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1 / 2)
“我”他刚开口,殿外忽然传来凌苍川的大笑声。
“赫连!”凌苍川掀帘而入,铠甲上还沾着校场的草屑,腰间狼首弯刀随着步伐轻晃,“刚才我在校场将那群老家伙云鹤,你怎么在这?”
云鹤转身时,正对上凌苍川似笑非笑的眼。
这位新晋战神的眉骨比从前更凌厉,左眼角新添的刀疤斜入鬓角,像道永远醒着的伤口。
“你今日不去驯马?”赫连暝拢了拢披风,“我记得您那匹踏雪最近总踢饲马官。”
“这不重要。”凌苍川挑眉,忽然逼近云鹤,压低的声音像裹着北疆的风沙,“当时你潇洒到头也不回的离开,现在倒想分杯羹?也就她心软,换作是我——”
“可惜你不是她。”云鹤直视他眼底翻涌的戾气,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她的善良从不是软肋,而是让这天下低头的理由。”
凌苍川的拳头骤然攥紧,指节因用力泛白。
赫连暝在旁轻轻叩了叩茶盏:“凌苍川,别在我这儿撒野。你上次把朝朝送的琉璃盏摔碎,她心疼了三天,我还没找你算账。”
“她心疼什么?”凌苍川转身时踢翻了脚边的绣墩,“心疼我这粗人不懂风花雪月?还是心疼你们这些文弱书生能说会道?”
云鹤弯腰捡起绣墩,上面绣着的并蒂莲被蹭掉了半朵金莲。
他忽然想起楚容朝晨起时替他别发簪的模样,指尖沾着木樨花香,说“云鹤的发尾总翘着,像初醒的兽”。
“我先告辞了。”他行礼时瞥见赫连暝袖中露出的红绳——那是楚容朝亲手编的平安结,与自己腕间那枚是同一副纹样。
凌苍川望着云鹤离去的背影,忽然踢飞了廊下的石凳。
月光将他的影子抻得老长,像头被困在金笼里的孤狼。赫连暝望着他气闷的模样,忽然轻笑出声:“怎么,吃醋了?”
“谁吃醋!”凌苍川梗着脖子反驳,却在看见赫连暝似笑非笑的眼神时泄了气,“只是只是朝朝如今要应付朝堂,又要照顾孩子,还要分神管我们这些人”
他忽然踢了块石子进池塘,惊起满池碎月:“以前我们几个人围着她转,如今倒好,诡越抱着初一占了大半日,你又要安胎,宿羡之带着两个的缠她讲故事现在云鹤再插上一脚,我一个月连五天都见不着她!”
说完,凌苍川气鼓鼓的离开了。
而云鹤从赫连暝那里出来,路过花园时便听到有人在喊他。
“云鹤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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