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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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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栖迟宫里有些混乱,在刚才的刺杀中没有受伤的齐候君回到栖迟宫之后竟然被南织刺伤了。

虽然江祀初尽力地压下了所有人的口舌,但是南织刺杀齐候君的消息依旧像是长了腿一样传遍了宫里宫外。

朝堂上本就看不惯江祀初偏宠南织的朝臣们再次愤怒地指责控诉起了南织,这一回倒是有个新鲜的词,叫做居心不良。

以往江祀初护着南织,后者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倒也还好说。

如今竟然刺伤了齐候君,这就危险了,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担忧齐候君的安危。

就差直接说明南织此女居心不良,定然会害死江祀初了。

江祀初的伤不重,只是一些皮外伤,反倒是南织,握着那枚箭矢不知道多久,刺江祀初的时候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几乎将她的手掌上的肉都给刺翻了开来。

江祀初顶着朝堂上的压力解释这件事情和南织无关,然而面对南织那一方,他却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词语。

南织依旧闭门不见客,但是自那天之后,闭门不见的,多了江祀初。

堂堂的齐国侯君竟然被一个妃子几次三番地关在了门外,成何体统!

朝堂上的舆论压力越来越大,江祀初一方面顶着这些大臣们的压力,一方面期望着南织能够见见他。

南辰被君家暗卫所杀是不争的事实,但是为什么杀南辰的原因,他要怎么和南织说?

如果有的时候,原因比事实更加伤人,那又应该如何解释?

江祀初陷入了两难的抉择当中,这让他和南织的感情走进了死胡同当中。

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找不到出去的路。

南织不再见江祀初,江祀初也不再去打扰他,即便这个年轻的侯君每天都在想着要怎么才能让南织愿意见自己。

江祀初的日子不好过,南织的日子也好不到那里去。

突然知道了杀害自己哥哥的凶手是自己的枕边人,南织陷入无尽的愤怒和怨恨的同时,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和心痛。

她在爱和恨的边缘中挣扎着,逃不出来,心底的念头但凡是偏向了哪一方,另一个人的面容就忽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南辰死时的惨状,江祀初过往种种对她的好,像是缠绕在她脖颈绳索的两端,不断地收紧,让她整个人都要窒息了。

不再见江祀初,是一种变相的逃避。

因为南织知道自己不能杀了他替南辰偿命,却也无法原谅江祀初。

明明知道害死南辰的凶手就在眼前,却因为种种纠葛原因而无法动手,更是让她愧疚和无能为力。

这种逃避最终将南织折磨地痛不欲生。

江祀初虽然见不到南织,却也时刻关注着她的消息。

南织情绪消沉,日渐消瘦,每每听到这样的消息,都让这位年轻的侯君深深地皱着眉头,低压压的气息让朝堂上的每一个人都不敢多加言语。

事情似乎到了无法转圜的余地,但是偏偏事情又出现了转机。

南织晕了。

在连续几日的情绪不佳,胃口不佳,消沉消瘦中,南织某天早上起床用早膳的时候,还没走到桌子旁边,就晕了。

还好身边随时跟着几个宫人,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住,不至于让她摔在地上。

正在上朝的年轻侯君得到消息之后,起身便丢下了一朝堂的人,火急火燎地朝着南织的宫殿去。

宫殿里候着不少的宫人,床榻边上跪着正在把脉的太医,床上躺着的正是南织。

脸色苍白,一张脸瘦得越发的尖,双目紧闭,就算昏迷,眉头依旧皱着。

江祀初到来的时候,殿中安静的很。

那太医收回手,低着头声地说着什么。

话落下之后,本就安静的宫殿忽然陷入了死寂当中。

是夜,栖迟宫殿门口的灯笼在天黑前便悬挂上,夜色笼罩着整片天空,窗外传来了虫子的鸣叫声。

四周角落里的夜明珠光亮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同灯架上的灯笼光影一起。

殿内很安静,似乎都能够听到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宫人已经退了内殿,站在珠帘之外,此刻守在内殿的只有年轻的侯君。

南织醒来的时候便觉得头脑昏昏沉沉地,视线朦胧间看见榻边坐着一人,隐隐约约,看不清楚真实的样貌。

南织以为自己的在做梦,忽然喊了一声,

“江祀初……”

然后就看见面前的人影动了一下,倾身靠近了她。

“阿织。”

随着他身子的前倾,南织的鼻间钻进了一股清冽的气息,这股气息在让南织明白这不是梦的同时,视线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眼神清明之后,看见面前的人,还真是江祀初。

“阿织。”

江祀初又唤了她一声,声音轻轻浅浅,带着心翼翼的柔和。

南织闭了一下眼睛,挣扎着要起身,江祀初伸手去扶她,南织避开。

垂眸时,声音已然变得清冷淡漠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可笑,南织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江祀初却并未在意。

“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话落,还不等南织说话,江祀初便已经让外面的人去端早就准备好了的膳食。

南织诧异于江祀初忽如其来的关心,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只见窗外漆黑一片,这个大殿的光亮也明显的不对劲。

江祀初看穿了她的困惑,

“你晕了,睡了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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