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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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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悲剧让她极度渴望爱。

别人只要稍微对她有一点点好,她都会牢牢记挂在心里,加倍偿还,生怕对不起别人。

原生家庭的不幸福,在她内心深处催生出一种近乎狂热的追求——

她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

在那个天真烂漫的年纪,别的朋友都还梦想着成为科学家或者大老板的时候,她就与众不同的想成为一个好妻子,好妈妈。

父母的争吵伴随了她整个童年。

窒息的家庭氛围快要把她逼疯。

后来她开始偷偷惩罚自己,以主动寻求疼痛的方式来缓解负面情绪。

她确实得到了短暂喘息的机会,却也因此对疼痛产生了不该有的病态瘾劲。

直到手臂上的伤痕被父母发现,他们又因此大吵一架。

争吵持续升级,没有任何消退迹象,他们把孩子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都怪罪到对方头上,各种恶毒的话语层出不穷。

吵着吵着,又开始翻出旧账,争吵逐渐变得与孩子无关。

忘记了是谁先开始砸东西。

摔碎碗碟,砸烂家具,哭泣的嘶吼,愤怒的咆哮。

家里没有一件东西是完好的,包括鹿可可那颗本就支离破碎的心。

感觉要闹出人命。

那晚,惊扰了物业,楼上楼下的邻居都亮起了灯。

最终,其中一方在扔下一句“孩子变成这样都是你的错!要不是因为孩子我早就和你离了!”的声嘶力竭后,摔门离去。

鹿可可哭着,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其实她也知道,这样的道歉毫无意义,父母之间的矛盾与她关系不大,她只是充当了一个争吵的导火索。

后来父母离婚,没人要她。

法院将她判给了父亲。

在她高三那年,父亲因工作事故意外去世,她自此便一个人生活。

年少不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

那份缺失的爱,鹿可可要用一辈子去寻找。

在进入大学后,极度渴望爱的她,遇到了表露爱意的林深,本来也有好感,两人很快就确立了恋爱关系。

某次外出约会的时候,她不心让林深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伤痕,本以为对方会因此觉得自己恶心,并提出分手。

可是没有。

林深当时摩挲着她手腕上最深的那道伤痕,语气温柔:

“如果疼痛能暂时减缓你的压力,我愿意和你一起,以更安全的方式进行。”

“但无论如何,请你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我的心也会疼。”

就是这样简单的两句话,鹿可可一头陷了进去。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可能离开林深了。

谈了两年恋爱,大学还没毕业,她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和林深领了结婚证。

本以为这会是幸福的开始,没想到却是不幸的开端。

才结婚,林深的父母出车祸,双双离世。

紧接着,他刚创业起步的公司就被合伙人套空,宣告破产,并且背负上了巨额债务。

多重打击下,林深提出要和她离婚。

鹿可可知道林深是想一个人承担这些事,不想牵连到她。

可是,林深不知道的是,这个从就没感受过爱的笨姑娘,早就偷偷把命都许给了他,这辈子就认定是他了。

死活不肯离。

或许被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吧。

林深好像从那天开始就变了。

鹿可可一直想有个家,想要个宝宝,在多次提出请求后,林深也是很不耐烦的和她生。

本以为有了孩子,林深会好起来。

然而事实却是。

鹿可可在医院生孩子的时候都是独自一人,没有丈夫陪同。

接下来三年里,林深更是不管孩子,全由鹿可可一个人带。

孩子的缘故。

鹿可可毕业后没办法好好工作,只能辞职在家带孩子。

整个家庭的收入也越来越低。

林深的话越来越少,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慢慢的,他开始动手打人。

再到后面,基本就是他拿到什么东西就用什么东西打,没轻没重,也不在乎孩子是否就在旁边。

可就算这样,鹿可可也没怎么怨恨过林深。

这些年,她亲眼看着林深为了还债,每天起早贪黑,送外卖,做销售,摆地摊,人像陀螺一样不停转,巴不得把自己累死。

鹿可可心疼他,很想帮忙,可是孩子太,实在没办法。

等孩子差不多长大一些后,她提出想去工作帮忙还债,孩子的话可以花点钱请人来带。

然而就是这个提议,莫名其妙刺伤了林深的自尊心,他发了好大的火,又提出离婚,让她滚。

从那以后。

鹿可可就再也不敢提工作的事了,在家好好带孩子。

她知道林深心里烦闷。

甚至在第一次被打的时候,她就病态的想,如果这能缓解他内心苦闷的话,那就打吧。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来。

终于在前段时间,林深还完了最后一笔债。

鹿可可打从心底为他高兴。

当她以为生活可以重新开始的时候,她发现林深变不回来了。

他天天喝酒打人,也不去工作,人一天比一天颓废。

鹿可可无法接受家庭再次破碎的结局,哪怕是个很糟糕的家庭,她也要拼命维持。

怎么也不愿意离婚。

昨晚,林深喝醉了再次对她动手,就在要下死手的时候,他停住了。

很奇怪的感觉。

在那一瞬间。

鹿可可感觉他好像突然就变回了刚认识的时候那样。

温柔,内敛,心中对爱无比坚定,明确且强大。

鹿可可想到这里,鼻腔一阵酸楚,眼泪悄无声息的划过脸颊。

她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不切实际,但她还是打从心底希望——

林深能再爱一下自己。

哪怕是一下下也好。

回忆来得汹涌,她想得出神,没注意到床上的团子已经睁开眼观察了她好一会儿。

孩子的情绪来得纯粹。

见妈妈流泪,她也跟着难过,嘴马上瘪了起来。

她伸出藕节一样的手,心翼翼替妈妈擦。

当软乎乎的手触碰到脸颊,鹿可可才回过神,对上女儿泪汪汪的大眼睛。

“妈妈不哭。”

菌菌的声音听起来同样难过,满是对妈妈的心疼。

爸爸很凶,菌菌也怕。

但是菌菌已经长大了,今年三岁,不再是一两岁的孩子了,要勇敢,要保护妈妈。

她这样想着,努力凶起眼神,一副要为妈妈撑腰的架势,问:

“是不是爸爸又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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