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天凉陆破(2 / 2)
四年前来京州时,爷爷说有委屈了就回南州,爷爷会倾听她所有的不开心。
四年后的今天,爷爷不在了,江揽月的委屈没有地方可以诉说,在傅老太太的关怀下,她吸了吸鼻子,提起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提起了自己的妹妹,也提起了这几年她稀里糊涂地放弃了爷爷对她的期盼,追着一个男人跑。
傅老太太看着乖乖巧巧的女孩隐忍着眼泪不落,黑漆漆的眼眸蒙上水雾,像是犯了错害怕被责罚,心翼翼地说起这几年在京州的生活。
她越听越心疼,越听心里越酸。
她年纪大了,早就退出了京圈隐居在这山里,平日里也几乎听不到京圈里那些事,什么江家陆家的她不认识,她只知道女孩儿受了委屈。
她拍了拍江揽月的手背,语重心长:“不晚,一切都不晚。”
“谁年轻的时候不会犯糊涂呢,好在月月现在已经离开了那个吃人的地方。”
“揽月,月月,月亮,多好听的名字,江老爷子他很爱你呢。”
傅老太太替她拭去即将要落下的泪。
“我们月月现在是新生了,无论你接下来打算怎么走自己的人生路,奶奶相信,你一定会越来越好。”
“无论哪条路,不会再有比前面四年更崎岖的路了。”
……
在江揽月眼尾泛红说起这四年的委屈时,傅长秋悄然起身,将空间留给两人。
但他人没走走远,一墙之隔的门外,皎洁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本就苍白的皮肤在夜里尤为明显,明明暗暗的灯笼火影投在他的脸上,往常看着江揽月盈满笑的眼幽深晦暗,似有猛兽在黑暗中蛰伏。
方诚避开江揽月的视线,悄悄地挪到傅长秋的身边,手肘捅了捅他腰侧。
“少爷你也没说你的白月光是活着的呀。”他跟了傅长秋好多年,自然知道傅长秋房间里的秘密。
那张日日被他放在手心里珍视的照片周围,总是莫名其妙地摆着各种各样的鲜花,有时候是昂贵的珠宝首饰,有的时候是漂亮的裙子,更有时候是好吃的零食吃。
那架势跟上贡似的,方诚一直以为傅长秋的白月光已经嗝屁了。
他这贱兮兮的语气,让心情本就不悦的傅长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傅家太子爷可不是一生来脾气就这么温润没有棱角的,想起傅长秋暴戾的那几年,方诚识趣地手动闭嘴。
傅长秋背靠着墙壁,山里的风刮面而过,但他俨然不动,像是迎风难而立的神祗。
“去查一下陆氏最近在竞争什么项目。”言下之意是,无论陆氏最近在争取什么项目,傅氏全包了。
方诚做了个“k”的手势:“天凉陆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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