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半是蜜糖半是头伤(1 / 2)
虞昭不高兴地撇撇嘴,张口就是倒打一耙:“我看你是嫌我臭!”
“天地良心!我对天发誓,我真没有!”
傅寒洲被这大黑锅扣得脑瓜哐当响,他面皮子没绷住,嗷一声叫起来:“娘子,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我真是拍马也赶不及!白菜呀,地里黄呀,只怕娘子,扣黑锅呀~~~”
他这一番唱念做打,可谓是神形兼备,把握精髓。
虞昭走南闯北看过很多种戏曲,却没一次像现在这样欢乐搞笑的戏码,她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
“白菜呀,地里黄呀,跟着娘子,吃香喝辣呀~~~”
见虞昭这么受用,傅寒洲又唱了几句,他在亲亲娘子面前越来越放得开,他完全不像前世那样注重名声,甚过自己与身边人的感受。
前世,傅寒洲信奉“人的名,树的影,苍蝇不叮无缝蛋”,他出身不好,人的劣根性之一就是他越缺什么越爱炫什么,他希望能得到别人认可和夸奖。
等到西京城被攻破的死前挣扎,傅寒洲捧着饿了七天七夜、哐当哐当全是水的肚子,幡然醒悟——功名利禄不能让他活命,馒头能。
功名利禄到头终是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唯有吃进肚子里的馒头才是实打实的好处,至少死后能当个饱死鬼。
活生生饿死的滋味太难受了,傅寒洲有了“前世梦”之后,他愈发坚定要边种田边读书,他没什么伟大志向,今生的目标就是安稳度日,自然老死。
直到,虞昭与霍忘尘和离,傅寒洲的人生目标才发生变化。
原本是想平平淡淡度过一生,当人生计划里多出一个人,傅寒洲发现他所欠缺的东西太多太多,需要为此做出的改变也很多,但他已不再畏惧未来。
傅寒洲深情款款道:“娘子,与你成亲的我真的很幸运。”
“我也是。”
虞昭俏脸微红,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藏着些羞涩,选择转移注意力,转过身抬脚轻踹了下黑马:“黑,自个儿回马圈。要是马夫明日同我说你不乖,我就带你到军马场找母马强制配种!十匹不够,给你找五十匹,一百匹!”
黑马受到巨大的惊吓,吓得它浑身一激灵,不敢再吃瓜看戏,一溜烟儿跑回马圈。
傅寒洲幽幽说了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噗嗤——”
虞昭乐不可支,笑够了就跳上傅寒洲的背,夹着嗓子说:“我亲爱的大牛牛,背我回屋。”
“大牛牛得令。”
傅寒洲一点也不扫兴,他双手扣住虞昭的腿窝,颠了颠让她趴得更舒服,随后稳稳当当地背着他的大宝贝,回到卧房。
晚秋是有眼力见儿的,打从虞昭进入定国公府的大门,她便收到消息,遣退闲杂人等,她自己也识相地退走。
“晚秋!我要沐浴更衣!”
虞昭喜欢傅寒洲背她,好似回到幼儿时期被祖父父兄背着到处疯跑的美好时光,她晃悠着双腿,朝躲在阴影处的忠心侍女喊道。
“好的,姐。”
晚秋从阴影处走出来,飞快扫了眼,随即福了福身。
虞昭捏着傅寒洲的耳朵,故意加了一句:“要双人份的温水!”
傅寒洲顿觉热血直冲头顶,又猛地下坠,鼻腔一热,鼻血横流。
“噗,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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