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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梁凉感觉,只要自己笑得稍微大一些,那些粉便会扑扑簌簌地往下掉,所以连动也不敢一动,只等表演结束了就冲刺进洗手间把脸洗了。
那年,梁凉不知道化了妆要用卸妆水,太浓重的地方不好卸需要卸妆油,也不知道那个白白的就像馅儿合子一样的饼状物叫什么名字,只能够凭借材质晓得肯定不能吃……
那年,梁凉不知道老师往自己脸上涂得跟七巧板一样的东西是什么,只觉得一眨眼那玩意就要bligblig地往下掉,虽然看上去是挺好看的。
那年,梁凉更不知道,那场表演被放在了校内大大的各处显示屏上:
一个女孩子提着红色的裙边,先是站在原地转了个圈儿,然后就缓缓地往台中走。另一背在身后的手微微发着抖,可眼神依旧是坚定的,透着一丝骄傲,因为她知道,底下有很多人在看。
另一个女孩子穿着酷酷的黑衣,大地色的眼影为其本软萌可欺的外表增添了几分冷艳,好看不好看且另说,总归那种心态是独一无二的:天上地下,唯我最酷。
本是从拉丁班里仔细挑选出来的孩子,表演的节目却是唱歌,叫人不想无语也难。
故事到这里本该落了幕,但谁也没想到,那两个看上去极为乖巧的孩子竟然被人在校园墙底下给堵住了。
“节目表演得不错啊,”看着慈祥实则严厉的地中海手里拿着戒尺,那戒尺拍打在掌心一下接着一下地,噼啪作响直叫二人心里忽上忽下,“但是不错就可以翻墙了吗?还有你,那个穿黑衣服的!上次颁奖典礼就看见你了,这次翻墙那么快用不用再给你颁个奖?”
“咳……不,不用了,教导主任,我们错了。”梁凉缩着头作鹌鹑状。
得了教导主任一声哼,二人心说这事儿有门,见其没有惩罚自己二人的意思,原地鞠个躬撒丫子便跑。
待离远了,纷纷拍了拍手上的灰土:
“哎呀我的妈……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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