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她没有回头(2 / 2)
屋里很安静,除了客厅的钟偶尔发出滴答声,窗外传来几声细碎的风,像某种警觉的提醒,把人的神经一点一点绷紧。
她刚结束与巴黎那边的会议,跨时区的合作总是让她精疲力竭,一边调动精神分析对方提出的每一个细节问题,一边还要维持情绪稳定,不让自己的语气有丝毫的起伏。
她已经太擅长这样了。
冷静、专业、不动声色。
即使在对方一再强调。
“我们很欣赏您作品中的情绪力量,我们想要复制这种感染力!”时,她也只是淡淡回应。
“情绪不是复制的!”
她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可她知道自己心里那根弦,崩得发紧。
她太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人。
她只是足够痛过。
痛到麻木,麻木到能把这些东西揉碎了捏进作品里,不需要刻意表达,每一根线条里都带着骨头里吱吱作响的旧伤。
她靠着沙发,闭着眼。
脑海里却依旧是傅衍慈的影子。
他这两天没再联系她了。
她知道,他大概是终于明白了,她不会给回应。
但这并不代表他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她身边还有他留下的很多东西。
她床头那盏灯,是他以前陪她去挑的,说她总是半夜起来写笔记,要一个不伤眼的台灯。
她那双工作鞋,是他出差时带回来的,说走展馆要穿舒适的,不要再硬撑着穿高跟。
这些东西,她早该换掉。
可她没有。
不是舍不得。
是懒得。
她不想再一次因为替换这些物品,让自己再清晰地面对一次“他真的走了”。
她已经走得够久了,不想为了某一件旧物再折返。
她坐在沙发上,眼神空落,直到手机响起一声提示音,屏幕亮起,是ark。
你睡了吗?
她犹豫了一下,回了一句:没有!
他很快发来:你是不是又加班到现在?
她没回。
他又发:你是不是哭了?
她忽然握紧了手机。
他总是知道。
即使她没有开口,没有提示,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他都能猜到。
她靠在沙发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字:没有!
好!他发来。
她以为他说完了,结果下一条又跳出来:你要不要现在说说话?就说说,不讲任何沉重的事,我听着!
她盯着屏幕,忽然鼻子一酸。
她打字:说什么?
说你今天早餐吃了什么!
没吃!
午餐呢?
三口泡面!
晚饭呢?
不记得了!
安然!
她没回。
ark打了一个语音通话进来。
她看着屏幕亮着,迟疑了两秒,接了。
他那头声音很轻。
“你不吃东西,就这么撑一天?”
“没胃口!”
“你现在是工作机器吗?”
“差不多!”
“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想冲过去,逼你吃下一口饭吗?”
“我吃不下!”
“那我说点别的!”他停顿了一下,低声说。
“我今天经过我们之前去过的那家书店,里面还是那个老板,他还记得你,说你当时买了一整套关于矿石工艺的设计书,笑着问我‘你太太最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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