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如画里 第八章:一箭又一箭,日月非日月(1 / 2)
犀利的目光似毒辣的火焰般冉冉升起,眼帘上布满猩红血月流淌,秦淮观望着身前的呈现红色雨地,再看着不足几丈的苍白邪气的脸庞,似乎是看见那七零八落的尸体将有人要陪伴,只见手掌一捏,青筋暴涨,血水淋到刀柄上,转瞬刀锋化作一道白光,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可言劈向那人身处。
白昼下的暴雨成了蒙蒙细雨,天空依旧漆黑深沉,刀起时虽说隐隐朦胧,凭着一闪而过的闪电,折射出短暂的刀光,当那一丝而过的光芒停止,似乎已寻到了它该到的地方。
秦淮观手中那把寻常不在寻常的君陌刀,这时候静止在那名熟悉面孔的眼前,只见那人嘴角挂着淡淡微妙的笑容,触碰不到内心的恐惧,任凭那把刀挂在颈间上。
看上去刀面已深入皮肤骨肉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从那道极其细微的锋间,恰到好处,居然没有一滴血水涌出,只有蒙蒙细雨积攒下吝啬的雨水顺着刀身悠悠而下。
秦淮观左手握着刀柄的最上端,右手握在刀柄的下方,微微看着那积攒而流的雨滴,半侧着身子左脚向前踏去的姿势,握住刀柄的左手掌还夹着那张源灵面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但它不会真的停止。秦淮观冷漠地一拉右臂,刀锋在嫩白的皮肉之上划出一道完美的切口,清脆嗤拉的响声顿时在耳边回荡,好似冰冷的兵器碰到温热的血水起的反应。
刺散了空气,连带着划碎那手上的源灵面具,支离破碎。
利索的动作在秦淮观眼中从不拖泥带水,手起刀落时,面前的身躯轰然倒下,地上的积水朝着四周溅起,用衣袖擦去刀上的痕迹,然后放进麻布背在身后,让谁都没想到的是,在秦淮观转身那一刻,那人完好无缺般落在他的面前,而那躺在湿地上的身躯,竟若纸张燃烧化为一抹紫色轻烟飘落在那人手掌之上。
这般诡异令人震惊的手法,使得秦淮观陷入的沉思,只是感觉到已经步入巨大的困惑当中,那座山因什么而存在,去过之后,只觉得脱胎换骨般寒战。
“曾经不见你有过情绪波动,如今这般看到实在是有些令人滑稽可笑啊!”那人看着秦淮观充满疑惑的眼神,目光中被禁锢的波涛似乎有些起伏。
就在那人内心波涛似乎有些起伏之时,有风穿行于狂风暴雨后安宁的林间,呼啸低鸣,像是有鬼魅在一路哭泣,一支箭矢自虚空处犹如闪电般袭来,直接穿过那人的肩旁刺向秦淮观。
恐怖的是那人肩旁上猛然出现一寸长的血口,其表面仿佛是在幽冥火光下燃烧着,透过那一寸长的血口,可清楚的看到枝干鲜明的树叶随风摇荡。
从那人肩旁处穿透而来的箭矢,秦淮观灵活般的扭动身躯,在半空中翻转将其躲过,只不过的是眉间却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与其同时,之前背在背上的麻布刀袋被割断重重地插在地上。
在秦淮观半蹲在地上片刻,又一道破空声迎面而来,速度极其地恐怖,只闻到其声,却分辨不出来自何方。秦淮观抬头四处张望,眉头紧锁,下意识间,硬着头皮拿起插在地上的陌刀,体内的源气以刀为媒介涌入其上化为一层聚集厚厚的屏障来。
咻!
只见一根羽箭狠狠地射向秦淮观所在的方位,撕裂过的虚空下,满地的枯叶狂颠暴起,溅起的土石四散而飞,透过缝隙之间,面前的那人犹如周围的树木般连根拔起被卷入虚空之上。
被携带起的石子砸在了秦淮观的脸上,引起一丝阵阵的疼痛,不规则地在他消瘦的脸庞上留下不少不明显浅浅的刮痕。
那把羽箭似乎生长了一双由源气所幻化出来的翅膀,仔细望去,秦淮观瞳孔上映出一只暴戾朝天喷出万丈烈焰之火的青鸾火凤身。下一秒,无情的万丈烈火滚滚铺天而下对准了秦淮观。
刹那间,秦淮观将神识收了回来,当箭矢与君陌刀相见时,刺耳的金属声贯穿整个空气当中,瞬间沸腾了起来,巨大的力量波动散开,将空间撕裂了粉碎。
嗤!
铛!
双手握住的陌刀的刀面在此刻间出现了裂痕,从箭头处延伸而去,剧烈的颤抖,陡然碎裂成了三节爆射不见,同样那根羽箭仿佛是被抽取了力量宛如一把无用普通的箭矢轰然间支离破碎,化作齑粉散落在潮湿的泥土里。
那股暴戾的能量将秦淮观震飞,在半空中他猛然吐出一口鲜艳的血水,整个身躯在地上足足滑出十米多远,重重地撞在裸露在外的岩石上,身后的大树疯癫般抖动着,漫天散落下枯叶。
咔嚓!
由于重重地撞在坚硬岩石上,巨大力量的冲击,骨骼断裂的声音从秦淮观身躯内清脆响彻而出,皮肉撕裂处,隐隐可见到那雪白的骨头暴露在空气之中。
眼前忽然闪过黑暗,侧过身躯,失去刀身的陌刀刀柄,安静地躺在秦淮观身前,左臂上的伤口愈发地加深,不停地涌出血水来,整个手臂完全的扭曲不堪,之前黑色血线已通过血液加速布满全身。
秦淮观右手手掌艰难地撑在地上,全身衣衫犹如下水道腥臭垃圾般,避之所及。剧烈的疼痛使得整个身躯在颤抖,拖着不堪的身躯朝着身后的树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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