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1 / 2)
她顿了顿,声音微不可闻,“赵家满门抄斩那日,她在雨中站了整整一夜。”
“宿品韵的野心,终究成了悬在慕之头上的利剑。”楚容朝转身走向书案,烛火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慕之看似洒脱离去,实则是将自己困入了另一个牢笼。”
她拿起案头的朱笔,在奏折上重重批注,“不过,这天下离了谁都能运转,宿家也不会因为一人的离开而停下脚步。”
与此同时,镜湖畔的桃花开得正盛。
宿慕之坐在竹屋前,望着湖面泛起的涟漪,手中把玩着一枚褪色的玉佩。
那是楚容朝登基前赠予她的,说是日后若有难处,可凭此玉佩入宫求见。
“姐,沈大人派人送来了信。”丫鬟捧着书信走近,声音带着几分担忧,“说是朝中局势愈发复杂,宿大人近日频繁与各世家来往。”
宿慕之展开信纸,沈妙音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信中除了告知朝堂近况,还夹着一片干枯的百合花瓣——正是当年香囊中所装。
她将花瓣贴在胸口,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终究还是开始了。”
四月牡丹盛开,赫连暝和涧寂竟相继怀上。
而宿羡之和诡越也已怀胎七月,不到三月即将临盆。
也好在两人的身子骨都不错,倒是没吃太多苦头。
但赫连暝这一胎却颇为折腾,近日赫连暝脸色都是苍白的。
堤词殿内,赫连暝倚在绣榻上,指尖无意识揪着锦被,额角冷汗浸透了鬓边的珠花。
他腹中绞痛如绞,强撑着起身时,却被贴身侍按住,“贵君万万不可乱动!太医说您这胎气不稳,得好生将养着。”
一旁的太医心翼翼的为赫连暝诊脉,“陛下,贵君此胎本就属于逆天而行,恐怕”
楚容朝起身走到赫连暝旁边,握着赫连暝汗湿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对方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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