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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霸王色霸气岂能口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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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d2秦国九公子赢天麾下这支队伍行进时并未刻意隐瞒其踪迹,兼之他们此行前往镜湖医庄的意图已是尽人皆知,导致他们途经之处,尤其是在此山脚下,汇聚了数量可观的围观与阻拦人潮。

原来这些聚在此地的人们,绝大部分都是昔日曾蒙受镜湖医家救治恩惠的受益者。

他们之所以冒险现身于此,绝大多数皆是为了偿还当年医家所施予的救命或治病恩情,此乃江湖中人恪守的义气与承诺。

“哼,不过就是一帮在江湖上泛不起半点水花的跳梁丑罢了,连登上台面的资格都没有,根本不值一提。”

敏锐地察觉到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各种目光,其中夹杂着好奇、审视以及浓烈的戒备甚至敌意,赢天却恍若未觉一般,面庞上依然挂着那抹淡淡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意味的浅笑,迈开步伐从容不迫地朝前走去。

秦国将军章邯、罗首领赵高以及随行的秦军护卫们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紧跟在赢天的身后,快步跟进,然而阴阳家的大司命却不知何故,步伐变得异常迟缓,仿佛拖着沉重的步履一般,慢腾腾地落在了队伍的后方。

一直默默跟随在大司命身边的少司命,似乎察觉到了这位火部长老此刻内心的不情愿和抵触情绪,她悄然伸出手,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拽了一下大司命的衣角,以此作为无声的提醒。

大司命扭过头去,看向身边的少司命,只见少司命那张总是笼罩在紫色面纱下的脸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她微微摇了摇头,这个细微的动作仿佛是在无声地劝诫大司命,示意她在这种场合之下,切勿冲动行事,更不要做出任何可能引起不必要麻烦或暴露身份的举动。

“知道了,知道了,我心里有数,别拽了。”

接收到少司命的提醒和劝告,大司命虽然心中有些烦躁,但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会在此处轻举妄动。

说实话,她压根就没有把那些关于她深夜与赢天共处一室的传言放在心上,这种无聊的绯闻在她看来毫无意义,然而,这件事情一旦传回到阴阳家总部,那些心怀叵测或是恪守教条的长老们,便立刻借着当年东君叛逃教派的旧账,连日来对她进行了极其严厉的批评和指责,要求她务必“摆正位置”,不要与秦国朝堂的核心人物走得太近,更不要做出任何可能损害阴阳家利益的举动。

最终,大司命被阴阳家内部的这些烦恼和压力逼得无可奈何,只得暂时采取一种回避的态度,主动与赢天保持距离,以期能够稍微平息一下内部的纷争和质疑。

不过说真的,她内心深处对于阴阳家那些复杂的权力斗争和所谓的“教派利益”压根提不起任何兴趣,她只是单纯地感到厌烦和疲惫。

而少司命此刻的提醒,并非是听信了那些绯闻,而是单纯地担心她会因为情绪不佳或是不慎的举动而暴露了阴阳家不为人知的目的,从而惹上更深层次的麻烦。

“我没什么事情,只是觉得有点累而已。”

大司命低声回应了少司命一句,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状态,随后便重新调整步伐,继续保持着先前那种慢吞吞的速度,跟在队伍的后方。

秦国队伍前进的道路上,出乎意料地没有遭遇任何明显的阻拦,使得众人一路走得异常轻松顺畅,然而,随着他们逐渐向镜湖山的高处攀登,周围聚集的人群数量却显著增多,其中甚至出现了一些在江湖上颇具名声和影响力的武林人士,显然是特意赶来此地,并非仅仅是看热闹。

“看来这些人还真是仗义得很,为了报答一点恩情,竟然敢公然出现在这里,站在大秦帝国的对立面。”

赢天望着眼前这个越发庞大且充满了戒备氛围的人群阵仗,轻轻地嘀咕了一句,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身旁的章邯和赵高听清。

然而,赢天这句话中隐藏着的淡淡凉意和潜藏的杀机,却让章邯和赵高这两位身经百战的帝国官员心中一凛,他们立刻低下了头,不敢接口,深知公子此刻的心情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

赢天没有理会身后两人的反应,他目光投向前方那片波光粼粼的广阔湖面,对章邯下达了指令:“章邯,前方那一片就是镜湖了,你立刻带上一些人手,去附近寻找一条足够大的船只,我们要渡湖前往医庄。”

“是!末将遵命!”章邯恭敬地应下,立刻领着部分士兵,急匆匆地离开了队伍,前去执行赢天交代的任务。

在章邯离开后,赢天环顾了一下四周,仔细观察那些聚集起来的江湖人士和村民,他注意到他们投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防备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敌意。

“呵。”

赢天唇边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轻笑,没有再说什么,迈步继续向前走去,似乎完全没有将周围这些人的敌意放在眼里。

“这座地方倒是挺不错的,远离尘嚣,清净悠然,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尽管遭受着不少人投来的仇恨目光,赢天依然气定神闲地登上了镜湖山的山顶,他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宽阔而平坦的土地,这片平地上并非无人居住,而是零星分布着一些看起来非常普通的村庄,居住在这里的,或许是世代守护着镜湖医家的村民,又或者是依附于医家、接受其庇护的百姓。

整个景象看上去宁静祥和,仿佛是传说中的人间仙境,与山下的剑拔弩张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这片平地的后方,赫然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波光粼粼、异常宽阔的湖水,湖水清澈见底,平静得像一面巨大的镜子,而在更深邃的湖水中心区域,赢天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些建筑的轮廓,他心中估摸着,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里应该就是医家的真正地界,镜湖医庄便坐落于此。

“好了,湖就在眼前了,咱们过去瞧瞧吧。”

确定了医家的位置,赢天便不再耽搁,他领着身后的众人,径直朝着那片宽阔的镜湖方向进发。

一支足有上千人的庞大秦军队伍,突然闯入这片原本安静祥和的村庄,立刻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将所有村民都惊动了,有人胆害怕,立刻躲进了自家的房屋里,而另一些人则壮着胆子,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或路边,好奇而担忧地张望着这群不速之客。

“果然不出我所料,看这阵仗,秦国这一次是铁了心要对木蓉姑娘下手了。”

“不对,他们可能不是直接冲着木蓉姑娘来的,更像是冲着那些来这里寻求庇护或治疗的人。”

“哦?听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此行的目标是那个逃到这里的盖聂?”

“除了他,还能有谁值得秦国动用如此大的阵仗?”

“那个剑圣盖聂,他真的来了吗?我以为他早就远走高飞了。”

“你前几天没注意到吗?那个浑身散发着冷气、面无表情的剑客,身边还跟着一个漂亮的丫头,说实话,要不是那个丫头名叫高月,我才懒得多看那面瘫剑客一眼呢。”

……

当赢天率领着他的队伍穿过村庄时,两旁的村民和一些外来的江湖人士,都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地议论着,他们的话语清晰地传入赢天的耳中,也让那些原本不太清楚秦军真正来意的人,现在也完全明白了赢天此行的首要目标。

他们的目标,赫然是那个曾经的大秦剑圣,如今却被视为叛徒的盖聂。

然而,要抓捕盖聂,势必会牵连到收留他的镜湖医庄,以及医家的核心人物——端木蓉。

“喂,咱们也别杵在这里了,走,上前去看看热闹,说不定还能帮上点什么忙。”

“行啊,这种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们。”

就在此时,人群中突然冒出了两个打扮怪异、蒙着斗笠的身影,其中一人手持一柄古朴的长刀,另一人则佩戴着一把锋利的剑,两人对视一眼,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下一刻,他们同时施展轻功,身形快速掠出,竟然直接挡在了赢天前进的道路前方。

“九公子请在此止步!”

手持长剑的那人向前一步,站得更靠前一些,他朝着赢天拱手行了一礼,虽然动作恭敬,但语气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两个神秘人物一出场,原本只是围观的人群立刻骚动起来,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烈。

“咦,竟然是这俩家伙,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俩是谁啊?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大人物。”

“你连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可是江湖上有名气的一对黑白大盗,哥哥就是那个用剑的,人称‘黑土’,弟弟是那个用刀的,名叫‘白云,’他们哥俩名气不,而且还曾经跟那个盗跖交过手。”

“可是……他们面对的,是连那个以神速著称、号称天下第一神偷的盗跖都能轻轻松松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狠人啊。”

……

不知道是谁低声嘀咕了这么一句话,原本因为黑土白云出场而变得有些热情的众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对这对黑白大盗出场的期待感也随之淡了不少,毕竟黑土白云虽然有名气,但他们曾经输给了盗跖,这一点在江湖上并非秘密。

而赢天呢?他可是能够轻轻松松就把盗跖制服得毫无反抗之力的人物,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简直如同天堑,根本无法逾越。

想一想就知道,黑土白云怎么可能斗得过赢天?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螳臂当车。

“哦?你们是何方人士?报上名来吧。”

尽管周围旁人的议论和瞧不起黑土白云,赢天本人却显得毫不在意,他早就预料到会有人跳出来阻拦,所以内心非常淡定,没有任何意外或波澜。

他没有流露出丝毫急躁或愤怒的情绪,也没有一上来就直接动手取人性命,虽然他是代表着帝国、拥有绝对力量的强势一方,但他并非嗜杀成性之辈,更没有达到那种见到人就宰的程度。

当然,这并非意味着他没有底线——他的底线便是,这些人最好不要对他怀有恶意,不要试图伤害他,更不要不自量力地挡住他的去路。

“在下黑土,见过九公子。”

“在下白云,见过九公子。”

黑土和白云见赢天主动询问,便抱拳自报了家门。

黑土?白云?这名字……还真是有够特别,有够意思的。

听到两人报出的名号,赢天先是愣了一下,显然这个带着泥土和云朵气息的组合名字让他感到有些出乎意料,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将目光投向拦路的两人,淡淡地问道:“那么,你们挡在我这位大秦公子前面,究竟想做什么呢?”

“九公子,我们哥俩之所以来此,仅仅是为了报答当年镜湖医庄的木蓉姑娘对我们哥俩的救命之恩情,这份恩情我们铭记于心,不敢或忘。”黑土上前一步,语气虽然尽量保持客气和恭敬,但话语中却隐隐透着一种警告和威胁的味道,这让赢天的心情略微感到有些不爽。

黑土接着说道:“所以,我们哥俩斗胆在此向九公子询问一句,您此番远道而来镜湖医庄,究竟是不是要对医家,特别是对木蓉姑娘不利?”

赢天听完黑土的话,眼神冷冽地扫视了两人一眼,又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群,他的语气变得不容置疑:“我来到这个地方究竟要做什么,处理什么事情,这与你们,与在场的任何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进一步质问,语气带着一种强硬和不容置喙的威严:“再说了,我大秦的公子,难道行走在属于我大秦帝国的疆土之上,就连来到这区区一个镜湖之地,也需要得到你们这些江湖草莽的允许吗?!”

“公子,您此言差矣,这里乃是镜湖,一直以来都属于齐鲁之地,并非您口中的秦地。”黑土闻言,毫不退让地回了一句,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在场的许多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黑土和白云虽然在秦国的眼里只是一介江湖混子,或者说是不入流的毛贼,但他们自从决定站出来阻拦赢天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将自身的生死置之度外,如果不是抱着这种决绝的心态,他们今天也绝对不会站在这里,成为这群江湖人士的领头羊。

而聚集在他们身旁的那些江湖人士,大抵也是怀揣着同样的心思,他们敢于冒着得罪大秦帝国的风险来到这里,显然没有多少人是真正畏惧秦国的威势。

这便是当下大秦帝国所面临的一个真实而尴尬的局面,虽然秦王嬴政已经以雷霆手段统一了六国,建立起了庞大的帝国疆域,但天下之下,依然有不少心怀故国、不愿臣服的人,他们压根就不承认自己是秦人,也不认为自己所在的土地属于秦国,因此在内心深处对秦国的统治多少都存有一些不服管束的叛逆之意。

“哼哼,可笑之极。”

赢天听着黑土那句“这里是镜湖,不是秦地”的话,脸上讽刺的笑容更甚,他眼神中的神情骤然变得无比冰寒,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漠然与威压:“你们这帮目光短浅的家伙,大错特错了,自从帝国横扫六合,完成了天下一统的伟业之后,这世间之大,又哪里还有什么不属于大秦的非秦之地?”

他话音未落的下一刹那,赢天的身影便如同疾风一般突兀地消散在了原地,仿佛融入了空气之中,紧接着,他便以一种快到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在瞬息之间出现在了黑土和白云两人身前,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如同鬼魅一般。

“嗤啦!”“嗤啦!”

赢天没有使用任何兵器,他赤手空拳,速度如同闪电般迅猛地探出双臂,在黑土和白云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便直接贯穿了他们两人的胸口,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他毫不顾忌地甩开了沾满鲜血的双手,任由这两人如同破布袋一般倒在了地上,生死未定,眼神中没有任何怜悯或波澜。

赢天的目光扫过眼前这两个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身影,以及周围那些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若木鸟的人群,他的声音冰冷而充满威严,如同天神的宣告一般回荡在山顶:“四海之内,所有生灵皆当归顺王命;九州之上,每一寸土地都尽是大秦帝国的王疆。”

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统治者气息:“你们身在大秦的土地上,理应是大秦的子民,却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这本身便是对皇权的极大藐视;更甚者,竟然胆敢否认镜湖之地隶属于秦国,心中显然怀有不臣的反意,既然如此,我在这里顺应天道,取了你们的性命,又有何值得奇怪之处?”

这段话表面上是对着倒在地上的黑土和白云说的,实际上却是赢天故意提高音量,带着强大的气势,毫不留情地抛给周围那些心怀异志、不愿承认自己是秦人的所有聚集者听的。

“九公子此言大谬!我乃赵国土生土长之人,绝不是秦人!”

“对!说得对!我也不是秦人!我只认我的故国!”

“我世代居于齐地,乃是齐地后裔,与秦国没有任何干系!”

“我乃燕人!岂能与暴秦为伍!”

……

赢天的这番话语,如同将火星点入了干燥的柴堆之中,瞬间便点燃了在场所有人的怒火和积怨,因为六国分裂的局面已经持续了太久太久,许多人的家族和文化根基都深植于旧有的国家,他们对自己的故土怀有深厚的感情,因此无论秦国如何强大,他们内心深处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大秦帝国的人,更不愿意接受秦人的身份认同。

听到四周此起彼伏的愤怒声讨和对自身故国的宣扬,赢天只是冷冷地扫视了一圈,他唇边泛起了一抹更深的冷笑,仿佛在看一群不知死活的傻瓜。

“九公子,这群人……”

就在这时,章邯带着前来寻找船只的士兵回到了赢天身边,他看着眼前这群情绪激动、大声喊着“我是赵人”、“我是齐人”的人们,眼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似乎不明白他们为何如此激动。

“别去管他们了,不过是一群脑子还未开窍、认不清现实的蠢货罢了,不值得浪费时间。”

赢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章邯不必在意这些聒噪的人群,随后转过头,向章邯询问起寻找船只的事情:“我让你去找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章邯闻言,立刻低下了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责:“启禀九公子,末将找遍了这镜湖附近所有可能停靠船只的地方,然而他们似乎早已得到了消息,有了充分的防备,所有能够渡湖的船只都已经被尽数损毁,末将最终只在隐蔽处找到了十几只简陋的木筏,目前已经派人严加看守。”

章邯心中感到十分愧疚,认为自己未能为主子找到合适的渡湖工具,有失职责,在他看来,像赢天公子这般尊贵的身份,又岂能乘坐简陋的木筏渡湖,甚至可能弄湿衣鞋,这简直是太不应该了。

“嗯,这件事不怪你,你能找到这些木筏,已经算是不错了,至少还有渡湖的工具。”

察觉到章邯语气中的自责之意,赢天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你并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那些自以为是、错估了自己斤两,以为毁掉船只就能阻止我们的人。”

说罢,他的眼神冷冽地瞥向站在身后的阴阳家大司命等人,后者立刻秒懂了赢天的意思,知道接下来可能要发生冲突,她们各自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兵刃,做好了随时待命的准备。

待到周围那些江湖人士的喧闹声稍稍平息了一些,赢天向前一步,将自己的声音提高了几个调门,用朗声且清晰的语气向在场的所有人宣告道:“我此番前来镜湖,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擒拿那个叛逃帝国、罪无可恕的盖聂,以及与他同流合污的墨家余孽,凡是胆敢挡在我前进道路上的人,都将被视为帝国的敌人,绝不姑息,没有丝毫赦免的可能。”

他进一步强调了后果:“凡是协助这些帝国叛徒、为他们提供庇护或帮助的人,都将自动成为大秦帝国的仇敌,其下场可想而知。”

赢天目光如炬,直视着前方的镜湖医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这座医庄,无论如何,我也势必要将它掌控,或者说,势必要从它那里将我要的人带走,你们若是执意要为此阻拦,要与我动手,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他眼中战意升腾:“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你们这些所谓的江湖好汉,究竟有什么本事,胆敢在我大秦公子的面前放肆。”

赢天这番话可谓是单刀直入,毫不掩饰地向在场的所有人摊牌了,他的态度强硬而直接,不留任何转圜的余地,周围原本还在议论纷纷的人们,此刻声音骤然停止,他们都听出了赢天话语中那份不容置疑的深意和决心。

赢天的话很清楚:如果要选择敌对,那就光明正大地开打,别再杵在那里,浪费彼此的时间。

“九公子!您为何如此咄咄逼人!这完全不符合大秦帝国的行事风格!”

人群之中,一名看起来颇为年轻,但眼神坚毅的男子挺身而出,他显然是一位先天境的高手,在此地拥有不的名气和号召力,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显然是他召集而来的随从和同道。

如果这名男子愿意选择投奔帝国,以他的实力和号召力,将来必定能够得到重用,前途不可限量。

可惜,他显然无意于朝堂之争,更不愿臣服于秦国的统治。

听到这名墨家高手带着质问意味的话语,赢天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我咄咄逼人?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仅仅是为了捉拿一个背叛了帝国的罪犯,从何谈起咄咄相逼之说?反倒是你们这帮人,打着所谓的仁义道德、替天行道的招牌,却不分青红皂白地齐聚在此,公然阻拦帝国的行动。”

他眼神凌厉,扫过在场所有人,语气嘲讽:“你们这副嘴脸,也配自称为人?也配在此谈论仁义?”

赢天话锋一转,直指墨家的虚伪:“更何况,你们墨家,难道就没有逼迫过他人吗?那个盗跖,以及其他那些被你们裹挟、被你们害死的无辜之人,难道还少吗?你们自己手上沾满了多少鲜血,心里就没有一点数吗?!”

赢天将头扭向那位质问他的墨家高手,他发现这张面孔对自己而言是完全陌生的,但他身上穿着的衣饰,却异常醒目,赫然是墨家弟子的装扮。

墨家的人果然在这里!

“哈,你这个墨家的家伙,还真是幽默得可以。”赢天冷笑着,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明明是你们墨家先与流沙联手,不顾一切地对帝国的队伍发动袭击,结果却落败了,输了之后反而倒打一耙,在这里怪罪帝国逼人?这是什么双重标准?”

面对墨家弟子如此颠倒黑白的双标言论,赢天冷哼一声,双手负在身后,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做出选择,给你们最后的十息时间,要么立刻给我滚开,做回一个大秦子民应该做的事情,老老实实地生活。”

他眼中闪烁着寒光:“要么,就选择留在这里,与我大秦帝国作对,站到我们的对立面。”

赢天用一种仿佛在陈述事实的平静语气结束了自己的话:“你们自己做出决定,帝国和我,从来都不会强迫任何人,选择什么道路,全凭你们自己心意。”

赢天觉得与这些迂腐的双标怪浪费口舌实在没有必要,说完这番话后,他便直接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眼前这些人的最终选择。

赢天的这番直白而强硬的话语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这位传说中的秦国九公子,竟然如此干脆利落,不给丝毫情面,这种果决的态度让一部分原本立场坚定的人,此刻也忍不住流露出了些许的迟疑和动摇。

然而,当他们看到周围仍然没有一个人选择退场,所有人都依然杵在原地,没有人选择离开时,那种内心的动摇和迟疑又被一种集体的从众心理和对故国情怀的执着压制了下去。

“灭掉暴秦!保护木蓉姑娘的安全!”

“对!我们要屠灭暴秦!绝不让他们伤害医家!”

“大家别被他给吓唬住了!想想暴秦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如果我们今天走了,暴秦迟早还是要找上门来杀我们的!”

“没错!不能退!退了也是死路一条!”

……

人群之中,突然有人高声喊出了“灭暴秦”的口号,这个口号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一般,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怒火和反抗情绪,下一刻,原本只是对峙的人群,竟然在几个领头者的带领下,齐齐发出喊杀声,向着赢天以及他身后的秦军队伍猛冲而来,发起了攻击。

听到震天的喊杀声,赢天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平静如水,凝视着眼前这些因为仇恨和愤怒而扭曲变形的面孔,淡淡地问道:“这就是你们最终做出的选择吗?”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既然你们已经选择了这条道路,那就,由我亲手来终结它吧。”

“杀!”

“大家一起上啊!我们人多势众,先不要管那些秦国的喽啰兵!”

“目标明确!先宰了赢天那个罪魁祸首!”

“对!只要杀了他,秦军就乱了阵脚!”

……

既然战斗已经开启,这些选择了与帝国为敌的江湖客们便不再有丝毫的退缩,他们之中几个实力较强的角色,都在第一时间将攻击目标锁定在了赢天身上。

他们非常清楚,赢天不仅是这支秦国队伍的首脑人物,更是秦王嬴政最受瞩目的九公子,更是他们眼中此地实力最强的存在。

这些敢于动手的江湖人士都明白,想要成功,首先要做的,就是将赢天这个最危险的人物彻底铲除。

随即,他们如同潮水一般,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向着赢天所在的位置蜂拥冲杀而来。

“护公子!绝不容任何人靠近!”

“六剑奴何在!挡住他们!一个不许放过去!”

“胆敢妄图伤害公子!先问问我秦云手中的这柄刀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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