷砖掉了大半,电梯停在八楼不动,陈昭扛着保温箱爬楼梯,每一层的声控灯都坏了,手机电筒照出墙上歪歪扭扭的血手印——也不知是红漆还是真血。
13楼到了。
陈昭喘着粗气,后颈突然起了层鸡皮疙瘩。
1303室的门缝里渗出缕缕黑雾,像有人在门后烧了团浓墨,顺着门缝往外淌。
他刚要敲门,听见里面传来细弱的女声:"救救命"
陈昭倒退半步,手机差点摔在地上。
论坛里那些帖子突然涌进脑子——"凶宅聚阴,黑雾是阴煞"、"半夜听到求救声别应,是脏东西勾魂"。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打火机,上周送夜宵时客人塞的桃木符还在,可手心里全是汗,符纸边角都软了。
"外卖员胆"的差评突然在耳边炸响。
陈昭咬了咬舌尖,疼得眼眶发酸。
他后退两步,抬起穿着防水鞋的脚——
"砰!"
反锁的门被踹开半尺,霉味混着腥气扑出来。
陈昭举着手机照向屋内,光线扫过褪色的红地毯、刻满诡异纹路的石桌,最后停在墙角——
铁链拖地的声响。
一个蜷缩的身影被锁在石桌旁,白裙子沾着黑渍,发梢滴着水。
她抬头时,陈昭看见张苍白的脸,眼睛肿得像两颗桃子,正拼命朝他摇头:"别别过来"
更远处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动了。
陈昭的呼吸突然卡住。
他看见个白发老人悬浮在半空中,手里的青铜剑泛着冷光,剑尖正对着石桌中央的青铜鼎。
鼎里的黑雾翻涌,隐约能听见尖啸,像有什么东西要破雾而出。
"哐当——"
保温箱砸在地上。
陈昭的手腕烫得几乎要烧起来,龙形胎记在皮肤下扭曲游动,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你你是谁?"
白发老人转过头,瞳孔泛着金芒。
他开口时,声音像两块石头相碰:"逆劫者,该醒了。"
暴雨还在敲打着窗户。
陈昭盯着老人背后翻涌的黑雾,突然听见更清晰的、属于活人的抽泣——那个白裙子女孩正拼命扯铁链,腕子上全是血痕。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攥紧。
门在身后"吱呀"一声合上了。
门合上的瞬间,陈昭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他听见锁链哗啦一响,那个白裙女孩突然往前挣了挣,铁链在石桌上擦出火星:"心!后面——"
话音未落,穿堂风裹着腥气灌进来。
陈昭余光瞥见一道黑影从飘窗的阴影里窜出,灰袍翻卷如鸦翼,男人脸上戴着半张青铜鬼面,只露出下半截青黑的下巴,嘴角咧到耳根,像被线扯着似的:"送上门的蠢货。"
陈昭眼前炸开刺目黄光。
有什么东西结结实实地砸在他腹,疼得他弯下腰,喉间泛起铁锈味。
那是张画着暗红符咒的黄纸,此刻正黏在他雨衣上滋滋冒青烟,像块烧红的烙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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