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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梦到那场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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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好。

凌晨四点,傅衍慈坐在书房,一动不动。

屋子里没有灯,只有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夜色和电脑屏幕昏暗的蓝光。

他面前摊着几张草图—不是他的,是安然几年前投稿失败后撕了一半、他偷偷拼起来复原的那组草图。

纸张已经有些泛黄了,边角卷曲,油笔的颜色早被时间吞蚀,可他依旧能看清每一条线条里的情绪:纠结、挣扎、忍耐,还有一丝心翼翼的柔软。

她那时候说。

“我总觉得我的作品不够特别!”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低头一笔一划地描。

他其实想说,她才是特别的那个。

可他没说出口。

那时的他,永远是冷静、安静、理性。

他习惯把一切情绪压制,用分析去代替感受。

哪怕是面对她,他也从没说过一句“你做得很好”,更没有说过“我为你骄傲”。

他现在想起来,才知道那是多大的错误。

他不是不在意,她每一场展他都去看,只是远远地站在人群外。

她受伤那次,他是在医院门口蹲了一晚上才离开的。

他不是不痛,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他甚至连一句简单的“我爱你”都说不出口。

直到她走了。

他才知道自己不是没情感,而是根本没学会怎么去留住她。

她离开那天,他去她的房间,发现所有的东西都还在,除了她的那本草图本。

她没有带走他们合照,没有带走他送她的第一块原石,甚至连她平时最爱用的香水都留着。

她只带走了她最想带走的东西—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他当时站在房间中央,身边一圈沉默的空气。

他才意识到,她是真的走了。

他不是没找过她。

找了整整一年,翻遍了她所有可能出现的城市,联系过她所有认识的同行、老师、朋友,甚至动用了傅家的资源。

可他找不到她。

她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他第一次坐在沙发上彻夜未眠,不是为了工作,而是因为他知道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开始频繁地梦见她。

梦里她穿着她常穿的那件宽松毛衣,站在阳台上笑着回头。

“傅衍慈,我想喝那家你说不好喝的咖啡了!”

他梦里冲过去抱她,可她一下子化作风,从他手臂间散了。

他在梦里醒来,满手是汗,胸口压得像石头。

这种梦他做了三年。

后来他收到消息,说她在国展览,ar品牌的创始人。

他去看了那场展。

她站在聚光灯下,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坚定。

她讲解自己的作品,说。

“情绪不是洪水猛兽,也不是值得藏起来的东西。

它是人之为人的一部分!”

那一刻他想冲上去,告诉她。

“我懂了!”

可她不看他。

她眼里没有他。

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后悔得撕心裂肺。

现在,他每天都会在凌晨这个时间点醒来,然后坐在书房,盯着她的照片发呆。

她现在的每一次发言,每一次作品发布,每一次对外的采访,他全都关注。

他看她的微博,看她的访谈,看她为ar品牌写的所有展览文案。

她变了。

变得更冷,更坚定,更沉静。

她不再试图取悦任何人,不再迎合,不再解释。

她把所有的情绪,都变成了锋利的线条,勾勒出一个独属于她自己的世界。

他越看,越觉得陌生。

可他又偏偏上瘾。

他每天看着她在镜头里淡定地说。

“我现在不需要任何情绪安抚,我的情绪属于我自己!”

他就一寸一寸地痛着。

他不再是她的归属,不再是她的安全感。

他甚至成了她生命中最不愿再提起的一段。

他试着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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