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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徐成运入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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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之上,徐成运和李纲各自带着满腔怒火和不安离去,只留下通判大人和他带来的随从。

通判大人端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深沉地看着堂外。

他并没有立刻下令彻查,而是挥了挥手,示意左右退下,只留下两名心腹书吏。

“你们怎么看?”通判大人声音平淡。

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的书吏上前一步,躬身道:“回大人,此事扑朔迷离,李县丞所呈供状与书信,看似证据确凿,但西门庆与护送差役皆死于非命,死无对证,其中或有蹊跷。”

另一名年轻书吏则道:“大人,下官以为,那封从虎穴搜出的书信,颇为关键,若能查实信中所提匪徒与徐知县确有关联,则徐知县罪责难逃。”

通判大人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本官也是如此想法。”

他站起身,踱了几步:“此事不可张扬,需得暗中查访。”

他看向那年轻书吏:“你带几个人,秘密去查访一下阳谷县的百姓和商户,特别是那些可能与徐成运有过节之人,看看能否找到他贪赃枉法,欺压良善的实证。”

“是,大人!”年轻书吏领命。

通判大人又转向年长书吏:“你去查一下那封信里提到的凤鸣涧二当家,此人是何来路,平日行径如何,是否真如信中所言,与徐成运有所勾结。”

“下官明白!”年长书吏也躬身应下。

“记住,”通判大人加重了语气,“一切都要秘密进行,不得打草惊蛇,本官倒要看看,这阳谷县的水,到底有多深!”

接下来的几日,阳谷县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暗地里,一股无形的暗流正在涌动。

通判大人带来的书吏和护卫,化整为零,散入县城各处。

他们或扮作行商,或装作访友,在茶馆酒肆,街头巷尾,不动声色地收集着各种信息。

陈风的院,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日午后,陈风正在院中翻看《赤脚医生手册》,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打开门,只见一名面生的中年文士站在门外,笑容可掬,自称是东平府来的游学之士,听闻陈风文采斐然,特来拜访。

陈风见过这人,就在随同通判前来的人群中。

他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热情地将人请进院内,奉上清茶。

两人寒暄了几句诗文,那文士话锋一转,貌似不经意地问道:“听闻陈兄前些时日,曾与那位打虎的武都头一同在景阳冈上,杀死了一头为祸一方的大虫?”

陈风放下茶杯,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回忆之色,带着几分惊恐,又带着几分庆幸:“正是,说来也是侥幸,若非武二哥神勇,我二人恐怕早已葬身虎口。”

“听闻二位还在猛虎巢穴中,发现了劫掠官盐的匪徒尸身和一封书信?”文士追问道,目光紧紧盯着陈风。

陈风点头,详细描述起来:“当时我二人循着虎迹追入洞穴,解决了那畜生后,才发现洞内竟还有两具尸体,穿着夜行衣,旁边散落着一些盐包,想来是那伙贼人想将赃物藏于虎穴,却不巧撞上了猛虎,真是恶有恶报。”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疑惑:“我在其中一具尸体上摸索,意外发现了那封信,当时只觉得事关重大,便立刻交给了县丞大人。”

那文士仔细听着,不时点头,又问了几个细节,见陈风对答如流,神色坦然,找不出任何破绽,便不再多问,转而聊起了些风花雪月,随后起身告辞。

送走文士,陈风脸上的笑容消失,眼神变得深邃。

看来,通判的调查已经开始了。

与此同时,另一路负责调查凤鸣涧的年长书吏,也带回了重要的消息。

“大人。”书吏向通判禀报,“据查,城西凤鸣涧,确有一伙盘踞多年的悍匪,其二当家外号‘过山风’,为人凶残狡诈,恶名昭著,常与官府某些人暗通款曲,替人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前些时日,此人突然暴毙,据附近百姓所言,死因是被山中猛兽所噬,与信中所提之事,倒也能相互印证。”

通判大人听完,点了点头,心中对那封信的真实性,又信了几分。

而随着暗访的深入,越来越多关于徐成运的劣迹被挖掘出来。

几位曾经被徐成运巧取豪夺了家产的商户,鼓起勇气,偷偷将账簿和证据送到了通判下榻之处。

一位被徐成运打压排挤,赋闲在家的老秀才,也颤抖着双手,写下了徐成运当年如何巴结上官,过河拆桥,构陷同僚,才坐上知县之位的详细经过。

一件件,一桩桩事件被揭开,证据如同滚雪球般越积越多,指向徐成运的罪证逐渐清晰。

通判大人看着书吏整理出来的厚厚卷宗,面色越来越冷,对徐成运的厌恶也达到了顶点。

这个蛀虫,盘踞阳谷多年,作恶多端,若非被此次西门庆谋逆一案牵扯出来,还不知要祸害多少百姓!

身处漩涡中心的徐成运,此时也敏锐地感觉到了风向的变化。

手下的人汇报,最近总有些陌生面孔在县城里打探消息,问的都是关于他的事情。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了他。

他开始慌了,如同溺水之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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