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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以前那个说消毒水味道很好闻的家伙是谁了。
反正,梁凉坚决持否定意见。
出来就看到母亲,面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一向从容的脸庞此刻带上了许多叫人看不懂的情绪,梁凉微张了张嘴,终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
“以后就别吃凉、别吃辣了,也别再打什么跆拳道了,女孩子就有点女孩子的样,穿身裙子不好吗。”
话里带着三个‘别’。
从前母亲说什么,不管面上如何表示,心里多少都会带上些抵触,但这次,梁凉只是点了点头。
正想着该怎么接话,手机响了起来,按下,听筒里传来父亲的声音:“还行吗?怎么样啊,应该没什么事,我就说是个手术,肯定不会有事的。”
爹,咱这还没开口呢,您咋把话都给堵上了呢。
“恩,没啥事。”梁凉接道。心里很清楚,与其说爹爹在问自己,不如说是以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的焦躁。
父母,或者说家人,往往不希望后辈窥见自身的焦虑脆弱以及种种负面情绪,但并不是说不希望就能避免,反而,随着后辈年龄增长,迟早有一天能用心感知到。
只不过看破不可说罢了。
都是爱。
撂下电话,梁凉瞥见袖子上有滴水痕,肯定不会是自己的,于是便目光一转,伴在身侧的母亲抬手抹了抹眼角。
原来母亲,也是会哭的吗?
一如那年的电梯间前,拉着大号行李箱的女人没有回头,对于孩童的呼唤无动于衷,只有一滴晶莹隐在地面上孤零零,没人留意,没人挂记,脑海间浮现往昔眉目温柔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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